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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對賀穆蘭眨了眨眼。

  “即使是兇殘的正能量。”

  花木蘭聽懂了她的意有所指,也開懷地笑了起來。

  春光明媚,笑的比陽光還要燦爛的兩個女子在天台上惺惺相惜。

  誰說女子間就不能有男人一般英雄惜英雄的情懷呢?那一定是他們沒有見過這樣的笑容吧。

  ***

  與此同時,趙兵的門口突然傳來了門鈴聲。

  “誰啊?”

  “查水錶的。”

  屋外的人很快回答。

  “查水錶?”趙兵住的是老式居民樓,是他爺爺留下來的房子,但即使如此……

  趙兵伸出頭,看見確實是捧著一本冊子的中年男人,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打開了門。

  “我家房子三年前就安了增容了啊。你是不是查隔壁的,找錯人家了?”

  “找的就是你沒錯!”

  在“水錶工”一側隱藏著的顏思明猛然伸出拳頭,對著趙兵兜臉就是一拳。

  他帶著一副□□鏡,臉上還可笑的帶著口罩,但趙兵還是聽得出就是賀穆蘭那位同事的聲音。

  知道對方是個能殺人不眨眼的特警,趙兵原本升起的一絲反抗之心也徹底沒有了。

  根本打不過……

  怎麼打嘛。

  “叫你亂傳照片!”

  “嗷!”

  “叫你偷偷摸摸接受採訪,亂說話!”

  “嗷!”

  “叫你亂開門,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嗷!”

  “叫你只會嗷!”

  “……”

  讓他死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一不留神腦洞開大了。

  這件事是真事,不過是發生在成都的一位緝毒警身上。各位最好不要亂拍警察照片,比如有些掃黃的警察也是會當臥底的,很容易被夜場的保安揍成翔來,因為是臥底,也不能以“襲警”論罪,最多治安拘留。

  二更在9點左右,是正章。

  ☆、第215章 潛移默化

  賀穆蘭是出去“剿滅”部落的幾個將軍中最被司徒長孫翰看重的一個,而且對她的行為也很滿意。

  當然,不是因為她善待俘虜的行為,而是因為她夠快。

  快,兵貴神速,毫不猶豫。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

  五路兵馬,分擊五處部落,賀穆蘭帶領的那支人數不多,但因為是右軍最精銳的虎賁軍,所以分給她的是幾個大部落。

  並不是說賀穆蘭攻打部落的速度有多快,以訓練有素的軍隊衝擊牧民,即使其中有曾經南下過的柔然騎兵,也只有被剿滅的份兒。

  可是鮮卑人作戰洗劫一空的做法有時候太耽誤時間,而且即使將軍再怎麼下令,也很難阻止帳下的將士在這件事上花費大量時間。

  魏軍毫無軍餉,就算是將軍也得自己養兵,攻破一個部落,燒殺搶掠倒不至於,但是劫掠一空卻是有的。

  賀穆蘭帶兵出去到最後回來,只有她一個人遵守了時間,而且全軍上下毫無負累,賀穆蘭只是留下了心腹統計戰利品的數量,核對俘虜的信息,其他的騎兵跟隨她繼續征戰,並且在約定的時間回返。

  等滿載著戰利品的隊伍們陸陸續續回到約定好的水源地時,花木蘭的虎賁軍已經安營紮寨,開始埋鍋做飯了。

  興奮自然也有,賀穆蘭向來大方,而且從不貪墨下面人的東西,這在套馬的時候已經被她的部將傳揚出去了,所以沒人擔心她的人品,也不擔心東西會少,都在津津樂道自己的軍功。

  等大軍匯集,長孫翰聽取所有人的軍報時,便把這些將軍們全部罵了一頓。

  “我們是騎兵,不是強盜!不是蠕蠕!我們是要來踏破一個國家的,不是搶了就跑的馬賊!軍令如山,我要你們日落之前到這裡會師,為何月上中天才來?如果輜重和大軍在這裡遇到敵軍了呢?如果你們回返的時候太慢遇見支援的大軍呢?”

  賀穆蘭此時比較尷尬,作為各位“落後將軍”里唯一準時又完成任務的同僚,自然是要被長孫翰拉出來作為典型。

  樹大招風誰都懂,可種情況下,主帥就是要拿你當典型時,那次除了給他拿來用,也沒有任何法子。

  以至於後來幾個將軍都被罵到臉色難看了,源破羌看不下去的開了口:“長孫司徒,眾位將軍一定是知道斥候一定會隨時回報情況才這樣的,對吧?首戰告捷,興奮也是正常的。”

  “是是是!”

  “平時都是追到蠕蠕屁股都看不到,現在能親自搏殺,自然是痛快!”

  “蠕蠕窮的很,司徒大人,若不帶些東西回來,我們連補給都困難啊!”

  一群將軍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賀穆蘭見每個人都在辯解,總覺得自己也該說點什麼,可是夏鴻將軍給了她一個眼色,默默地搖了搖頭。

  自從夏鴻將軍送她夏衣,而她覺得夏將軍送的夏衣穿的最合身天天套著以後,夏將軍對她更加和顏悅色了。

  “花木蘭,你馭下有道,又謹遵軍令,此次該賞。”長孫翰是個獎罰分明的上官,對這位年輕將軍說道:“我西線大軍出動,下次便讓你們的虎賁軍去做先鋒,拔得頭籌。”

  此言一出,右軍的將軍們無不露出興奮的神色。先鋒軍幾乎就是“精銳”的代名詞,沒看到鷹揚軍幾乎次次都是先鋒嗎?就是因為先鋒軍屢屢都有“上獲”,無論是攻城拔寨,還是取敵將首級,去晚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更何況這種毫無意外一定會勝利的戰役。

  賀穆蘭聽到長孫翰的器重,心中長嘆了一口氣,臉上卻還要做出感激涕零的樣子來,接受了他的賞賜。

  她個人其實不喜歡直面家破人亡的這一面,但她知道軍中需要這樣的勝利,而她的虎賁軍人人都會以成為“先鋒”而倍受鼓舞,士氣高漲。

  她是個現代人,卻也是個古代的軍中統帥,這種既振奮士氣又能獲得軍功的事情,她不可能放棄。

  長孫翰好生誇獎了賀穆蘭一番後,賀穆蘭跟著夏鴻一起出了帳子。

  和她一起出戰的幾位將軍都是左軍和右軍的精銳,右軍的同僚還好,大部分因為看重賀穆蘭想結成姻親,又打了勝仗得了無數的東西,所以沒有表現出什麼敵意來。

  可左軍的那幾位臉色就不太好看了,出帳篷的時候,有一位還陰陽怪氣地問道:“花將軍這次斬獲多少啊?人頭都沒有帶回來多少,不會踏的是空營吧?”

  賀穆蘭笑了笑,對他抱了抱拳:“確實有一座是空營,沒什麼收穫,所以回來的早了些。”

  她說的坦蕩,左軍那幾位倒不好發難了,拂袖而去。

  賀穆蘭無奈地閉了閉眼,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以一人之力和整個體制對抗是不可能的。

  別的不說,在軍中如果處不好同僚之間的關係,很可能面對著的就是萬劫不復、孤立無援的險惡境地。

  這實在非她所長,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對人真誠而已。

  “你不用擔心,雖然這幾位將軍臉色不好看,但他們都是直性子,有氣明天就沒有的那種人,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記恨你的。”夏鴻見她疲累的眼睛都閉上了,伸手露出和藹的笑容拍了拍她的肩。

  “右軍都以你為榮呢,你是我手下帶過最出色的將才,怎麼也要為右軍做出個表率來。不要這幅樣子,好好休息一夜,明天還是那個勇冠三軍的虎賁將軍!”

  賀穆蘭睜開眼,真的對這位老將心中感激,她對著夏鴻躬了躬身子,謝過他的好意,便轉身朝著虎賁軍的大營而去。

  “哎,這般對他示好,將他視若親生,不知道他可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應允了我那女兒的婚事……”夏鴻為了女兒操碎了心。

  “誰能配得上這翱翔九天的雄鷹……”

  一想到自己太篤定提早給家中女兒透了口風,以至於女兒聽到花木蘭的事情後非他不嫁,夏鴻就有種自己挖坑自己埋的感覺。

  偏偏他還不敢寫信告訴自家女兒花木蘭已經有了婚約。

  再這樣下去,褻衣都要送來了。

  我的個老天爺,就算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代送褻衣吧?

  這不是坑你爹爹嗎……

  跟隨賀穆蘭的雜役營和功曹等人到了深夜才回返大營,那浩浩蕩蕩的人cháo和火把讓無數人嚇傻了跑出來圍觀。

  大軍出動,說起來十萬大軍或幾十萬大軍,其實最多只有三分之一是真正作戰的戰士,剩下的全部都是負責打掃戰場的、負責後勤補給輜重的、照料戰馬的、押送戰利品的、記錄軍功的等等等等後勤人員。

  當然,這些人自然也是士卒,關鍵時刻立刻也要作戰,但論起軍中的作用,永遠都是以軍中的主力兵種為主。

  魏國也是這樣,騎兵永遠是最重要的,騎兵行動如風,快速機動,加之戰法多變,鮮卑人戰馬又多,後勤補給往往跟不上騎兵的速度,落於後方很遠。

  賀穆蘭一天連破五座部落,是因為實在見不得男女老幼哭聲震天,而自己的部將露出自己完全不熟悉的嗜血或殘忍面孔的樣子,為了讓他們回復成自己熟悉的樣子,所以她不得不急行軍不停的趕往下一座營地,讓他們的頭腦被其他的東西所充斥。

  比如說,責任。

  比如說,服從。

  但隸屬於她的雜役營和功曹卻不會遺忘她的軍功,一定意義上,功曹和雜役營也是靠賀穆蘭吃飯的,所以當他們詳盡又妥當的安置好“軍功”回到軍營時,以至於牲畜人口無數,在糙原里拉出了一條長長的隊伍。

  那些賀穆蘭沒有收割的人頭、那些被俘虜的蠕蠕,那些牛羊馬匹,都以一種讓人嘆為觀止的氣勢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因為之前沒有被分割過,沒有被哄搶過,數量和完整更加讓人側目。

  賀穆蘭身心俱疲,已經睡下了,睡之前吩咐花生不准叫醒她,若是戰利品到了,一半留下將領平分,剩下的一半全部分給將士們。俘虜戰馬牛羊都上交軍中,換取軍功或錢財。

  主帥沒有出面,蠻古卻把賀穆蘭臨睡前傳達的命令傳了下去,一時間,虎賁營里歡笑聲不斷,這般慷慨大方的主帥幾乎是絕無僅有,就算這些俘虜老弱病殘什麼都有,也沒有人再有任何意義了。

  上交俘虜可不管是不是老弱病殘,都是按人口算的。雖然說沒有把這些廢物的腦袋砍下來做軍功,但這麼多俘虜,數量加起來也客觀。在軍中用老人和孩子的頭顱充作軍功自然是有,但對於虎賁營這樣的精銳來說,這樣做未免掉格,壯漢的頭顱做軍功,其他人口做俘虜,這才是條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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