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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鶴琛冷淡道。
人既然已經送回了家,他便不想在這兒與人多費唇舌,轉身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真是沒有禮貌。」任凌看著他離去的方向,緩緩壓低了眉心。
「小凌,他對喬喬沒有惡意。你不要先入為主認為他是壞人。」女人抱著熟睡的女兒,邊輕撫著她的脊背邊說。
一行人轉身沿石子路往回走,任凌轉頭看了看時喬,眼底一片陰騭:「可他不明不白地把喬喬帶走,董阿姨,您為什麼不問他要個說法?」
董涵說:「那日管家來找我,說喬喬在院子外遇到了一個長頭髮的少年,那少年沉默寡言,但喬喬似乎很喜歡他。剛才我一看便認了出來,帶喬喬回來的正是管家口中的那位少年。他是喬喬自己選擇的朋友,且這麼晚了他還獨自把喬喬送了回來。我們更應該感謝人家才對,怎麼能再去質問他,向他討要說法呢?」
任凌不服氣,卻不再表達自己的不滿,只在心裡默默記下那人的長相,想著等明天一定叫人去查查,那來路不明的小乞丐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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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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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凌很快調查清楚了鶴琛所有身家背景。
「曜世集團鶴總的私生子?」任凌抬眸,眼中一片詫異,「喬喬知不知道這件事?」
立在他對面的人說:「時喬小姐應該不知道這件事。因為好像連鶴琛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任凌皺眉:「你怎麼知道他對自己的身世不知情?」
那人說:「鶴錚的妻子和兒子前日出了車禍,我聽聞似乎傷得很嚴重,有很大可能救不回來了。鶴總已經在準備宣布他們死亡的訃告,還在著人打聽當年的私生子現在如何。這時候,若鶴琛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坐不住,必定會有所動作。」
任凌又問:「鶴錚還沒有聯繫上鶴琛?」
那人答:「還沒有。」
任凌靠向椅背,翹起二郎腿,擰眉沉思。鶴錚年紀大了,這時候妻子和兒子雙雙離世,想找回當年的私生子不奇怪。且原配妻子和兒子還未斷氣,他即便是著急聯繫這個兒子,也不會現在就出手。不然不光輿論上過不去,原配妻子娘家那邊也不好交代。要聯繫鶴琛,怎麼也要等這兩人的喪事辦完再說。
這前前後後,少說還要有一個月的時間。
這些年在生意場上,鶴家與任家也有過幾次交手,任家即使財力與鶴家不相上下,但幾次紛爭都以慘敗告終。以任凌父母的話說,鶴家各個都是豺狼虎豹,尤其是其家主鶴錚,城府極深,控制欲極強,絕非什麼善類。
有這樣一個父親,哪怕現在鶴琛清清白白,也難保以後不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成為同樣城府極深的人物。
不能讓喬喬與這樣的人繼續交往下去……
任凌頭痛扶額,默默嘆了口氣。
這幾日他已盡力阻撓時喬出門,唯恐讓鶴琛鑽了空子再見到時喬。但不知那小子給喬喬下了什麼迷魂湯藥,喬喬一直哭鬧著要找乞丐哥哥玩。他不同意她便不樂意,剛才還生氣把他從房間裡趕了出去……
得想個法子把喬喬的注意力轉走。
任凌正想著要不帶時喬出門到鄰省玩幾天,本該在院子裡巡邏的保鏢竟匆匆忙忙來報告,說小姐跑了出去!
「什麼!」任凌登時拍案而起。
來報告的正是那晚打手電的周華強,依舊瞪著一雙溜圓的虎目,神情緊張,大汗淋漓。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任凌怒斥。
周華強腦門上的汗撲朔朔往下淌,語速飛快道:「時小姐原本在院子裡彈琴,趁著我們換班的空檔,從、從狗洞鑽出去了!」
「從狗洞?」任凌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這院子外都是圍牆,哪裡來的狗洞?」
周華強緊張得咽了口口水,說:「您問屬下,屬下也不知道啊!小任少爺,狗洞從哪來的不是關鍵,關鍵是小姐!我們不知道小姐跑去哪兒了啊!」
任凌咬牙:「你們不是看著她從洞裡爬出去的嗎!為什麼不知道她去哪了?攔住一個小女孩對你們這群號稱精英的保鏢這麼難嗎!」
周華強已然不敢直視任凌騭冷的目光,把腦袋低到胸口,磕磕巴巴說:「我、我們遠遠地看到小姐爬、跑出去,追出去時只看到小姐消失在石子路盡頭,再往外追,人便再也找不著了!」
任凌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抵著額頭。大拇指按壓著突突起跳的太陽穴,眼底一片冰冷:「帶我去找鶴琛。」
「鶴琛?誰?」
周華強還在發愣時,房間裡另一人已朝任凌微微躬身,說:「是,少爺。」
任凌找到鶴琛時,夕陽只剩下幾道將隱未隱的餘暉,路燈尚未燃起,破舊深邃的小巷裡昏暗得幾乎看不到人影。
是以鶴琛推著摩托車與任凌擦肩而過時,任凌差點沒能將他認出來。
還是身旁跟著的人目光敏銳,張開手攔住了鶴琛。
鶴琛身形一頓,以為他們是來找茬的混混,放在車把上的手倏地握緊。
如劍芒般銳利的目光透過壓抑的劉海,直直打向身前二人。
鶴琛在這條背光的巷子裡生活了十六年,眼睛早已習慣在昏暗中視物,這一抬眼,便將兩人隱約看了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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