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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仰真尷尬地咳嗽了兩聲,燒得通紅的臉已經看不出什麼變化了,他費勁地攥起拳頭在任檀舟腰腹間砸了兩下,「我真的沒有!再誣陷我......別怪我動手。」

  他那拳頭,不說沙包大吧,好歹也有個正常饅頭的大小,錘過來卻綿軟無力,小貓踩奶還差不多。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任檀舟也沒躲,甚至還往他跟前湊了湊,呼吸輕而規律,冷硬的語氣夾雜了一些不合時宜的笑意,「念完經還要打和尚,白伺候你了。」

  「你算個屁的和尚。」

  季仰真小聲嘟囔,見他沒有要跟自己計較的意思,也見好就收了,翻個身再讓後背透透氣。

  他的背也很漂亮,流暢的脊背線條一筆向下,兩瓣渾圓挺/翹的臀/肉被彈力內/褲緊緊包裹著,對稱的腰窩適合在後/入時按下掌控的拇指,兩條勻稱修長的腿懶散地敞開著,性/感得不可方物。

  或許是任檀舟先前給他擦身體的時候神情太過專注,讓季仰真放鬆了警惕,他拖沓地在床上翻來覆去,防範意識趨近於零,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氣息。

  任檀舟的呼吸也不自覺粗重了幾分,視線逡巡在某個私密/領域,一些潮濕暗涌的觸感和記憶破土而出。

  他不便再看了,轉過身去拆了一片床頭柜上的消毒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從指根到指尖無一遺漏。

  堪堪冷靜下來,他將用過的紙巾扔進腳邊的垃圾桶里,問季仰真道:「怎麼不說話。」

  季仰真是語言上的巨人,鮮少有打嘴仗先認輸的時候。

  被任檀舟一問,他果真又頑強地從床上翹起腦袋,兇巴巴地說,「我不要你伺候,是你非要賴在這裡。」

  吵架太耗費力氣了,他說完就立刻結束了戰鬥狀態,又倒在一邊,一副被病魔打倒的可憐模樣。

  任檀舟看他熱得兩條腿在床上拱來拱去。

  「去我那裡睡。」任檀舟說。

  季仰真慣性沉默。

  「你能自己走嗎,要不要我背你。」任檀舟又問。

  兩句話中只有後面那句是問句。

  「不要,我自己能走......」

  季仰真說完才反應過來,這該死的低熱還真對腦子有點影響。

  還是太難受了,既然任檀舟主動邀請自己,那去睡一下也沒什麼的,他那間臥室是信息素標記地,正常人進去都先要打個哆嗦,自己現在去豈不是如魚得水。

  季仰真頭痛欲裂,表面上很不情願,心裡已經迫不及待,他從床上坐起來,腳垂在床邊,低頭看地面想找拖鞋的時候眼珠子漲得快要掉下來。

  「你剛剛過來的時候是不是把我拖鞋踢到床底下了......」季仰真踢了一腳空氣,虛弱地抬頭朝面前的人道:「你給我找一下。」

  在外面威風八面的任總還真就聽話地蹲了下來,伸手在床底摸了一把,掏出兩隻毛絨拖鞋,直接給他套在了腳上。

  季仰真坐著都費勁,他忽然想到那天剛到家裡的文湘,「你們,還真是天生一對。」

  「你們?」任檀舟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你說誰?」

  季仰真扶著自己的腦袋,老實回道:「你和文湘,你們......」

  他一隻腳剛踩到地上,話還沒說完,感覺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整個身體向前面栽倒。

  任檀舟眼疾手快地託了他一把,將人勾到懷裡索性直接橫抱起來,「我看你是燒壞腦子,開始胡說八道了。」

  季仰真眼前一片昏黑,後來耳邊徹底沒了聲音。

  第二天,季仰真依舊高燒不退,甚至怎麼叫他都睜不開眼睛。

  任檀舟在床邊守了他一整夜,信息素源源不斷地釋放著,臥室門畢竟不是高度密封的,那些溢出的信息素在整個二樓擴散開,再逐漸蔓延到整間別墅里。

  別墅里的廚師和傭人都是Beta,沒什麼影響,頂多就是需要多套一件衣服。

  文湘可就慘了,他睡覺睡得好好的,大半夜被刺激得直接進入發/情/期。腿軟地連房間門都出不了,無奈之下只好先給自己打了一針抑制劑。等狀態改善之後,他跑到院子裡,在結霜的鞦韆上坐到了天亮。

  任檀舟擔心季仰真萬一真燒壞了腦子,就直接一通電話把在實驗室熬了個通宵的項衛民叫到了家裡。

  理論上來說,在做好藥物過敏源篩查的前提下,再注射分化針劑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過凡事無絕對。

  他們這個分化項目的樣本數量和驗證範圍都存在局限性,沒有絕對的安全,只能說相對。

  項衛民以前也碰到過這種高燒不退的情況,但那些都是自主退燒,不良反應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扒開季仰真的眼皮照燈,瞳孔反應正常,隨後打了一針退燒針。

  沒過多久,季仰真就開始退熱了。

  季仰真沒醒之前,項衛民走不了。

  項衛民在冰窟似的地方待了將近一個小時,下意識就想用小沙發上的毯子蓋一蓋腿,摸到毯子才想起來蓋了也不管用。期間他實在凍得受不了才跟任檀舟說:「你就不能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嗎?」

  任檀舟面色凝重地從床頭櫃裡摸出一片抑制貼紙給自己貼上。

  整棟別墅都靜得駭人。

  項衛民忽然道:「我建議是治療周期越短越好,戰線拉得太長沒什麼意義,如果第二針第三針還出現特殊情況但卻依舊沒有分化的跡象,你們也得考慮是否還有繼續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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