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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到的虞邀瞬間收回思緒,想到謝東詭問的話,那雙乾淨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看向了自己的兄長。
「沒什麼,就是……」
那雙極其澄澈的眼睛和以往一樣,好似永遠都像是初春里凜冬未化的冰。
乾淨是乾淨,就是在情感方面,帶著懵懂。
能讓虞邀有這樣的反應,那肯定不能是因為商世白和南蓬宥。
「就是你做了壞事,連累到人家了?」
虞邀:「……」
虞邀的沉默像是肯定,要不是因為太晚了,自己再不回屋謝西道就要鬧他,他如何也會八卦幾句。
謝東詭的手在虞邀頭上很輕地揉了揉,惹得虞邀左眼都不自覺地閉上。
「很簡單的,你可以請他吃頓飯。」
以至於虞邀絞盡腦汁地坐在床上想了很久的開場白,到最後也是折判開的口。
叛:【助理先生,你一切還好嗎?】
規規矩矩的問話,讓虞邀覺得折判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
但是虞邀情商雖然不高,還是知道現在對方是因為自己而被停職的,這個時候也不想再嗆折判了。
於是難得好脾氣地回了一句。
「嗯,沒死。」
另一邊
暗沉的暖光燈下,身材高大頎長的男人一隻手用毛巾擦拭著還在沿著發尖往下滴水的頭髮,一邊看著虞邀發來的三個字笑。
也得虧他知道虞邀的性子,不然那小祖宗是真的能把天兒聊死。
折判剛從浴室出來,只在腰上繫著浴巾,腹肌上的水珠沿著皮膚的紋理逐漸沒入其中。
絕對美的東西在一定程度上會統一人類的審美。
就像是折判的身材,的確是到了令人看了就想上手摸的程度。
明明平日裡穿著大衣西裝,看不那麼明顯。
折判掃了一眼微信聊天框最上方的時間,對他來說算不上晚,但是他腦海里閃過商世白和南蓬宥照顧虞邀的畫面。
嗯,對方是個很乖的寶寶,這個時候大概早就該躺在床上,蓋好被子,等人給他講睡前故事了。
折判被自己的想像逗笑了。
難得看見對方那邊一直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本以為洗完澡之後能看見對方到底會說什麼,結果虞邀還是一個字沒發。
折判沒忍住開了頭,這時候又不想就這麼結束。
像是在幹壞事一樣,帶著人家乖孩子犯錯,不讓人家睡覺。
叛:【怎麼還沒睡?是今天在警局裡發生了什麼嗎?】
那邊的虞邀都已經把邀請對方吃飯的消息打完了,看見折判的問話後,又一個字一個字地刪除,乖乖回他。
「沒。雖然有些奇怪,但是都解決了。」
就像是折判並沒有詢問虞邀是怎麼解決的,虞邀也沒有詢問折判為什麼今天態度那麼溫柔。
Tang:【商世白說你出差了,什麼時候出差結束?】
折判看著消息,先是在離床幾步距離的位置停住,之後才繼續給虞邀打字。
叛:【我就是來京城出差的,坐的公司的車,現在剛到。
明天上午事情就全解決完了。】
雖然折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添上後半句,但是他覺得加上的話,會有好事降臨。
果不其然,前面幾句開胃菜之後,迎來了最大的主食。
Tang:【那正好,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到時候給你發位置。】
說完這句話的虞邀,像是一下子把心裡裝著的沉甸甸的事情全都傾倒出去,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他甚至都沒等折判回復他一句,倒頭就睡了。
而那邊的折判就那麼站在那兒,連擦頭髮的動作都停了。
漆黑的眸子看著對方發來的一句話,簡直都要不認識這幾個字了。
而且虞邀在發完這個消息之後,連句「再見」或是「晚安」都沒發,簡直是把折判吊在刑場架上,萬般煎熬。
於是,沒多久後,看著自己屏幕上的IP位址,聞香覺得自己遭到了輕視。
他在圈子裡好歹是知名度不低的人物,此刻就為了一個「對方到底是不是本人」而用他那台親老婆進行數據網排查。
說是暴殄天物可能不太形象,直白點就是……野豬吃霸王蟹。
但是聞香就是一個打工人,就算是罵,也是那種只在自己的心裡小聲叨叨,轉頭還是無比「謙卑」地給折判發過去。
(偏義複詞,偏後面的「卑」。)
「判爺,的確是一個人,IP位址沒有變動。」
要不是知道最開始那幾句不討喜的話的確是虞邀說的,折判高低得讓聞香再查查對方到底是不是虞邀了。
折判本來還想趁著在京城,多看幾份合同,但是心情卻遲遲平靜不下來。
明天……那祖宗就要請自己吃飯?
開玩笑吧……
想到這裡的時候,折判已經在衣帽間門口站了一會兒了。
折判用掌心貼著額頭,愣了一會兒才嘆了口氣。
要完……
第二天,虞邀一覺睡到了中午。
謝東詭去實驗室了,謝西道卻是在家裡的。
「起了?早飯就別吃了,等午飯吧。」
虞邀從樓上看著謝西道的身影,魁梧的Alpha即便是坐著看雜誌,那股來自身上不自覺釋放的壓力就能籠罩整個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