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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覬覦皇位是死罪!

  年聽雨要是真出個好歹,誰也不敢保證大乾有沒有明天。

  所以很多人只是單純的想讓年聽雨讓權,並不想讓他死。

  而曾經的戚巡也是這樣的。

  但眼下的戚巡並不這麼認為,他為年聽雨開脫道:「君上坐這龍椅看起來確實逾矩了,但君上手裡握的是皇權,代表的人是皇帝。而今日陛下大病未愈沒來上朝,君上作為陛下的代表,自然可以做這龍椅的,替陛下行使皇權。」

  「孤說過功是功,過是過,那便沒有徇私和藉口。」年聽雨朝贏夙伸出了手:「劍拿來。」

  贏夙蒙了,這要是真把劍給出去,年聽雨血賤朝堂,那藺阡忍怕是得殺了這裡的每一個人給年聽雨陪葬,哪怕是他也不例外!

  贏夙抱著劍後退了兩步,臉上寫的都是不能給,堅決不能給。

  而文武百官聽見這話,也嚇蒙了,本就跪著的已經徹底趴下了,沒跪的也都跪了下去,異口同聲的開了口——叫他三思。

  一個人的聲音在這朝堂上或許有點小,但這麼多人的聲音匯集在一起,那效果就相當炸耳了。

  守在大殿外等著年聽雨下朝的藺阡忍都聽了個真切,他望向大殿的方向,心裡不僅有些好奇。

  按理說,今日這幫大臣肯定會想方設法的為蘇海成求情,去各種刁難年聽雨。

  但聽著洪亮中帶著顫抖的聲音,怎麼看都像是文武百官被刁難,甚至好像還被嚇到了。

  不行!

  等年聽雨出來,他一定要將裡面的事問個一清二楚!

  ......

  ......

  一刻鐘後,年聽雨總算出來了,只是藺阡忍想不通,為什麼這人上朝能把頭髮上散開呢?

  那原本用玉冠豎著的青絲全都散開了,風一吹便舞了起來。

  而年聽雨走近,藺阡忍又發現年聽雨的頭髮不僅散開了,某一處甚至還缺了一截。

  年聽雨走到他身邊,兩人便並肩往蘭安宮的方向走,小九悄聲的跟在後面,距離也越拉越遠。

  鈴蘭姐姐教他了,這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一定要學會保持距離!

  等走到人少的幽徑,藺阡忍微微抬手,輕觸年聽雨被風揚起來的髮絲,然後任由風再將其從他的指縫間吹走。

  「上個朝怎麼頭髮還散開了?」藺阡忍終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疑惑,手也抓緊了一縷髮絲:「這裡甚至還缺了一截。」

  年聽雨偏頭看他,嘆氣道:「砍了個頭,所以頭髮就散了?」

  「???」

  「!!!」

  見藺阡忍的臉上露出懵了的神色,眼底又划過驚恐和詫異,年聽雨頓時就笑了出來。

  他站定腳步,抬手拍了拍藺阡忍的臉,道:「原來我們無所不能的皇帝陛下,也能露出這麼有意思的表情啊。」

  「還不是你嚇得。」藺阡忍咬了咬牙,手指捻動髮絲:「這頭髮到底怎麼一回事?」

  年聽雨伸手將那縷頭髮奪了回來,將朝堂上發生的事大致描述了一遍,最後委屈著聲音道:「你說,知道錯就算了唄,竟然還拖著一把老骨頭跟我討罰,臉上甚至還擺出一副不罰就撞死的表情。你說我能怎麼辦,只好陪太傅一起受罰了。

  藺阡忍十分清楚戚巡的脾氣,也十分了解大乾的律法和規矩,他道:「所以老師用官服代替自己挨板子,你就用頭髮代替了頭,砍了個頭髮。」藺阡忍將人拉近了懷裡,捏住他的下頜,輕輕眯了一下眼眸:「然後還出來嚇唬我,是吧。」

  「是啊。」年聽雨彎了彎眉眼,點了點他的胸口:「那麼郎君,吃不吃這套呢?」

  「吃,憑什麼不吃。」藺阡忍道:「為夫最吃這套了。」

  話音落下,年聽雨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被按進了假山里。

  他輕輕挑了挑眉:「幹嘛?」

  藺阡忍俯下身,在年聽雨的耳邊輕聲道:「吃這套,也要吃了你。」

  成瘋

  第065章

  二月底, 盛京城的風依舊帶著刺骨的寒意。

  年聽雨背靠著假山無處可逃,他所有的退路都被藺阡忍用身軀封死了,耳邊甚至還迴蕩著藺阡忍那句不作任何遮掩的話。

  年聽雨想要說些什麼, 但他只能發出嗚咽般的輕哼聲。

  他說話的權利早已被藺阡忍的吻給奪走了。

  藺阡忍若是主動,那就是一貫的強勢, 不僅要吞沒他的聲音, 甚至連他的呼出的氣息也要一併據為己有。

  匯集在胸腔里的氣息越來越少,年聽雨的視線也因此變的模糊起來。

  慢慢的, 外界的聲音像潮水一般退散, 耳邊只剩下純粹的心跳聲。

  不行了。

  他快要窒息了!

  年聽雨拼盡全力推了推藺阡忍胸膛,最終卻被藺阡忍用結實的胸膛,硬生生給擠了回來, 再也無法使出半點力氣。

  年聽雨需要呼吸,所以他只能嘗試從每一次輾轉的縫隙間汲取新鮮空氣。

  可這些空氣根本就不夠!

  年聽雨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眼睫也早已被打濕成一片, 就連站穩的力氣也幾乎流失的一乾二淨。

  藺阡忍到底還是有點人.性在身上的, 在他即將因為親吻而窒息的前一刻藺阡忍停了下來。

  年聽雨將額頭抵在藺阡忍的肩膀上, 像離水的魚重新回到了水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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