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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辰林如海已經去了衙門上值,已經不在府中,林琛在東院書房看書,正院只有賈敏和裴瑜宓婆媳兩個處理家務。

  聽下人來報,說賈瑄夫妻來了,賈敏和裴瑜宓放下手頭的事,笑著讓人備茶。

  等賈瑄夫妻進屋,茶已經泡好端了上來。

  「聽說昨兒陛下又召見了你,今日這麼早過來,可是有什麼事?」賈敏笑著問道。

  陛下看重賈瑄眾人皆知,但作為賈瑄的姑媽,又是從小看著賈瑄長大的長輩,她比外人更清楚陛下沒事是不會召見賈瑄的。

  除非是真的有事。

  賈瑄與黛玉坐下,無奈道,「我和玉兒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哦?」賈敏挑眉,看向屋裡侍立的婢女們。

  注意到賈敏的神情,賈瑄搖搖頭,「無妨,不是什麼要緊事。」

  不需要屏退這些下人。

  「這樣啊。」賈敏聞言,便收回了目光,「陛下召見,所為何事?」

  「還不是出京遊玩一事。」賈瑄無奈的笑道,「陛下聽聞我要帶玉兒和表弟夫妻離京遊玩,不巧的是,太后娘娘六十大壽在即,我身份特殊,不能缺席,陛下召見我,是希望我延遲出京的時間。」

  聽了賈瑄的解釋,賈敏恍然,「那怪不得了。」

  畢竟賈瑄的情況跟普通人不一樣。

  哪怕同為國公,其他國公不參加太后的壽宴,都不打緊,唯有賈瑄必須要參加。

  因為他是唯一身具福運的國公。

  且,世人皆知賈瑄是有大福運的人,太后壽誕他若不在,豈不叫人非議?

  「我回來就同玉兒解釋了,只是表弟和表弟妹這裡還不知道此事,特意過來解釋。」賈瑄道。

  賈敏失笑,「這等小事,派個人過來說一聲就行了,何必親自走一趟?」

  「無妨,兩家離得近,」賈瑄喝了口茶,又道,「何況玉兒也想見見你們。」

  聞言,賈敏無奈的道,「你也別太慣著她了,傳出去叫人笑話。」

  「誰敢笑話我?」賈瑄渾不在意。

  賈敏聽了,只搖頭笑著嘆氣。

  從小到大賈瑄都是這樣慣著黛玉的,她也說過數回,賈瑄從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不放在心上。

  不過賈敏倒也服氣,因為賈瑄慣著黛玉的小脾氣,縱使有時候受了委屈,也全然不在意。

  黛玉這丫頭能遇上賈瑄這樣的人,也是運氣。

  換個氣量狹小的人,少不得記恨上,留待來日伺機報復。

  如今這個世道,當家的男人若真要報復你,你還真沒什麼辦法。

  遠的不提,就說從前賈家有個遠親,姓孫的,祖籍大同府,祖上的軍官出身,原是寧榮二公昔年之門生,算來也是世交。如今孫家只有一人在京城,現任指揮之職,系正六品武職。

  此人學名孫紹祖,賈敏沒見過,但卻多有耳聞,聽說省的魁梧,弓馬嫻熟,還不到三十,家資頗豐,現在兵部候缺題升。

  從七月中旬開始,這孫紹祖就常往榮府跑,與賈璉攀親,賈母大壽時,還送了大禮。

  對這個孫紹祖,賈母印象不佳,老太太雖然已經上了年歲,不怎麼出門交際,但因著賈瑄的緣故也常有舊友上門拜訪。

  這女眷圈子裡,最喜歡談論的就是外頭的男人。

  賈母壽宴時,孫紹祖往榮府來的勤密,便有些了解孫家底細的上門給賈母說孫紹祖的事跡。

  這孫紹祖二十好幾的人,已經娶了三房妻室,個個進門不到三年就沒了。

  對外說是夫人身子不好,但知情者都知道,那三位夫人都是被孫紹祖活生生虐打而死。

  只是孫家在京的只有他一人,孫家也無人能管束他,可不就由著他在家作威作福?

  孫紹祖前頭娶的幾房妻室也都不是什麼高門貴女,女兒被虐待死了,他們也只能吃了悶虧,只不再與孫家往來。

  近兩個月孫紹祖往榮府來的勤密,目的就是想攀上榮府的關係,好補上兵部的缺,提一提自己的官職品階。

  誰不知賈家有個福國公,深受皇帝喜愛,福運深厚?

  賈母得知孫紹祖的底細,又明晰其目的是賈瑄,心中自然厭惡,便特意交代了賈璉,不許同孫紹祖往來。

  至於孫紹祖的職缺,兩家也沒有什麼仇怨,便也不去管他。

  賈敏想起這事兒,不免唏噓,叫賈瑄看了出來。

  賈瑄追問一番,聽說了這麼個人,不禁皺眉,「咱們家什麼時候有這門世交了?」

  「什麼世交,不過是孫家祖上昔日看你太爺爺聲勢正隆,有遇上了事,才拜在你太爺爺門下避禍來的。」賈敏喜愛為人正派上進的人,尤其是讀書人家,更得她青眼。

  這孫家是軍官出身,不是什麼詩禮名族,這倒也罷了,偏偏家風還不好,為人也惡毒,賈敏自然看不上眼。

  「此人心性殘暴,虐打致死自己的三房妻室,此人不宜深交,他如今日日往榮府跑,就想與璉兒拉上關係,瑄兒你若有時間,就回去叮囑璉兒一聲,切莫遭了這孫紹祖的道。」賈敏道。

  賈瑄輕笑,「姑媽多慮了,他虐打致死自己的三房妻室,這可是殺人的大罪,何須我去勸二哥離他遠些?只需聯繫孫家的三房妻室的娘家,直接去官府告他一狀,就他的罪行,足以判個斬立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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