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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最讓顏左意外的是,竟然只追出來一個人。

  他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來意不善的人,手抹上了腰間的刀:「榮公子,還請行個方便,讓個路。」

  藺阡忍勒了一下韁繩:「讓路可以,還請顏將軍高抬貴手,將我的人還回來。」

  「不知我家公子何時成了榮公子的人?」顏左將年聽雨按回馬車:「就算非要論個屬於,也是先帝才對。而先帝駕崩三年,我家公子早已事自由身,不再屬於任何人!」

  「有些事就不勞顏將軍論斷了,」藺阡忍:「倘若顏將軍執意要將人帶走,那我只能率先說聲抱歉了。」

  說著,藺阡忍抽出了出宮時隨手抓的劍,指向了顏左,而顏左也抽出了刀,警惕的看著藺阡忍。

  無論如何,他今日也不會讓眼前這個人將年聽雨帶走的!

  顏左心想。

  在藺阡忍揮劍而來那一刻,顏左的腦海里想過無數種化解的方法,但他萬萬沒料到藺阡忍竟然只在他的刀上輕輕碰了一下,就朝他身後露出一抹溫和的神色。

  此時,顏左終於察覺道自己的後頸上傳來的細微疼痛感,他抬手抓了一下,抓到了一條顏色無比艷麗的小蛇。

  幾乎是一瞬間,顏左就知道這是誰幹的好事了。

  可是他想不通,為什麼年聽雨會驅蛇,畢竟年聽雨在他身邊長大學的都是正經路數。

  難不成是進宮這幾年學的?

  但宮裡也沒有苗疆人啊!

  顏左左想右想就是想不通,只能任由藺阡忍將他挪進馬車。

  至於年聽雨為什麼不動,因為年聽雨動不了。

  那個姑娘給他的銀針,一針下去就可以讓年聽雨渾身無力七天,剛好夠他日夜兼程趕回邊關。

  等顏左被放好,年聽雨貼心的給他蓋了一個小毯子。

  雖說渾身無力,但拿毯子什麼的勉強還是可以做到的。

  最後掖了掖毯子,年聽雨將爬進來的小東西收進了袖子裡,道:「顏叔,這小玩意是我一個朋友改出來的,毒素已經不致命了,只會讓人渾身發麻,過一會就好了。」

  朋友?!

  什麼不正經的朋友?!

  顏左想說話,但他的舌頭都是麻的,發不出半點聲音。

  年聽雨繼續道:「我知道顏叔帶我回邊關是為了我好,但有些事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我現在想一輩子留在盛京、留在皇宮,守著我在乎的人。」

  在乎的人?

  是誰?

  年聽雨旁邊這個混蛋小子嗎?!

  一股自家白菜被豬拱了不甘湧上了顏左的心頭,他不甘的瞪向藺阡忍,企圖用目光絞殺他!

  藺阡忍輕咳一聲,別開了視線,暗搓搓的提醒年聽雨得快點了,不然可能趕不上試藥了。

  從年聽雨被劫到現在,已經過去三日了,他們得快馬加鞭才能趕上試藥的時間。

  想到還在沉睡的人,年聽雨也不由得有些著急,他朝顏左行了一個「晚輩應向長輩行的大禮」:「顏叔,我回宮了,希望您能成全我,不要再想這些將我帶回邊關的事了。」

  成全個屁的成全!

  顏左現在只想打斷年聽雨旁邊那混蛋小子的腿!

  竟然將他一手帶大的人拐上了「喜歡男人」這條路!

  可就算顏左再不服氣,也只能看著藺阡忍當著他的面將年聽雨抱起來,然後透過馬車帘子的縫隙,看著兩人越跑越遠的背影。

  ......

  ......

  為了趕時間,藺阡忍不得不騎快馬,風聲不斷在年聽雨的耳邊呼嘯。

  他閉眼感受這猛烈的寒風,總算感覺心中那股子火滅下去一點,可藺阡忍就是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蠢蛋。

  他問:「剛剛那般委屈,是和顏將軍鬧不愉快了嗎?」

  這該怎麼解釋呢,要真和藺阡忍說了這些事,那可能就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而且這個害死年戰北的人,目前還未可知,但至少可以確定和宮裡的人有關係,萬一此人和藺阡忍羈絆頗深,那就更加麻煩了。

  沒有辦法解釋,年聽雨只能順著藺阡忍的話往下說:「是啊,我不想回邊關,顏叔罵我了,覺得我在胡鬧,不愛惜自己的命。」

  幾乎是一瞬間,藺阡忍就確定年聽雨在說話。

  情緒騙不了人,雖然時間很短,但他確實在年聽雨頭頂看見了代表糾結之狀的情緒變化。

  如果真如年聽雨所說,他應該立即做出回應才對,而且這幅表現。

  但是有了前面的經驗,藺阡忍學聰明了。

  年聽雨這種人敏感而又小心的人,那可真是一點也逼不得,逼急了是會咬人的,只能一點點探索。

  藺阡忍將一下巴搭在他的頭頂,蹭了蹭:「我會想顏將軍證明的,你沒有胡鬧,而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

  年聽雨喜歡聽這樣的話。

  或者說,沒有人不喜歡聽這樣的話,尤其是有人用寵愛的語氣說的時候。

  只可惜這張臉不對味。

  要是換回藺阡忍自己的臉就好了。

  年聽雨忽然覺得半年的時間好長。

  算算時間,藺阡忍是去年十一月中旬醒過來的,這張假皮大概也是那個時候帶上的。

  如果是半年後自動脫落,應該就是今年的五月中旬。

  可眼下才二月中旬,距離五月中旬還有整整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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