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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鵬訕訕一笑:「你們竟然認識,那老婆還要查崗嗎?要不要看看車隊環境。」

  「不用了,」徐澤看向岑連,「岑主席不介意我帶家夫先走吧?」

  「叫我岑連就行,你們去忙吧,我也先回去了。」岑連與兩人道別,先行離開。

  留在辦公室的兩個人,張鵬主動湊到徐澤身旁:「老婆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徐澤坐在老闆椅上,將眼鏡摘下,沒有眼鏡增加的凌厲氣勢,整個人開始變得柔和,「你倆撞號了,沒有氣的地方。」

  張鵬撓了撓腦袋:「岑連也是?」

  之前自己還遲疑不好開口,擔心好兄弟不能接受。

  「人家可比你有擔當多了,大學時就轟轟烈烈,全校都知道,一點也不藏著掖著。」徐澤垂著眼皮,賭氣地撅著嘴。

  「對不起,老婆。」

  張鵬知道,徐澤是在點他。

  作者有話說:

  此後隔日更

  第4章 再見

  一場情緒衝突戲,陶承顏卡了五次,依舊差點味道。

  導演江雨生坐在監視器後眉頭皺得死緊,動作導演已經給陶承顏演示過了幾遍,他學得像,但是少了靈魂,就像是一具空殼在不知所謂地空喊。

  「承顏,你來一下。」江雨生決定親自給陶承顏開小灶。

  陶承顏的團隊好說話,陶承顏也是一個對前輩尊敬、虛心好學的未來好演員,但畢竟半路出家,對表演的領悟不夠,只靠自己磨戲遠遠不夠,還需要老師從中點撥一二。

  「我們先捋一下,為什麼顧平野絕望,是自以為學到了建築的精髓,但是實際運用連模型都組建不了,他發現自己學到的只是前沿建築的冰山一角,他的創新模型當下根本沒有原材料可以製作,他卡在懸崖邊,沒有路可以走……」江雨生對著陶承顏的表演回放開始一點點分析,「你的表情到位了,但是內和外像是兩個不同的人在表演,是偽裝的絕望,給人一種似是而非。」

  「抱歉導演,我捋一下,讓我再琢磨五分鐘,可以嗎?」呈現不了效果,陶承顏同樣焦急,一堆工作人員陪著他浪費時間。

  「去吧,再來一條,無論情緒到哪個地步,都不拍了。」江雨生把話說死了,就來一次。導演精益求精,但若是陶承顏突破不了這個坎,浪費時間也是無益,反倒影響後續的拍攝進度。

  陶承顏蹲在一棵樟子樹下,手上捧著一本貼滿標籤筆記的劇本。

  他捏著一顆樟樹子,在地板上塗畫,許久沒有接觸過設計稿,落線條的時候很遲疑,他在代入顧平野面對稿件時的無助。

  絕望。

  他有過絕望,剛才在表演時,第一次試戲就代入了自身的經歷情緒,但是被導演直接否決了,說他這是情人分別。

  陶承顏被這話攪亂了節奏,甚至不知道後續的情緒該怎樣去銜接。

  對於表演,他有自身的局限性,所以更多的時候都是代入情緒,用切身的感受去試探表演。

  用「演」字來形容他,其實不太準確,他的行為更像是復現。

  無疑,這是一種很傷情緒的表演方法,而且一旦情緒與場景共通不了,他就成了一個模仿的空殼子,就如之前失敗的那幾條一樣。

  當年,岑連走的時候,樟樹還沒有蔭蔽大道的能力。

  陶承顏不知道為何,在這樣緊張的情緒推演空檔,又想起了岑連。

  陶承顏想到了一種可能,雖然依舊是情緒代入,但是他好像找到了模仿的關竅。

  沒到五分鐘,陶承顏就和導演說可以了。

  只有一條的機會,在開錄之前,陶承顏深呼一口氣,比了一個ok的姿勢。

  這一條情緒比之前真切許多,隔著表演場地,江雨生在棚下給陶承顏點讚。

  陶承顏走到棚下,看了一遍回放,稍微鬆了一口氣:「謝謝導演的指導。」

  江雨生是很看好這樣虛心聽學的後輩,不仗著流量擺架子。若是其他流量,來了幾條還不肯過,直接就罷演了。

  「承顏,有些話說出來不好聽,但是我賣個老,」江雨生與陶承顏一起錄製了一周,對方什麼脾性也摸得差不多了,就想多說幾句,「你這種表演方式真的很傷身,情緒會透支你,可以找一個老師輔導一下,當然這是為了在演員的路上越走越寬,只靠情緒走不長遠。」

  能上獻禮電影的導演,多屬於在圈裡有地位,孤傲,不樂意給流量面子。

  拼盤電影,就是他的一個任務,任務完成了也就結了,他在一堆導演里不一定能搏出一個好名聲,如果主演願意配合他就多給點指導,不配合,那就是一個馬馬虎虎的任務完成。

  江雨生對流量不屑,但是陶承顏確實給了他很大的刻板印象改觀,也許真的能從流量里闖出一個異類。

  下午沒有陶承顏的戲份,所以下戲之後,他就回到車裡找唐姐商量,是否可以找一個能跟組的表演老師。

  唐姐覺得可行,正要給上面打電話申請,陳悠悠攔住了。

  「老闆,水星衛視的水星節,已經向工作室發出了邀請,大概三首曲目,還有中間串場,而且只有一周的時間,下戲的空檔都得用於曲目練習,」陳悠悠拿出平板,把日程規劃遞給陶承顏,「下周周末,還得提前一天去彩排,我們卡時間差,周五下午就得趕到岑東,周六晚活動結束,就立馬飛回來接著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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