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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能看到人的……靈魂？
郝小南不知道自己這個詞語形容得是否準確，她的視線中，每個人都變成了雙份，一份是正常的身影，另一份，則是如同靈魂狀的，半透明的影子，懸浮在每個人的頭頂之上。
郝小南又揉了揉眼睛。
這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是電視上說的惡魔搞的鬼？
郝小南拽了拽夙星的衣角，說她的眼睛很癢。
夙星從口袋中取出眼藥水，熟練的替郝小南滴上，在確認過郝小南沒有大礙之後，才低下頭，繼續和手機里的路修寒發消息。
路修寒沒有來參加酒會。
他當然不能來，但凡他踏進酒會場館一步，營銷號就能編出一百八十個夙星和路修寒不和，酒會現場大打出手的虛假新聞，熱搜又得炸上一天。
所以，現在的路修寒，只能和夙星發一發消息。
[夙星：你剛剛的是什麼意思？]
[夙星：你說你愛我？你是在逗我嗎？]
[夙星：聖誕禮物我很喜歡，但是你抽了什麼風？]
[夙星：路修寒，你最近真的很奇怪啊？]
夙星很少回復得如此頻繁，以往路修寒給夙星發消息，夙星總是愛搭不理，畢竟夙星連一個標點符號也不想和路修寒有交集，連續跳出這麼多條消息，路修寒一時有些受寵若驚。
[路修寒：沒有奇怪，我只是真的很愛你，寶貝。]
[夙星：？]
[夙星：？？？]
[夙星：我不理解。]
夙星當然不理解。
在有關於自己的感情方面，夙星從來都是個傻子。
除了面對小狗，或是面對路修寒，他其實很少有過大的情緒波動。
路修寒並沒有想要讓夙星立馬明白，畢竟這對於夙星而言有點過於突兀了。
夙星，只需要永遠自由就好。
愛他這件事，本來就是一隻小狗應該對主人做的。
[路修寒：每一隻小狗在看見自己主人回來的時候，腦中都會分泌類似於遇見愛情的激素。]
[路修寒：我是你的小狗，所以我愛你是理所當然的。]
[夙星：？]
[夙星：哦，是這樣。]
摁熄屏幕，夙星還是很茫然。
路修寒好像解釋了，又好像什麼也沒說？
思考片刻，夙星決定將這個他無法理解的問題拋之腦後。
酒會仍在繼續。
夙星人緣好，不斷有人來和他說話，小愛和郝小南都喜歡待在夙星身邊，唐小鳳時刻警惕，他並不想讓夙星在這種場合被狗仔拍到，再撰寫出造謠似的通稿，再加上一會他還要開車，整場酒會，唐小鳳滴酒未沾。
寬闊的酒會場地之中，人來人往。
在某個無人看到的角落，有一隻惡魔躲在陰影之中，他，或者是她，總之，周圍的光線實在太暗了，無法看清這隻惡魔的性別。
惡魔手中抱著的是一個平板，相冊有一萬多張照片，每一張，每一張，每一張都是夙星。
夙星在家中，夙星出門，夙星在機場，夙星在錄製綜藝，夙星參加電影拍攝……
夙星，夙星，全是夙星！
——照片不僅僅只有工作。
還有夙星和路修寒每一次躲在暗處中接吻，每一次悄悄勾在一起的手指，每一次肢體接觸，全被這位惡魔拍成照片珍藏在ta的平板中。
陰暗處，ta一邊翻看著照片，一邊發出「嘿嘿」的笑聲，而最後，ta的視線停留在一段視頻上。
視頻的時間是兩天前。
夙星張開蝠翼，趴在飛馳而去的車頂，玻璃長鏈緊緊拴在鐮刀惡魔脖頸上。
「找到了，找到了。」
ta取出通緝令上的那張照片，同夙星的照片疊在一起，緊緊抱在懷中，眷戀似的閉上眼。
「我好愛你，不論是惡魔，還是本命，我都好愛你，夙星。」
第44章
酒會持續的時間並不算長，畢竟演唱會結束之後大家仍然有許多需要完成的工作，大約晚上十點之後，大家便各自散場，郝小南由唐小鳳送回去，夙星則是留在門口等待路修寒來接他。
分開前，郝小南牽住夙星的手，把夙星拽到沒人能夠看見他們、聽見他們說話的地方，仰頭，輕聲說：「夙星爸爸，今天這裡好奇怪啊。」
「怎麼了？」夙星蹲下身，撫開郝小南額前的頭髮，輕輕揉了揉。
相處這麼久，他當然知道郝小南的眼睛和普通人不大一樣，能看見一些尋常人無法看到的東西。
——例如他是惡魔，又例如路修寒體內流淌的並不是血液，而是液體機械。
他不願意插手人類的事，但郝小南還是個孩子，他還是會隨時關注郝小南眼睛的狀況，只是現在眼睛暫未出現異變，過多干涉都是無濟於事。
「我……」郝小南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點疑惑，「我好像看到了靈魂，每個人頭頂上都懸掛著靈魂，我不知道為什麼。」
「夙星爸爸。」郝小南問，「是又有惡魔出現了麼？」
靈魂？
夙星瞭然，他點點頭，他並沒有明確回答郝小南，他再次為郝小南滴上眼藥水，並且再次叮囑她：「千萬不要將你看到的東西告訴其他人，知道麼？」
郝小南點點頭，又興奮的彎起眼睛：「夙星爸爸，下一期的錄製就在H市，我可以帶你和修寒爸爸去我最喜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