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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有空,可不能含糊了過去。

  若林淮接受不了她的性子,兩人以後做對表面夫妻也不是不行。

  林淮卻連連搖頭:「前者事出有因,後者事急從權,我高興夫人有自保之力還來不及,怎會害怕?」

  相反,他握住季戈的手,「退婚一事我知道不多,不予置評,但殺馬一事就在發生在眼前,我看得很清楚,夫人明明很遺憾,也為那匹馬的死亡而感到憤怒和傷心。」

  他只是之前毫無心理準備,猝不及防下直面那般極具衝擊的畫面時,有些失態而已。

  季戈一直看著他的眼睛,清楚林淮沒說假話。

  她笑了笑:「多謝夫君理解。」

  說完便要退開。

  林淮卻將人拉住,眼神飄忽一瞬後,低頭吻上了季戈的嘴唇。

  半晌,他紅著臉附到季戈耳邊:「夫人朝我走來時身披萬丈霞光,仿若姑射神人,美得驚心動魄。」

  季戈怔住,正欲開口,就見林淮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眨眼就跑進洗漱的耳房沒了身影。

  片刻後,季戈噗呲笑出了聲。

  -

  次日天還未亮,季戈便拉著林淮起床洗漱,去前廳陪著季世文等人一起吃了頓餃子。

  而後,季世文等人便害披星戴月地去上朝去了。

  季戈與林淮陪著韓夫人與季鑲聊了會兒天,等太陽爬上天空後,才一起乘上馬車回了家。

  因昨晚感情升溫,兩人黏糊了一整天,什麼都沒做。

  初二這日一大早,兩人又乘上馬車去了川寧侯府,從季世文口中知道了瘋馬撞人一事的調查結果——

  那兩人因家貧而鋌而走險,跑去京城附近的小鎮踩點,一起偷了兩匹馬準備帶回京城賣掉換錢。因為逃跑匆忙,身上沒帶草料,所以只能讓馬匹在郊外自己覓食,不想誤食毒草,導致了意外的發生。

  季世文口吐芬芳:「去他大爺的意外,牛繼宗那混帳東西肯定提前找托合齊打點好了,不然誰會相信這是『意外』?」

  雖然早就知道此事很難查到幕後兇手,但區區一個意外就結了案,還是讓人覺得憤怒。

  季戈臉色不太好看:「皇上是何反應?」

  季世文一頓:「幾位皇子得知此事後倒一直說要徹查,陛下卻不知為何選擇了默認此事是意外。」

  季戈皺眉:「您不是說皇上對那位……」

  季世文也有些不明白:「乖女你相信我,皇上對那位的態度確實不如以往。以前朝中有事需要皇子去辦,多是交給太子,可打從索額圖被幽禁,陛下便將大半事務交給了大皇子與其他成年皇子。」

  為朝廷辦事是皇子積累聲望的主要途徑。

  其他皇子在百官中聲望高了,自然會影響到太子的儲君之位。

  很明顯,康熙對太子已經非常不滿。

  林淮聯想到自身與繼母的關係,苦笑道:「失望是一日日積攢起來的,不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想來即便是陛下,也沒辦法下定決心將心頭腐肉挖出來吧。」

  季世文沒聽明白,轉頭看向韓夫人。

  韓夫人無奈看了他一眼,解釋道:「淮兒的意思是,是陛下雖然對太子不滿,但感情還未消磨乾淨,所以捨不得對太子下手。」

  季世文瞪大眼睛:「不趁著現在對太子小懲大誡,難道還要等到對太子徹底失望,父子感情徹底消磨乾淨後出手?到那時候,太子還能……」

  韓夫人瞪他:「慎言!」

  季世文閉嘴,眼裡的震驚卻怎麼也藏不住。

  這哪兒是正常的做法?

  季戈倒不意外,太子胤礽確實不是今年被廢。

  雖然也不遠了。

  她看向季世文:「爹,您以後千萬不要摻和到陛下與太子之間,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並非君臣與父子能概括,摻和到他們中間,誰也不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林淮好奇:「除了君臣父子,還能有什麼?」

  季戈想到歷史上這位太子的結局,扯了扯嘴角:「還有……」

  政敵。

  她無聲地開口。

  林淮悚然一驚:「怎會如此……」

  他雖然一直生活在江南,卻也聽過不少皇上對太子如何如何好的事跡,聽起來比尋常父子之間的關係都要好,說他們之間也擺脫不了君臣關係的影響就罷了,怎會是政敵?

  季世文習慣性地看向季戈,若非女兒在身後出謀劃策,他也不可能成為陛下如今最信任的心腹之一。

  季戈看了眼門口,小聲道:「你們忘了?陛下已經年過半百。」

  康熙身體一向不錯,至今仍舊每年跑去木蘭圍獵,實在不像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以至於所有人都忽視了他的年紀。

  但他確實已經老了。

  日漸衰弱的皇帝與龍精虎猛的太子之間若不能平穩讓渡權力,勢必會有一場鬥爭。

  即便是康熙心腹,這種事兒也是能不摻和最好。

  畢竟事關太子,康熙就是個神經病,誰也不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

  季戈猛地看向季世文:「爹,你沒去找皇帝告狀吧?」

  季世文連連搖頭:「你們昨天不是讓我不要找陛下訴苦嗎?我聽話著呢,昨天陛下問起的時候硬是憋著沒開口。」

  季戈這才放心。

  季鑲還未入朝為官,此事離他還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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