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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京中那些被傅天澤收拾過的紈絝,如出一轍。

  金陵那位賈雨村,雖說是賈政走關係送上去的,可這個官司,卻是他找人出面與賈雨村合謀,草草了案。

  那位若是一心追查,肯定能追查到他的頭上。

  不過他只是讓族裡的人去見了賈雨村,並未直接出面,傅天澤沒法直接定他的罪。

  但傅天澤若是質疑把這些算他頭上,在皇帝面前告他一狀,那他也是吃不消。

  這剛升的邊任,估摸著馬上就要跌下來。

  越想王子騰就越覺得頭疼。

  王謝氏很想問丈夫有沒有後悔管妹妹家的閒事,但看王子騰煩惱成這樣,也沒有埋怨妹妹半句不是,她就將話咽了下去。

  算了,還是不要找不痛快了。

  她就沒見過這樣偏疼妹妹的人。

  早知道王家是這光景,當初她就不該嫁進來,現在孩子生了,甚至都娶妻生子了,後悔也晚了。

  「老爺打算如何應對?」王謝氏問道。

  該問的還是要問。

  王子騰嘆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能如何應對?」

  現在是看傅天澤要怎麼處理這個案子,如果傅天澤執意追查到底,那他肯定逃不掉。

  傅天澤自然不知道王子騰的糾結,他去金陵就是了結馮淵這個案子,沒打算追查到底,也沒那個時間追查。

  但這不妨礙他回京之後告一狀。

  相信皇帝還是很信任他的。

  到了金陵,傅天澤帶著人直接上了府衙。

  等傅天澤亮明身份,府衙的差役自然不敢冒犯他。

  甚至匆匆忙忙的去請知府賈雨村。

  賈雨村近日正想著如何炮製那昔日葫蘆廟的舊人,這麼個知道他昔日貧賤往事的人,若是自持熟人,鬧出什麼事兒來,他也是要臉的。

  只是還未等到他處置那門子,府衙就來了個惡客。

  「大人,京中那位御前巡察使到了金陵,壓著薛家公子,正在公堂上等您過去呢。」差役來報。

  聽完這番話,賈雨村便心裡咯噔了一下。

  遭了。

  賈雨村去歲陪同林小姐一起入京,藉此攀上了賈家,又連了宗,靠著賈家的人脈,不但官復原職還謀到了金陵知府的缺,這可是個大肥差。

  正因是走了賈家的門路,王家找上來時,他知道金陵四大家族同氣連枝,加上他曾經被革職過一回,不想再體驗那種糟心的日子,便有意的奉承王家。

  那馮家早就沒人了,馮淵就是馮家最後一個主子。

  那府上的奴僕說是為了主子鳴不平,倒不如說是知道薛家有錢,想多訛點錢,大家一塊分了。

  就是知道了這些奴僕的訴求,賈雨村便做主,讓薛家多賠了一點錢,就了結了此案。

  馮淵已經沒有親人,這些奴僕又怎麼可能為了他對上薛家?

  多得點錢,豈不實惠?

  本以為這個案子就這麼了結了。

  哪知京中那位煞神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門,還壓著薛蟠一起。

  光看這個架勢,就很不妙啊。

  他在京中等候起復時,在京中住過幾個月,自然知道這位傅小神仙的威名。

  那可是個眼裡進不得沙子的主兒。

  賈雨村顧不上換上冠服,穿著常服匆匆趕到前面公堂拜見傅天澤。

  哪怕傅天澤年幼,但不管是官位還是地位,都遠在他之上,不是他能怠慢的人。

  「下官拜見傅大人。」

  在公堂之上,自然是論官位。

  傅天澤坐在上首,翻看著剛剛差役送過來的卷宗,看完之後,才看向下面站著的賈雨村。

  「賈雨村?」傅天澤哼笑,「你這剛剛復職,就徇私枉法,可真是叫本官大開眼界啊。」

  一聽這話頭,賈雨村就知道不妙,他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這……下官不知傅大人何出此言啊?」

  「你不用急著否認,事實原委如何,本官自會調查清楚。」說著,傅天澤冷下臉,「來人,給本官摘了賈雨村的烏紗帽,收押監牢,等案子查清楚了,你若是清白的,本官自會放你出來,你若不是清白的……哼。」

  賈雨村沒想到傅天澤這麼張狂,開口就要拿下他。

  「這……」他想說他是朝廷命官,傅天澤沒有權利擅自處置他。

  但一想到傅天澤的官位是皇帝特封的,還有先斬後奏之權,頓時面色灰敗。

  他連求饒都找不到話說。

  正糾結時,差役已經上前扣押了賈雨村,押著他往監牢而去。

  賈雨村默然。

  犯到傅天澤的手裡,不是他喊冤就有用的。

  人家修的是仙法,什麼罪犯都逃不過他一雙法眼。

  傅家在金陵也有宅邸,黛玉沒跟他來府衙,而是被他叫黃粱送去了傅家在金陵的舊居。

  雖是舊居,但也一直有人守宅,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

  倒是薛蟠,親眼看見傅天澤處置了給他了結案子的賈雨村,腿都軟了。

  他知道,他完了。

  「把這幾個人也收押在監牢里,另外差人去打聽,香菱那個被打死的父親,還有馮家人,只要認識他們的,都叫來府衙,本官有話要問他們。」傅天澤覺得香菱的身世有問題。

  當日他施法為香菱尋親,看似只有一根紅線,但實際上,他還能看見一根黑色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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