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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可以適當緩解其他感觸,但小朋友根本不敢用力。
更加滾燙的指尖遊走在他的脊背上,輕揉輕按。
晏辭闔上眸,難說他是該享受此刻獨處的時光,還是應該將眼下的每一分每秒歸為煎熬。
適當的搓揉確實有助於加劇藥效,同時加劇了他的饑渴難耐。
他覺得自己必需找點話題分散注意力。
「最近學業忙嗎?」
低沉的聲音依舊平穩,面上忍耐著什麼的表情卻不叫聲音那樣容遊刃有餘。
「學業不忙,」柯眠晚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打擊八卦挺忙的。」
柯眠晚故意一聲嘆氣:「之前沒發現,我身邊好多人不是你的粉絲,就是對你抱有路人的高好感。」
「托你的福,我上下課都會被一堆人圍追堵截問八卦。」
「八卦?」
「昂。」柯眠晚面帶笑意,「問你有沒有對象,問你私下裡是什麼樣子,好不好相處。」
某些關鍵詞觸動到了什麼,晏辭的眸光微動,閃過幾分無法言說的落寞。
晏辭:「嗯,確實是八卦,你怎麼回的。」
「對象?我說你有啊,」
「沒有。」
柯眠晚的話說到一半被晏辭無情打斷,他無語抿嘴:「我說你的對象是工作,愛之深,一天不工作就渾身難受。」
還謙謙君子溫文爾雅呢,聽他把話說完的耐心都沒有!
說著,柯眠晚戳了戳愈發隨性的某人:「要不是我真跟你熟,知道沒這可能,上趕著否定是最大的心虛好嗎。」
晏辭只是笑笑,沒接話。
「還有呢?」
「還有?」柯眠晚沉思道,「還有問你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可言說的交易。為什麼三天兩頭可以在你劇組有事兒干。」
不可言說的交易。
「回答與否似乎不怎麼重要。」
柯眠晚點頭。
可不麼。並且不知道為什麼,她們似乎喜歡聽否定回答。
「然後,怎麼形容我的?」晏辭又問,「還是性格惡劣的黑心老闆?」
下意識吐出來一句「沒有」,柯眠晚馬上意思到自己又跟著晏辭埋下的坑走了,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想聽我誇你可以直說。」
蓋上藥油的蓋子,柯眠晚抽出兩張餐巾紙擦拭手指:「私下吐槽是一回事,對外又是另一回事了。」
背後傳來窸窸窣窣收拾東西的聲音,擦藥告一段落,晏辭卻沒半點轉身的跡象。
他保持著原先的動作,裝模作樣地捧著手機,心思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
晏辭言聽計從,直白承認:「夸吧,想聽。」
好啊,改打直球了。
丟掉垃圾,柯眠晚盤算起什麼,微微眯眸:「這是專項服務,要收一點八卦的附加費。」
不等晏辭回答,柯眠晚拿來手機,伸手挑了個沒沾上藥油的肩胛戳了戳,示意人轉身:「晚點告訴你,先看這個。」
柯眠晚解鎖屏幕調出照片,身邊的這人依舊背對著他,充耳不聞。
?
怎麼一到提前支付八卦費就開始裝聾作啞的了!
不過沒關係,柯眠晚不會介意這些小事。
請不動神,他會自己去找。
柯眠晚滑下沙發,起身繞過晏辭坐到他對面,遞出手機。
自然而然地這麼一瞥,柯眠晚的目光難以避免地掃過到了某處使人沉默的罪魁禍首。
柯眠晚:「。」
雖然他早在之前就職業病大作,不可避免地有過設想,但實物帶來的視覺衝擊力是再多的設想都無法相比的。
柯眠晚禮貌目移,但心道可惡。
怎麼有人真的哪兒哪兒都能夠得到造物者的偏愛!
不比柯眠晚的感嘆,晏辭緩緩呼出一口氣。
單純藥油引起的躁動尚可忽略,但遊走在肌膚上的另一道溫度仿佛星火,早就將草原燎得勢窮力竭。
陰燃起的火苗被曝光在視野之下,晏辭說不清他現在是輕鬆了不少,還是更加饑渴。
「抱歉,藥效問題。」他一言以蓋過,「想問我什麼。」
柯眠晚瞄了他一眼。
面色正常,耳朵顏色正常,聲線依舊平穩,和正常情況下的晏辭毫無區別,滿臉寫著無欲無求。
就好像擺在眼前的絕世尷尬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麼,適才的遮掩只不過是為不冒昧到他。
柯眠晚心裡泛起一陣可惜。
他還以為能夠看到晏辭的新一面。
活血化瘀血氣方剛嘛,可以理解。
既然本人都不在意,柯眠晚自然沒什麼好替人尷尬的。參考資料和人體速寫課上不是沒有更詳細的資料,也沒心情開這種無聊的顏色玩笑。
「這個。」
晏辭側過身體,偏頭湊過去看。
模糊的照片帶著歲月的痕跡,在一段長時間的沉思之後,塵封著的厚厚灰塵被探詢者拍開。
「是我剛入圈那段時間。」晏辭回憶道,「你從哪兒來的這張照片。」
柯眠晚實話實說:「我師姐給的。」
等了半秒,晏辭略微一挑眉。
他以為小朋友還會有下半句。
躺在柯眠晚手機里的照片就連晏辭也沒見過,能夠想起來有關這張照片的記憶也單純只是他自己對這一幕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