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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七點點頭，心裡也安定不少。
既然已經攤牌，秦柯不再在葉七面前掩飾實力，直接帶著葉七空間挪移，就這麼快速離開了暗域。
秦柯為地心樹找的地方，是千百年來幾乎無人踏足的地方——神壇。
神壇雖然不怎麼為人提起，但幾乎是戰靈大陸所有人都知道的存在。因為每屆帝階修士都會在神壇羽化登仙，成為他們望塵莫及的存在。
神壇裡面如今有九位石像，其實跟之前葉七在真武宗看到的那些石像一樣，只是少了秦柯的這一座。
當然，這些事情葉七已經不記得，但他知道神壇是什麼地方。
「這裡……就是神壇？」葉七望著眼前巍峨的石像，矗立在群山之間，像是頂天立地的巨人。
而在最高處的地方，是一株菩提古樹，枝繁葉茂，迎風而動。
「沒錯。」
秦柯和聶寒曾經因為調查天現異象之事來到過這裡，當時菩提古樹便給過他們提示——暗域失衡。只是這般失衡到底是怎麼導致的，又怎麼去改變，菩提古樹沒有為他們解惑。
「神壇的靈氣已經充裕到變成實質，這周邊的水液全部都是由過於濃郁的靈氣凝成，將地心樹安置在此處再好不過。」秦柯將裝著地心樹的儲物袋拿出來，反正這邊已經有一棵樹了，再多一棵又能怎樣？
葉七看著秦柯將地心樹移植到這裡的土地上，水面上的水液也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
「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對神壇會造成影響？」葉七臉上還是有些猶豫。
他雖然是魔修，但是那些羽化登仙的帝階修士們依舊是他的榜樣，這些人哪怕是石像，在眾多人眼中的意義也非比尋常。
秦柯知道他在想什麼，等地心樹完全紮根在此處並且適應良好後，便道：
「世人都說成為帝階以上的強者就能夠羽化登仙，但從來沒有人真正見過誰登仙。」秦柯看著那些石像，仿佛也想到了當初和葉七一起在真武宗的情景。
「但其實這只是那些到了修煉盡頭的前人留下的石像罷了，他們在生命即將結束時來到這裡，留下自己曾經來過的證據，然後將肉身化作世間靈氣，徹底消散在天地之間。」
秦柯側頭望向葉七：「沒有人真的羽化登仙，他們不過是在給後世一個念想，讓他們追著這個念想努力。」
第185章
這些事情, 早在秦柯重生之前便知曉了。
他在實力達到巔峰時候來到這裡，見到了菩提古樹，然後聽到了菩提古樹和他坦白的一切。
秦柯從來沒有想過，修煉的盡頭, 其實誰都一樣, 生老病死, 依舊是鐵的定律。
他被家族寄予厚望, 壓迫多年, 唯一想的也不過是在羽化登仙后去別的位面看看其他的風景，做他想做的自己, 誰知卻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沒有了追逐的目標，秦柯也不想再被秦家的人利用，所以最後他選擇了那樣的方式離開。
可回過頭再來看看，秦柯不由勾了勾唇角。
原來世間並不只有壓倒他喘不過氣的家族和每天都要增進的修為，還有更珍貴的親情, 友情，愛情……
秦柯看向葉七，眼神里深深的愛意幾乎要溢出：「我該謝謝你的，葉七。」
「謝我？謝我什麼？」葉七疑惑，他覺得現在的戚荀有些奇怪。
「等你回想起一切, 你就知道我在謝你什麼了。」
既然已經將地心樹栽種到合適的地方，那現在就等著它再孕育出果實，然後研製成解藥去救人。
「你孕育果實需要多久？」
地心樹愉快地晃著枝葉, 看上去對這個地方相當滿意：「這裡靈氣濃郁，我先恢復, 等過段時間給你答覆。你放心，我的果實即便只有一顆也能幫許多人。」
他的果實難結, 但只要一顆就有很大的效用。
被擄走的修士迄今為止加起來得有小几千，還都是天魔教為了約束修士而挑選的一些有潛力的年輕人，讓某些大家族和勢力束手束腳。地心樹給秦柯打包票，他的果實絕對夠恢復這些修士們的記憶。
然而也只是記憶。
「好，等過幾天我再來問你。」
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不錯，秦柯轉身帶著葉七離開。
他倒是不擔心魔修會找到這裡，畢竟天壇的位置十分隱蔽，且只有達到帝階修士的人能夠進入或者帶人進入，光是這道屏障就足夠擋住魔修的腳步。
秦柯本想帶葉七回去，但後者雖然已經相信他的說辭，卻仍然有較高的警惕，暫時不願意跟隨他回去。
「那你先住在附近的客棧，我去找最後一味藥材，到時候等把丹藥煉製出來了再來找你。」
秦柯也不勉強他，葉七有這樣高的警惕心是好事，哪怕這種警惕里也包括了他。
秦柯心裡有些酸澀，但還是在雲浮山莊最近的鎮子上的客棧里，給葉七包了個房間。
秦柯回到雲浮山莊，秦安和聶寒也聞訊趕來。
「你這小子，這段時間到底去哪裡了？」
聶寒咋咋呼呼地推開門進來，見秦柯在淡定地喝茶，氣得猛一拍桌子。
「你知不知道最近事務繁忙？我們給你遞消息也不見你回，要不是前幾天你傳了個信給秦安，讓他找聯盟的人去把天魔教一個據點端了，我還以為你又死了呢！」秦柯無語地看他一眼，聶寒這嘴是真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