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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
不等電話另一頭說完，Black掛了電話。
Black降下車窗，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個警察。
「你好。」警察打量他兩眼，「請問，你是住這個小區的嗎？」
「是。」
「是業主嗎？」
「租客。」
「租了大概多久？」
「剛搬過來。」
「住哪棟樓？」
「11號樓402。」
警察的神經繃起來，「你對面的401來往過嗎？」
Black恨BW的老闆就在於，這個地方是老闆給找的，也是老闆攛掇著讓他趕緊搬過來，結果剛到地方，他就聽到門外有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他跨過地上的行李，貼在門邊上正要從貓眼往外看，就發現貓眼從外面被堵上了，隨後他聽到了上膛的聲音。
上膛？不知道為什麼他腦海里浮現出這兩個字。
他腦子裡出現一個荒謬的想法，不等他多想，門外的人敲起門來。
「你好，我是你對面401的，我家水管漏了，能借扳手用用嗎？」
Black屏住呼吸，他不知道自己會有一天能心跳這麼快。
他輕手輕腳地離開門口，門外的人還在敲門。
「你好？請問有人在家嗎？」
就在千鈞一髮之時，他聽到了鑰匙開鎖的聲音，瞬間他瞳孔驟縮。
……
「你好？」
Black回神，「今天剛搬過來，沒有見過。」
警察仔細看著他，「如果有什麼線索可以和我們聯繫。」
「好，一定。」
Black目送走警察，又點了根煙，抽了兩口後他才放鬆下來。
白天的事還歷歷在目，現在回想起來仍心有餘悸，後背發涼。
所以，他怎麼能不恨老闆呢？
……
「……沒人？」
「這小子從窗戶跑了！」後面一個進來看著窗戶大開的陽台氣的直跳腳。
兩個人？！躲在床下的Black一度沒有呼吸。
「沒走，他還在這——」
「沒走個屁！他外套都在樓下！」另外一個人急得亂蹦，「你在這兒看著，我下去追他！」
「喂！」
拿槍的攔不住同夥，忽然他聽到什麼動靜，舉起手裡的槍，朝臥室走去。
有一剎那，Black以為自己的血液凝固了。
正當他趴在床下，從床底看到那個人的腳出現在臥室門口，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握緊手裡的刀，準備拼一把，誰想到對方驟然轉身離開，他半天沒反應過來。
腦子雖沒轉過來，但他本能的知道要往外跑。
他注意著外面的動靜從床下出來，見四下無人，朝門口快速走去，期間他甚至通過對面401大開的門，看到裡面有個身影晃動。
「……媽的，那小子跑的還挺快！」樓下傳來另外一個同夥的聲音。
Black當即貼著牆往樓上跑。
屋裡那人出來，看到是同夥，伸手打了他腦袋一巴掌，「小點兒聲！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是來幹什麼的？！」
「你怎麼在這兒？」同夥奇怪，「你不是去堵他了嗎？」
「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小子火沒關我至於突然跑回來嗎？」
「我說什麼味兒。」同夥伸著鼻子嗅嗅，「剛剛還在想誰家的飯糊了。」
那人沒理他，推開同夥重新走進對面的402，「沒了。」
同夥跟上去問，「什麼？」
「氣息已經沒了，這人跑了……你上來的時候——」忽然他想到什麼，轉頭出門往樓上跑，「這小子跑不了！他跑樓上去了！」
聽著兩個人的腳步聲，Black從401走出來。
·
菸絲一點點燃盡，就在即將燒完的前一刻，那個警察又過來了。
「你好，我們在401提取到的腳印中，有一個我們高度懷疑是你的，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菸絲燃盡，最後一點光亮也沒有了。
他扔掉菸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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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BW很狂啊。」
蛇蛇把BW頻頻參賽的電競論壇截圖發到一隊的群里，「什麼比賽他們都打，小美姐的熱搜就熱了一會兒，之後幾天全是BW的。」
湯隋斜眼看著沈要，用口型示意他「白找你那腦子不好使的表哥了」。
沈要表示無所謂，又沒什麼損失。
「不是吧，他們也太誇張了。」蛇蛇瞪著眼看截圖，「你們快看，BW一隊居然去打網吧之間舉辦的聯賽？！」
有些網吧為了招攬生意，自掏腰包組織PUBG的比賽，目的就是為了吸引玩家去網吧，通常獎金都不會太高，基本上都是千把塊，或者給免上網費之類的。
但是論壇和微博都在說BW一隊四個人到處打比賽，熱度一直掛在那，賽事組官方也下場了。
大意就是感謝BW替他們宣傳PUBG，特此為隊長頒發遊戲大使榮譽勳章。
湯隋看到嗤笑不已，「怎麼不說他們占著茅坑不拉屎，浪費資源？網吧聯賽也打？讓那些在網吧混的人怎麼辦？」
沈要看著照片上Black的側臉若有所思。
小兵湊到蛇蛇旁邊看照片，聽到湯隋說的話，於是隨口問道：「什麼意思？他們去打網吧聯賽不是挺好的嗎？打這種沒什麼水平的比賽，打不了多久就膨脹了，等世界賽碰上，對咱們來說，那還不是一戳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