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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鬧,你才是別鬧。」這次湯隋沒給沈要說話的機會,勾著他的脖子仰頭吻了上去。

  湯隋動了動胯,沈要側身拉開一點距離。

  「你——」

  「嗯?」湯隋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你確定?」

  「怎麼?你不確定?還是說你忍得了?」湯隋動動腿碰到他反問道。

  沈要的喉結動了一下,他克制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直起身體伸手給他掖好被子,「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那我要是偏要想呢?」他一把抓住沈要的手腕,稍一用力,或者說幾乎不怎麼用力就再次把人給帶倒了,手掌順著鎖骨、胸口,一路探下去。

  「……阿隋,你——」沈要按住他的手,閉了閉眼,深呼吸呢喃道:「你會後悔的……」

  「我這輩子唯一後悔的事,就是那年世界賽結束後沒直接去你房間把你堵床上——唔~!」

  床頭柜上放著的潔白小瓷碗被打翻在地,好在地上鋪了厚地毯,小瓷碗只是圓潤的翻滾一圈,便靜靜地側倒在那裡沒有動靜。

  碗壁內側掛著一點殘羹,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緩緩流下,在挨著地毯的那側碗壁聚集成淺淺一層。

  深夜,月亮刺破雲層,照進半開的窗簾里。月光借著機會灑在床上,映亮凌亂的大床,兩道身影抵死交纏在一起,房間裡迴蕩著粗重的呼吸聲。

  湯隋一隻手脫力地蓋住眼,嘴唇微張,輕輕喘息著。他喉結滑動一下,隨即感受到一個輕柔的吻落在脆弱的咽喉。

  伴隨著窸窣聲,他感受到沈要起身要走。不等他伸手去抓,他直接被打橫抱起,連同他身上胡亂裹著的被單,一起被抱到了隔壁房間。

  再之後的事他記不清了,可能被餵了水,甚至還可能被餵了飯,但他都記不清了。

  等他徹底清醒天光已經大亮,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阻擋在外,只有窗簾尚未挨著地板的縫隙里,透出一些天光。

  湯隋趴在床上渾身酸疼,大概就和身子骨被拆開又重新組裝回去的感覺差不多吧。

  他眼神失焦地看著半空,喃喃道:「no zuo no die why you try?人不能……至少不該……仗著年輕就大戰三百回合……我們要懂得可持續發展理念的精髓……」

  他徐徐吐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好餓……」

  沈要推門進來就聽到他說的最後一句話,語氣緩慢地問道:「昨天晚上沒吃飽麼?」

  湯隋老臉一紅:「……」

  他梗著通紅的脖子吼道:「你瞎說什麼!」

  吼完他注意到沈要沒穿上衣,腰腹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寬肩窄腰,穿著居家褲,柔軟的布料垂落感十足,褲腰被扯的有些靠下,露出性感的人魚線。

  湯隋目不轉睛地盯著腹肌咽口水,「雖說是夏天,但你家開著空調,還沒熱到脫光裸丨奔的地步吧?」

  沈要無奈嘆氣,遞給他一瓶碘伏和一盒醫用棉簽,背朝他坐在床邊,語氣幽幽道:「我也得能穿的上才行……後背看不清,有的地方疼得厲害,你幫我塗一下。」

  湯隋:「……」

  沈要皮膚很白,所以滿背的抓痕著實有些猙獰,有些抓痕血跡明顯,活跟貓撓的似的。

  湯隋——貓撓本貓,看著自己的傑作點點頭讚賞道:「不愧是我,後印象派畫家——SUI湯。」

  沈要好笑地颳了一下他的鼻子,輕輕磨牙說:「你還挺得意?」

  「哼。」他不以為意,拿著蘸了碘伏的棉簽給他塗傷口,「我只能送你倆字——活該!誰讓你非得磨——」

  湯隋不說了,惡狠狠地一壓。

  只聽他悶哼一聲,「你纏的那麼緊——嘶——嘶——我活該!是我活該!!寶貝兒你輕點兒!!!」

  「行了,塗完了。」湯隋扔下棉簽和碘伏,抱著手朝後靠在床上閉目休憩。

  沈要起身收拾東西,思忖著開口道:「乖,咱能商量個事麼?」

  「說。」

  「下次咱能抓床單嗎?被子也行。」

  「你好意思跟我商量這種事?!」湯隋立馬氣不打一出來,拍床而起,「我要是不撓你,你能把我往死里干!踏馬腰都被你干斷了你跟我商量這種事?!我喊半天『停』,喊到嗓子都啞了,你愣是給我裝沒聽見!不撓你我今天都別想活著看太陽!」

  沈要:「……」

  沈要:「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嗯?」湯隋橫眉冷對。

  沈要:「……我錯了。」

  沈要自知理虧,於是伏低做小好好服侍隊霸進膳。

  湯隋一邊狼吞虎咽,一邊控訴他的罪責,眼神非常的哀怨。

  沈要被他看的負罪感十足,好聲好氣地哄著他,能想到的溫言軟語全用上了。

  「阿隋,你對我是最好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

  「阿隋,晚上給你做臨海空運過來的石斑魚,你消消氣好不好?」

  「阿隋,身上還有哪裡不舒服的?我給你捏捏肩捶捶腿?」

  「阿隋……阿隋……」

  ……

  湯隋嫌他囉嗦,一根手指戳過去堵住他的嘴,「閉嘴!」

  他當即握住那根手指親來親去,看著湯隋的眼裡全是喜歡,「好,我閉嘴,有什麼吩咐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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