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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斌看了橋那邊的情況之後, 看向安然:「你說的那橋上沒有人,而且雨越來越大了,你們先回去,我一個人再去找。」

  「不必。」安然指著他們來時的橋, 手往下一指,「不在上面, 在下面。」

  「什麼?!」

  梁斌朝旁邊走兩步看過去, 拱形橋,有四個橋墩子支撐,天色黑不知道下面是什麼情況, 只能憑藉手電光看到河面的情況。

  平時的河不深, 但是今日大雨, 按照河水的漲速, 人下去了不多時就要被淹沒。

  梁斌:「我先下去看看。」

  雖然安然說的事實匪夷所思, 但是直覺讓梁斌選擇了信任。

  一個放水的莊稼戶看到安然等人朝著橋墩子下面走去,連忙過來阻止。

  「娃娃們不要命了啊, 這下面怎麼能鑽?」一個莊稼戶連忙將先下去的梁斌拉了出來,認出他來譴責道,「你還是個當兵的呢,怎麼帶著孩子們往裡頭鑽?」

  梁斌:「大爺,我有個學生在裡面。」

  「什麼玩意兒?癔症了吧,哪個皮娃子往下面鑽?不可能,這下面……總之別過去的好!」

  大爺的質疑讓眾人面面相覷,他們也是聽安然的,現在也看向安然,示意他怎麼辦?

  安然沒說話,示意李柱打電話。

  電流聲刺啦兩聲後,一陣音樂聲在橋底下響起來,陳能設置的音樂有些暗黑,在黑夜裡還是橋下面傳來便顯得格外詭異,只是這音樂沒響多久便停了。

  「還真有娃子在下面?他幹什麼啊,下雨天的多危險啊!」大爺無語,聽到聲音後便沒有阻止眾人的行動。

  趙想然在岸上看著,好奇地問了一句:「這陳能有病嗎?為什麼會躲在這裡?」

  「因為……替死。」安然目光晦暗,緊緊看向黑暗的水中,手電的燈光並不能讓人看到河裡有什麼東西。

  「替……臥槽老大你別說了,我雞皮疙瘩起來了。」

  一旁的大爺聽到這兩個字臉色變得有些微妙,也不管這幾個人,扛起鐵鍬就要走:「大晚上的怪滲人的,我勸你們也別在這裡待著了,這裡以前的傳言也恐怖得要死,走了走了。」

  「別學陳能嚇人,安然你帶著他們在上面等我,我下去看看人在哪裡?」梁斌將雨傘遞給旁人,擼起袖子就朝下面探去,腳下泥濘的下坡路不好走,必須小心翼翼。

  梁斌擔心陳能在下面的情況,加快速度往下走,差點一個踉蹌鑽進水裡,所幸是扶住了橋墩子,平日裡不到胸口的河面,如今梁斌一下去,脖子以下的部分就全看不見了。

  趙想然在上面看得驚險,又想到安然說的那些,不放心地問:「老大,教官這樣下去不會出事嗎?你剛剛的意思不是說那裡有東西嗎?」

  安然:「他是位軍人,站在那就能對付邪祟。」

  說實話安然一點都不擔心,梁斌身上的正氣比一般的軍人要強,那裡面的東西想要對付他們,還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橋下一片安靜,梁斌扶著橋墩子,大聲呼喊:「陳能!陳能你在哪?」

  站在岸上的安然提醒:「抬頭。」

  梁斌十分信任地抬起頭,然後便看到了他十分後悔聽安然話的一件事。

  當初設計橋的設計師不知道怎麼想的,在兩個橋墩之間,還架了一個石塊的橫樑,梁斌一抬頭,便看見陳能掛在上面,臉對著他。

  一張胖臉慘白如塗了牆粉,在手機光的照射下讓向來不信鬼神的梁斌心肝一顫,加上陳能此刻雙目緊閉,表情扭曲,一副痛苦到極致的模樣,若形容的話就是活生生一副惡鬼的模樣。

  梁斌壓下顫抖的小心肝,上前要將人拽下來,看到陳能只是四肢泡在水裡慶幸自己來得及時,再晚一點河水就能沒過臉,到時候人沒醒來就再也不會醒來。

  不過梁斌顯然高估了自己此刻的情況,河水一直在沖刷,腳下的淤泥鬆散,一手不扶著橋墩根本站不穩,想單手將陳能從石樑上無損地拖下來恐有難度。

  梁斌吃力,只好說:「來個人搭把手。」

  「我來!」一路沉默的章壯將傘遞給李柱,一個健步跳了下去,結果沒站穩還是梁斌扶了一下才不至於喝河水。

  梁斌:「別著急,站穩後扶好我,別往上看!」

  特意強調了後一句後,在章壯的幫忙下,梁斌小心翼翼地將昏迷中的陳能拽下來,二人又齊心合力將人送上岸,趙想然上前將小胖子拽過來,一看他那張臉嚇了一跳。

  「陳能?」趙想然拍拍陳能的臉,後者毫無反應,「醒醒、醒醒,吃飯了!」

  「讓開。」

  安然一聲令下,趙想然立刻讓開位置,並接過安然手裡的雨傘:「老大來我給你拿著傘。」

  「把他扶起來。」安然看向章壯,後者沒應聲,卻走上前將人扶著坐了起來。

  隨後安然從懷裡拿出一張黃紙,貼在陳能潮濕的額頭上:「……一氣包容,運天台斗……攝!」

  黃紙瞬間燃燒,化為一道黃光鑽進陳能的腦海里,一瞬間原本昏迷的陳能劇烈掙紮起來,嘴裡一直痛苦地哀嚎:「放過我!別澆我!我有錢你們放過我我什麼都給你們!救命啊!求求你們放過我!」

  「醒來!」安然猛力彈向貼過符紙的地方,在最後一聲尖叫聲中,陳能終於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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