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
同時他也認出白苓是誰,能讓白父毫無反手之力的,也只有他以前經常提起的家裡的那位煞星了。
白苓一隻手把白父甩了過來,“你自己弄來的人,自己收拾。”
白父的身體碰到牆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鼻子破了相,鼻血嘩嘩往下流,牙齒也崩掉了兩顆。
白父艱難爬起來,他不敢對白苓發火,看到屋裡的情況哪能不明白白苓生氣是因為什麼,把屋裡的人從屋內踹到樓下,那小情人順著樓梯滾下去,白父嘴裡仍罵罵咧咧,
白苓看著眼前的鬧劇只覺得無趣,她走進屋裡拿了戶口本,掃了眼屋內,覺得是該找個時候把這屋子燒了。
她下來的時候,白父在張嬸的幫助下包紮傷口,他也沒臉去醫院,他在外面吹牛吹慣了,總不能說是被白苓打的,要不然到時候他的臉往哪擱。
以前被打進去過醫院的時候,是他第一次和白苓爆發矛盾。他想靠武力和暴力壓制白苓,讓她明白自己是她的父親,他才是一家之主,結果最後被白苓揍了進去,並受到聯邦法院的懲罰和警告。
那次白苓的狠給他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以至於到現在他看著白苓都打哆嗦。
看到白苓準備離開,白父又覺得自己不能平白無故被打,他喊住白苓,要以大家長的身份好好說道說道對方。
但白苓壓根就不停他的話,無視了他。
白父急了眼,這麼多年安逸的生活讓他又有些忘乎所以,他起身喊道:“站住!我在跟你說話!你就是這麼對長輩的嗎!”
白苓終於停下了,她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指著她的白父,白父被她的眼神嚇的手一抖,往日的情形又浮上腦海,但仍色厲內荏道:“回來,我還有話要說。”
白苓不打算和他多做糾纏,“這位‘長輩’,如果我沒失憶,你身上的傷好像是我做的,你有什麼信心覺得我會聽你在這廢話。”
白父被氣得不停喘著粗氣,但礙於白家的利益還是說,“你以後跟著宋將軍好好過,不要惹對方,平日裡也多照看照看娘家。”
白苓和宋苒的事情,上面已經通知過他了,在他看來,白苓能攀上宋家是天大的好事,那可是站在首都星權力頂端的宋家啊。
白苓這次回來取戶口本,那她和宋苒的事基本就定了,能成為宋家的親家,白家以後的日子想都不用想,光靠人家手指縫裡漏下的利益,都能讓白家在圈裡的地位再上一層。
白苓見白父做他的春秋大夢,只覺得好笑,“宋苒能叫你一聲岳父,我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說完便再也不理身後氣瘋了的白父,駕著車離開了白家。
從白家出來後,白苓去了專門飆車的地方,飆了一下午的車,最後停在了海邊吹風。
自從上次宋苒帶她來過這裡後,她就喜歡上這個地方,夜色降臨,這裡遠離城市的喧譁,除了海浪聲再無其他,很適合放鬆精神。
白苓點了根信息素煙,放進嘴之前,她想到以後自己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再抽了,便掐滅了黑暗中的那點火光。
白苓吹著海風,想起了宋苒。真的不怪她那麼輕易答應宋苒,宋苒是第一個無條件對她好的人,白苓不明白她們倆沒有任何好的交集,甚至有點冤家,宋苒不是個會隨意播撒愛的人,所以白苓感受到自己對宋苒來說是特殊的。
無關愛情,僅僅是這份在別人那裡的特殊,白苓便覺得很是慰藉。
不知為何,白苓有股預感,她預感她不會後悔和宋苒的婚姻,哪怕不是愛情,但她們也會有自己的相處方式,或許是從宋苒那裡得到的縱容,她莫名地有信心。
相信她和宋苒最後不會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樣。
此時的宋苒並不知道白家發生的事,她做了夢,夢到很久以前的事情。
她在夢裡又回到了大學時期,她坐在教室里,桂花穿過窗簾飄進屋內,帶來桂花的香氣和某種熟悉的草莓味道。
她坐在窗邊,向窗外望去,不知多少次的回眸,再次落在桂花樹下的人身上。
她在這裡坐了很久,久到大家都知道這個位置是她的專屬位置,沒人知道這位天之驕子為何如此鍾易這個位置,只有宋苒知道,這是她看那人卻不被發現的最好位置。
年少不知愁,卻也不知情。
夢境最後被鈴聲吵醒,宋苒沒有第一時間接通,她躺在床上,像是在回味著什麼,直到鈴聲快結束才接聽了電話。
宋苒:“餵。”
“是我。”
“我知道。”
車停在宋苒家的樓下,白苓靠在車門上抬頭看高處亮著光的窗戶,突然有些釋然,她道:“下來,帶著你的戶口本和身份證。”
宋苒不明所以,“做什麼?”
白苓拋出足以炸昏對方的信息量,“去領證。”
宋苒套上衣服匆忙下樓後,看到白苓和她手裡的戶口本,知道了白苓這是剛從白家回來,再結合剛才很不符合白苓性格的話,應該是白家發生了事情惹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