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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他沉浸在故事中,手上的書本「嗖」一下被人扯去。

  他惱怒地抬頭一看,直直撞上滿臉心疼的黎長佑。

  「你怎麼這麼愛哭。」黎長佑伸手想去抹徐青眼角的淚水,腦子裡突然浮現他送徐青去打工那晚的場景。

  看展覽後,吃完晚飯,他戀戀不捨地把徐青送回宿舍。

  車到了,徐青坐在副駕駛上沒有下車,只盯著前方發呆。

  「怎麼了?太黑了害怕嗎?不然我送你上樓吧,你放心,我不會……」

  「你住哪?」徐青突然打斷他。

  「學校附近的公寓……」

  「一個人嗎?」

  「啊?嗯……是的。」

  「走吧,去你那。」

  那天晚上,徐青漂亮極了。

  他肩胛骨聳起,頭埋在雙臂中間,塌著的腰盈盈一握,布滿了薄薄的汗。

  黎長佑按耐不住,傾上前吻了吻他的背,雙手從他胸前穿過,迫使他坐起來,這樣,他的唇就能舒適地夠到他的後頸。

  「別。」強烈的刺激讓徐青短促地叫了一聲,他壓抑著急促的呼吸,微微轉過頭,避開腺體那塊敏感的位置。

  於是,黎長佑看見了他流淚的樣子,眼睛濕漉漉的,一滴淚水剛剛好沿著臉頰滑落。

  黎長佑忍不住用手貼近他的半邊臉,淚滴沿著他的指紋在掌中迅速蔓延,他將被淚染濕的指節送入徐青的唇中。

  「什麼味道?」他在他耳邊問。

  「苦的。」徐青抽噎著,說不清是痛還是快樂。

  「怎麼會……」黎長佑掰過他的下巴,重重吻住了他的唇。

  怎麼會苦,都是甜的。

  那天晚上,黎長佑很克制,只淺淺給了徐青一個臨時標記,徐青的信息素味道很可口,像熟透的楊梅,咬下去,滿嘴清甜中還帶著一絲絲酸澀。

  他抱著徐青沉沉睡去,沒想到第二天醒來,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自那以後,徐青就總躲著他。

  專業課,為了避開他,坐到講台前面;他等在宿舍樓下,徐青就當沒看見;他追上去,那人也只是乾巴巴的打個招呼,就藉口和其他同學走了……

  好不容易在圖書館堵到,本想嚴肅質問他,在看見他的淚水的那一刻,他一下就心軟了,下意識幫人擦,卻被他仰頭躲過。

  這下可把黎長佑氣壞了,抄上徐青的手機,拎著他的後衣領就把人往外拖。

  徐青為了不影響其他人,踉蹌地跟著黎長佑出到大廳,這才掙開,「你幹嘛?」

  「我還想問你,你要幹什麼?」黎長佑氣不打一處來,「我這些天左思右想,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對我那天的表現不滿意,但是我畢竟經驗不多,有什麼你可以跟我說……」

  徐青窘迫地上前捂住他的嘴,「大哥,可別說了。」

  黎長佑撥開他的手,「不說可以,以後別躲著我。」

  徐青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注意他們倆,又把黎長佑帶到角落,這才舒了一口氣,「那個,黎班長,跟你商量件事,行嗎?」

  「什麼……」

  「那天晚上的事情,咱倆就當沒有發生過,行嗎?」

  短暫的沉默。

  黎長佑的臉色又青又白,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徐青,你再說一遍?」

  「我也是一時衝動,也不是什麼大事……」

  「徐青!?」他的聲音又拔高了些,徐青再次捂住他的嘴。

  黎長佑緩了緩,心口的那股子氣活生生讓他忍了下去,「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徐青剛想辯解兩句,瞧著他是真的生氣了,抿了抿唇,沒言語。

  雖然知道他是故作乖覺,黎長佑到底還是說服自己不跟他計較,「你怎麼不問問我來找你幹嘛?」

  「幹嘛呀?」

  黎長佑從兜里掏出兩張票根,在徐青面前晃了晃,「明天,禾千五要來咱們學校開講座,這是他第一次公開露面,我好不容易才搞到兩張票,你想不想去?」

  徐青耳朵都豎了起來,伸手就想去拿。

  黎長佑把票舉高,「發生過嗎?」

  徐青沉吟片刻,點點頭,「發生過。」

  真是個磨人的沒有立場的Omega,黎長佑默默在心裡給自己點了一隻蠟燭。

  第十六章 A權制度

  禾千五要來南淮最高學府開講座的消息很快被整個文學圈傳開。

  大家都覺得很奇怪。

  一個從未露面,不接受媒體採訪的人,突然在非新書宣傳期間,高調在高等學府開講座,且社會關注度極高。

  既不符合禾千五的人設,也不符合市場規律。

  就是這樣一個違背常識的講座,突然就被推上高校論壇的熱搜,並且引起了極高的關注度。

  講座的主題「抗衡文化」。

  稍微對禾千五的書有涉獵的同學都明白,他所描述的這種抗衡文化,或者說批判文化,始終都圍繞兩個主軸進行開展,階級和第二性徵。

  但是伴隨著戰爭的結束,世界的發展,階級的議題首先被清算,平等的口號響徹聯邦上空,階級更多地被美化成對資產占有程度的劃分,也就是說窮人和富人。

  而性徵議題在Omega更多參與社會勞動分配的現階段,被更為廣泛地進行討論。

  也正因如此,在高校這個思想改革的先鋒陣地,即使不是禾千五的讀者,也有很多人慕名而來,想聽聽一個被眾多Omega稱為明燈的人,會講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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