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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本來想要自己做,但是沒做出來吧?」他補充。
何慕仿若被空氣嗆到,輕咳了聲:「沒有。」
卻不肯再看他。
向繁洲知道自己猜對了, 先把胸針先放回了盒子:「我能有幸看看你的作品嗎?」
「不能!」她嚴詞拒絕。
他卻偏了頭看了下她來的方向, 行李箱中衣服沒遮蓋住的一角, 有一個近似的黑色盒子。何慕看到他目光方向, 登時就要攔他, 說時遲那時快, 向繁洲已經拿到了。
「還給我。」何慕伸手去要。
「送給我了就是我的東西。」他高舉起來。
何慕伸手夠了幾次沒夠到就放棄了。
他得逞後,打開了手中的盒子。
這個盒子裡是一枝竹葉。
確實不如剛才的精巧, 但也很別致,跟他平時在奢牌見到胸針都不一樣, 有著獨特的中國氣韻。
「這不挺好看的麼?」他仍是滿懷笑容地拿出來的。
拿遠看確實還可以,但是近看確實可以看得出何慕學藝不精, 表面的絨微微有些不平整, 葉片尖頭不夠纖細,倒有點像船帆。
但他依然覺得十分像樣了, 她這人確實沒什麼動手能力,做出這樣的成品不知道背後要下多少功夫。
「嘲笑完了, 」何慕無奈地說,「還給我吧。」
「我沒開玩笑,我真的覺得挺好看的。」他的手在何慕後腰摩挲。
何慕睨他一眼,要從他手中把東西拿回來。
他卻鬆手了,身子湊近:「你給我戴上吧。」
她愣了,這人像是認真的,這麼隆重的場合戴這麼個殘次品,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別鬧。」
「怎麼對自己的作品沒有信心呢,向太太?」向繁洲仍在笑。
「到時候要被別人笑的。」她說得沒底氣。
「誰敢笑,你快給我戴上。」他仍往她這邊湊。
她躊躇了片刻,又拿起了剛才的盒子:「還是戴這個吧。」
「不行,我就要戴你親手做的這個。」向繁洲堅持。
他能選她做這個,她內心其實是有點開心的,畢竟為了這個事情她飛了好多次南京,是花了心思的,簡直比她工作還認真,只是真的力不從心,所以也沒有再說什麼。
戴好後,向繁洲對著鏡子照了半天:「真的很好看,和我這身西服也很搭,向太太很有眼光。」
她心裡隱隱開花,眉目染笑。
這個竹葉已然是她做出來的殘次品中最好看的一個了,乍一看還是挺像回事的。
只是經不住細看。
何慕的禮服是一件黎巴嫩高定品牌的粉色長裙,她換衣服出來時,向繁洲眼神亮了一度。
她天生比例好,鎖骨突出長腿窄腰,腕線過襠。
裙子剪裁精緻,側腰挖空,邊緣鑲嵌著鑽石,緞面經過特殊的褶皺處理,展現出華美的光彩,仿若身披銀河星光。
這禮服穿在她身上既能突出優越的肩頸線與腰臀比,又不失優雅,與她本人高挑的身材與驚人的頭身比相得益彰。
「幫我拉一下背後的拉鏈。」何慕轉身。
整面薄背在向繁洲眼前顯露,兩片蝴蝶骨聳起,如同收合的羽翼,腰肢纖細內收,不可方物的美。
向繁洲的呼吸粘滯了,指尖輕提細小的拉鏈,緩緩往上拉。
兩個人站得極近,何慕的耳邊有他的濕熱的呼吸和他淡淡的香水味,他的指間不經意蹭過她的背脊時,那細密的癢和燙驚得她皮膚一陣戰慄。
然後,她聽到極輕的一聲笑。
「向太太很敏感嘛。」
他手裡動作沒停,指尖如彈鋼琴似的點在她的脊柱,撫摸,一路直到蝴蝶骨,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她心海中掀起一陣又一陣波濤,一陣勝過一陣,神經末梢都跟著被打通,胸口起伏加劇。
「向繁洲!」她氣血飆升。
「生什麼氣,」向繁洲含笑,「我看你的身體挺想我的。」
他說這話時聲音輕且柔,隱約帶了半分輕佻,惹得何慕心驚肉跳,頭皮發麻,將她點燃。
半推半就之際,何慕理智尋回,推他肩膀。
向繁洲頓住,略帶驚愕地看她。
「讓我先把禮服脫了……」
「這麼著急?」他眼角是揚起的。
「……」何慕眼神帶了點刺,「晚上只能穿這件,弄髒了沒法穿了。」
「你帶了幾箱子衣服不夠穿?」向繁洲還是沒明白她的意思。
直到何慕的衣服褪了他才懂,這個禮服裙是稍寬的釘珠工藝肩帶,剛好可以遮住她鎖骨上的紅痕。
他笑著要親她的胸骨時,何慕又說:「不准給我惹新的麻煩了……」
「好。」他應了。
繼而,火種被重新點燃,起了燎原之勢,房間內一片混亂。
晚宴開在遊輪上一個巨大的舞廳內,上下兩層,天花板掛了頂華美的水晶吊燈,二層是看台,一層設宴,兩側設有卡座,中間是舞池。
筵席上各界名流齊聚,笙歌鼎沸,燈火輝煌。
不斷有人和向繁洲碰杯交談,聊各種各樣的商業話題或者是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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