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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拍拍他的肩膀起身，一隊的四個人比賽結束回來了。
今天的成績並不怎麼地，湯隋竭盡全力也只是把總積分保持在了第四的位置，這還是因為前期的積分太高掉的慢，不然第六也難保。
幾個人垂頭喪氣地回到後台休息室。
沈要的視線從他們臉上一一略過，最終停在湯隋臉上，抿著唇說：「今天的比賽，很不理想。」
「我的鍋，有幾次太急了，沒算好我們之間的配合。」湯隋主動承認，「有兩次我看到人了，卻讓人給跑了，槍法不行，反應遲鈍，回去繼續加練。」
沈要看他這個樣子突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本意不是追責，但是既然說到這裡了，他也只好簡單點評幾句，隨後讓大家收拾東西回去。
湯隋還在腦子裡復盤自己今天的失誤，走路都心不在焉的。
忽然之間他看到了微博熱搜。
熱度已經下的差不多了，然而最後一條#沈要手傷#的熱搜還沒來得及撤下，湯隋已經看到了。
他走到基地的白色商務車邊剛要上車便看到了這條消息，猛然抬頭看著裡面坐著閉目養神的沈要，他覺得很不對勁。
沈要不是那種不注意細節的人，相反，他非常在意細節，如果他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很少能被誰從他身上窺到一點兒蛛絲馬跡。
所以這個熱搜他有一瞬間以為是沈要自己買的。
不過不應該啊，他沒有必要，或者說泄露自己手傷的事沒有好處，為什麼他會這麼「不小心」？還是說他想讓大家知道博得一點同情，只是礙於自己一直替他保密所以不好意思說出來？
湯隋看到微博網友說他不小心把自己治療時的照片發了出來，儘管很快就刪掉了，但還是有網友截圖放到了沈要最新微博的評論區。
他越看越覺得詭異，直到晚上他撞見沈要在三樓盡頭的窗邊打電話。
走廊里沒開燈，外面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勾勒出他修長的身形輪廓。
電話里的聲音很小，湯隋離得遠聽不見，但他聽到沈要說「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轉頭撞上了自己的視線。
沈要看著他微微擰眉，「你怎麼還沒睡？」
「口渴，我去樓下倒水。」湯隋盯著他耳邊的手機，「跟誰打電話呢？」
他想也不想地說：「威廉。」
「他半夜三更跟你打電話聊什麼？」
「沒聊什麼。」說著他把電話掛了，語氣輕鬆道：「怎麼？要查崗？」
湯隋嗤笑道：「我用得著查崗？那傢伙我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對於這點湯隋還是很相信沈要的，但是沈要絕對有事情瞞著自己，不是他不能知道的事，而是沈要不知道怎麼說，或者跟沈要的手傷一樣，時機未到罷了。
湯隋看了看他沒多做停留，留下一句「去睡了」，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沈要看著他關上門，翻開和威廉的微信聊天框手速飛快地發消息。
沈要：以後不要打電話，他發現了
威廉：……事真多，不打電話那傢伙跑了怎麼辦？
沈要眯起眼：跑了就打斷腿帶回來。
威廉：嘖嘖嘖，好兇喲
沈要：以後沒事也不要隨便給我發消息，他會看到
威廉發了個不耐煩揮手的小人：你真是事兒事兒的
沈要：賀霄發給你的信息及時告訴我
威廉：？？？不能打電話不能發消息我怎麼及時告訴你？
沈要：我會問你的
威廉納悶：……怎麼非得從我這兒中轉一下？你跟那個姓賀的關係挺好幹嘛非得讓我給你傳話？
沈要：我不想騙他，說跟你打電話他比較放心
威廉：……
威廉：？？？
威廉怒：太看不起我了吧？！我跟你聊天他才應該不放心才對啊！
沈要沒回他，他把和威廉聊天的這些微信全部刪除後收起手機，透過窗戶他看到樓下昏黃的路燈，眼神晦暗不明。
他側身站著，月光照在他臉上一半明一半暗，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沈要聯繫之前查監控的朋友——賀霄，讓他去查FRG前老闆的行蹤。
今天威廉給他打電話，只說了一句話，「他最近一次在拉斯維加斯出現，有人聽到他說他要去澳門。」
澳門？看來是真沒錢了，居然捨得回來……
不過還不到時候……
他告誡自己耐心點，再耐心點……魚餌已經撒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作者有話說】
三天連更～
第72章 「晚安女士，祝您做個好夢。」
「……我們看到雙方一直在僵持——小光出手了！漂亮！這一槍打的非常乾脆利落，一擊爆頭沒有給對手迴旋的餘地……」
湯隋黑著臉坐在那，看著變灰的屏幕耐著性子OB小兵的視角繼續指揮。
「……讓他們先過去……不開車，聲音太大了，分散行動……」
「他成長的很快。」教練看著幾個人之間的配合轉頭跟沈要說：「我以為他做不來指揮位，脾氣那麼臭……」
沈要失笑，「他只是脾氣不好，又不是腦子不好。」
教練見他笑忍不住酸溜溜地說：「我還從沒聽你這麼誇過誰。」
「這算夸？」他還要接著說卻被教練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