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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房子太亂，我隨手收拾了一下。」
威廉有那麼一點小潔癖，不多，就一點，也就把整個房子淺淺地收拾了一遍，乾淨到誰看見都得夸一聲的地步吧。
但賀霄邋遢慣了，哪怕只是把沙發上的衣服疊起來對他而言就是超級乾淨了。
所以他看著乾淨的地板有些不敢進去，甚至對兩人不久後的同居生活感到莫名的惶恐。
「你站門口乾嘛？」威廉覺得奇怪，「不是要請我吃好吃的？」
「哦，哦對。」他如夢初醒一般，拎著手裡的東西進了廚房。
晚上他們吃完飯正要走，賀霄無意間瞥見陽台上晾著的衣服，頓時侷促道：「你還給我洗衣服了？」
「啊。」威廉慢吞吞地應道：「是，所以今天晚上你可以不脫衣服了。」
賀霄：「？？？」
「沒說你身上這身休閒服。」威廉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繞過他走在前面。
賀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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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霄的門票是沈要給的，給的時候沈要大概猜到賀霄會把票給誰，但是在賽場看到他們兩個人時他還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湯隋正在調試，無意間瞥見他轉頭的動作，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赫然發現坐在第一排中間的兩個人。
他皺眉看向旁邊，「你讓他們來的？」
沈要對上他的視線，「嗯。」
「你不會覺得很尷尬嗎？」
「還行。」
沈要當初給票，是有意幫賀霄一把，以便賀霄心甘情願地給他幫忙，而不是每次都要嘟嘟囔囔幾句。
現在看起來好像是目的達到了，至少兩個人是穿著「情侶裝」來的。
只是穿了同色系的衣服就被誤會成情侶裝的兩個人，規規矩矩地坐在第一排的中間，腦瓜子被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解說的聲音，吵的嗡嗡響。
解說正在激情澎湃地在介紹今天的比賽情況。
「……今天我們將迎來洲際賽的決賽！目前排在前六的隊伍是：韓國的SKT，國內的TG，FRG，韓國的DG，國內的NCL和BW，目前BW和排名第七的韓國隊伍KWG積分相差不多，到底誰能保住最後一個名額成功晉級世界賽？讓我們拭目以待！」
曾被寄予厚望的DG，在FRG的極強針對下，名次已經滑落至第四，如果今天他們還被針對，那麼前六到底是誰還真不太確定。
賀霄沒怎麼看過這種比賽，整個場地放眼望去被金色的光所籠罩，諾大的場地坐了幾十個人，他被周遭的氛圍所感染，隱隱生出些激動的感覺來。
能進到洲際賽的隊伍，粉絲量都還是有的，鏡頭隨便掃到一個人，他就能聽到一陣歡呼。
而當鏡頭轉到湯隋時，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湯隋一臉冷漠地看著自己的顯示器，頂著酒紅色的刺兒頭嚴陣以待，和前兩天見到的那個打電話報警結果說自己被勒索未遂的人完全不一樣。
那個湯隋身上帶著濃厚的混混氣息，一看就知道是個讓人頭疼的惹事分子。
但此時的湯隋，即便頂著和那天一樣的酒紅色刺兒頭，可表情里卻透漏出肅殺的意味，仿佛黑面閻羅降世一般。
而湯隋經昨日一戰，五局五殺DG的隊長jack一戰成名，名氣大漲，一路直逼沈要，甚至有篡權奪位的意思。
可終究還是年輕，比賽打的少，高光時刻沒沈要多，所以鏡頭轉給沈要時，他粉絲的吶喊聲直接把房頂拔高了一個度。
賀霄也是頭一次知道看比賽費耳朵，以後得記得帶耳塞。
他剛想扭臉和威廉說注意捂耳朵，就看到威廉翹著二郎腿，胳膊肘隨意的撐在腿上，掌心向上托著下巴，正目不轉睛地看比賽。
威廉金色的睫毛微微蓋住眼，顯得他眼神迷離，高挺的鼻樑不管什麼時候看永遠移不開視線。
賀霄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他不想打擾這片刻的美好，他想把威廉印在腦子裡，以便藉此度過未來難捱的漫漫長夜。
「……你能看得懂？」
威廉聞言瞥他一眼，「你沒玩過？」
「沒，我沒什麼時間玩遊戲。」
也對，以他的工作性質，能有休息就已經很難得了，更別提打遊戲這種耗費時間又耗費精力的事。
「其實也沒什麼難得……」威廉興致使然突然給他講解起來。
賀霄垂目看到威廉的嘴唇一張一合，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喉結上下滑動，他不自在的移開視線。
「……剛才那個隊看起來打的還不錯，只不過運氣差了點，沒跑過毒，被毒死了。」
「哦，那現場變紅燈的都是……成盒了嗎？」
「對。」威廉偏著頭離他越來越近，「為了更具有觀賞性，這應該是特意調的吧……再過一會兒就該決賽圈了。」
「所以是他們這裡最後存活的人吃雞？」他感覺有點熱，不自覺地向後撤。
「對。」威廉還在不自覺地朝他靠攏，他不敢湊近，但卻捨不得離得太遠，「……你看一片四個挨著的，那就是一個隊的，但是……嘖嘖，好多全紅的，全紅就意味著整隊出局，只能等下一場比賽翻盤。」
他和威廉離的很近，與其說他正聽威廉講解，不如說他正沉醉在威廉的容貌里什麼都沒聽。
第一場比賽結束，旁邊的觀眾直接站起來，情緒亢奮地揮舞著手裡的手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