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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他只說是你的心腹,你會救他。他現在就在王府。」

  南心霖看向燕淮,遲遲沒有繼續往下說,告知燕淮寧知非此刻身在何處。

  燕淮心下瞭然,南心霖這個位置的人,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必然有所圖謀。

  燕淮開口道:「夫人此番幫了大忙,夫人若是有事,侯府也自當全力相幫。」

  「侯爺見外了,只是韋逸擄走侯爺心腹,這口氣,侯爺如何忍得下?」

  南心霖說得模糊,燕淮卻聽懂了,無非是讓他想辦法給韋逸點教訓。

  「我知道了,夫人若信任我,此事交給我來做,定讓夫人如願。」

  南心霖掩唇笑起來:「就喜歡跟侯爺這樣爽快的人說話,來吧,我帶侯爺去見想見的人。」

  她早受夠了府里的一切,成王敗寇受制於人她都認了,但逼著她委身韋逸,南心霖不服。

  只要能給韋逸找到哪怕一點麻煩,她都要做。

  燕淮跟著南心霖,穿過了大半個王府,最後停在了一間院外。

  「就是這裡了,人在西廂房裡關著。我就先回去了,裡面還住著別人,侯爺小心點。」南心霖站在院外,朝燕淮告辭。

  燕淮朝她道謝,進到小院。

  其實這也可能是韋逸和南心霖共同設下的圈套,但燕淮還是毫不猶豫地邁了進去。

  就算是羅網又如何,只要寧知非在,他心甘自投。

  可廂房的門敞開著,灌著夜風,像妖獸的巢穴。

  房內空無一人,只剩了一條空蕩蕩的鎖鏈,昭示著這裡曾經有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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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加更一章,這周四一定讓兩個人見面

  第30章 30鍾情

  寧知非頭很暈,意識也變得混亂,他隱隱約約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仔細去想,什麼都想不起來。

  應該是被人下了藥,這個念頭甫一冒出來,寧知非立刻像是突然驚醒一般,睜大了雙眼。

  寧知非終於逐漸弄清了自己的處境。

  這裡是間陌生的屋子,好消息是腳上的鐵鏈被人解開,壞消息是身上被綁了麻繩。

  不過也算不上壞消息,畢竟區區麻繩,對寧知非而言,很輕易就能用內力扯斷,麻繩和蛛網,對他來說沒有多少區別。

  但寧知非在搞清楚一切前,不打算貿然行動,靜靜觀察著房屋內的一切。

  很快就進來一個高大的男人,即便燭火昏黃,也能看出對方容貌算得上英俊,帶了些儒雅的書卷氣。

  那男人見他醒了,就拿著油燈蹲到寧知非面前,靜靜看著他,良久後忽然笑了聲,但聲音聽得出來很是悲涼。

  「是像……」

  「像什麼?」寧知非問。

  「你沒發現?我跟你,長得很像。」

  人對自己的樣貌往往很陌生,對方猛一說,寧知非看不出自己跟他哪裡像。

  但多看幾眼後,寧知非隱隱覺得對方有些地方長得有燕雙的影子,只是沒有燕雙稚氣。

  這麼說燕雙其實也不是完全不像自己的。

  「兄弟,你大晚上把我綁來,總不會是想看我長什麼樣子的吧?」寧知非笑起來,目光卻很警惕,擔心對方會做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

  對面的男人卻沒有笑的意思,臉上露出了很悲傷的表情,突兀地說道:「我這一生,原來都是被你毀了……」

  寧知非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他應該就是韋逸那個妾室。

  寧知非捉摸不透對方對韋逸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不敢亂說話,擔心話不投機,反而激怒了他。

  「兄弟,咱們是第一次見面,我怎麼能毀你一輩子呢?若真有人毀,也該是讓你陷入如此境遇的人,而不是我。不過,雖然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如果你有什麼難處,我願意幫幫你。」

  男人不怎麼高興,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寧知非:「不要叫我兄弟,我不是你的兄弟,我叫賀子燁,曾經是個念書人。」

  「那現在呢?為什麼不念書了?」

  「那年我從書院出來,不小心撞到了世子……」賀子燁看起來略微失神,他已經不想回憶,可事到如今,他除了回憶,還能做什麼呢?他沒辦法去恨韋逸,只能恨寧知非。

  出身平凡的書生在書院門口,不小心撞上了此生都得罪不起的世家公子,對方似有怨氣,剛想派人教訓,但看見賀子燁面容的瞬間,所有的話語都凝滯了。

  賀子燁也第一次見到這樣容貌的人,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就在那個剎那,他無端想起許多詩句,可是開了口,那些詩好像都隨風散去了,一句也講不出。

  他想,自己完了。

  確實完了。

  他甘心跪在韋逸腳下,為他棄了聖賢書,成了王府里最不起眼的妾室,只求能和他地久天長。

  他以為是命中注定,韋逸對他一見傾心,他也甘心潦倒餘生。

  可濃情蜜意過後,再朝夕相對的時候,藏在韋逸心裡的事,他怎會毫無察覺。

  只是不敢想,不願想。

  他的愛人,怎麼會不愛他?

  或許戳破一切的,是見到韋逸某個外室的那天。

  瑞王世子,身邊從來不缺伺候的人,賀子燁知道,也不介意,只要他心裡有他,別人也不過是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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