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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自打意識到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監視著以後,年聽雨深知,這皇宮裡就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

  只是華容昭既然問起了藺阡忍的去向, 他便不能藏著不說。

  雖說他和藺阡忍之間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 但年聽雨沒有忘記藺阡忍在戚元懿面前如何保他的。

  所以這一次,他理應幫藺阡忍擋去這場橫禍。

  年聽雨十分有眼色的為華容昭又倒了一杯熱茶, 不假思索的說:「皇祖母不要責怪榮肆,孫兒將榮肆送去了贏夙那裡,叫他跟著贏夙好好學習一段時間。」

  聽聞是年聽雨將人送走的,華容昭的神色果真緩和了一些。

  她接過茶,輕輕抿了一口,問:「他一個侍臣需要跟贏夙學習什麼?學習怎麼殺人?還是學習怎麼練人?」

  藺阡忍已經是這個世上最會殺人的主了,完全不需要再學了!

  年聽雨一邊腹誹,一邊笑道:「榮肆是個有志向的人,孫兒見他想參加武試,就把他送去贏夙那裡了,叫贏夙指點指點他。」

  「先不說他一個侍臣參加武試這件事合不合規矩。」華容昭皺了皺眉:「如果榮肆參加武試這件事傳出去,宮裡那些大臣怕是又要出來蹦出來鬧事了。他沒考中還好,大臣們鬧一陣也就消停了,可他若是考中了,難免不會有人胡亂揣測。」

  這一點年聽雨不是沒想過,但藺阡忍若是考中,絕對是弊大於利。

  而且年聽雨相信,贏夙絕對不會對此事置之不理的,相反他還會非常積極的行事。

  年聽雨安撫道:「皇祖母不必擔心,假若榮肆真的考中了,屆時我就讓他去贏夙手底下當差,如此一來,文武百官就不會閒言碎語了。」

  華容昭思索了一下,點頭:「這倒確實是個法子。所有人都知道贏夙和先帝從小一起長大,既是君臣也是兄弟,把你身邊的人放在他手底下調.教,文武百官確實不會說些什麼,因為沒有人會質疑贏夙的忠誠。但是——」

  華容昭頓了一下:「榮肆當過侍臣的身份磨滅不了,贏夙到時候要是不願意接怎麼辦?」

  贏夙肯定會接,而且他若是將藺阡忍弄去別的地方,贏夙一定會想辦法將人弄到自己手裡。

  而且,以贏夙的忠誠度來看,他肯定還會想辦法將禁軍的領導權讓渡給藺阡忍,讓藺阡忍在恢復身份前也能擁有絕對的倚靠。

  思及如此,年聽雨篤定道:「贏夙都願意指點榮肆了,那就說明他心底已經認可了榮肆,到時候肯定也接下榮肆的。」

  「贏夙這孩子也算是哀家看著長大的了,他那脾氣哀家也了解幾分。他性子耿直,是非分明,也素來不喜歡那些想要走捷徑的人,在他的眼裡榮肆當侍臣其實就是在走捷徑,那麼——」

  華容昭看向年聽雨:「哀家有點好奇,你是怎麼讓他認□□肆的?亦或者說榮肆做了什麼,竟然能得到贏夙的認可?」

  這個問題問的年聽雨措不及防。

  他的背脊滲出細密的汗珠,最終匯聚到一起,沿著他的蝴蝶骨一直滑倒了腰際。

  年聽雨摩挲了一下玉質的茶壺把兒,飛速思考,既然華容昭從贏夙的性格發文,那他只能從性格入手來回答了。

  年聽雨道:「贏夙確實和您說的一樣,不喜歡走捷徑的人,但榮肆當初若是不走我這條「捷徑」保不齊就會落得一個死的下場,所以他不得不走。而榮肆走通後,心底依舊堅守著自己想要參加武試的念頭,從未放棄過。所以孫兒猜,贏夙應當是被榮肆的執著給打動了吧。」

  這也的確是贏夙能幹出來的事,不過華容昭還有一事不解。

  她將茶盞放到了桌子上:「我聽人說,回來的路上你和榮肆共乘了一輛馬車,但走到一半榮肆自己一個人出來了,臉色還很凝重,所以你剛剛對哀家說的當真是真話?」

  不是真話,年聽雨也得讓它變成真話!

  不然到時候就真解釋不清了。

  尤其是無法解釋——以「榮肆」這個身份示人的藺阡忍為何會在生氣後躲去贏夙那裡。

  說實話,華容昭最初問話的時候,他以為華容昭沒有注意到這點。但注意到了也沒關係,因為年聽雨早有準備。

  當然這準備不做也不行,畢竟藺阡忍當時的跳下馬車的模樣被太多人看見了。

  年聽雨道:「孫兒哪裡敢在您面前胡說八道。榮肆當時的臉色之所以那般凝重,是因為他發現這次截殺孫兒的刺客和北境那批刺客是同一個人派去的,逃跑的方向還是盛京城。」

  年聽雨露出一抹看起來非常溫順的笑,繼續往下說。

  「看見刺客的逃跑方向,榮肆意識到盛京城裡有人想對孫兒不利,他實在是氣不過就繃著臉下了馬車,決定孤身追上去查探,看看能不能摸出刺客的據點。」

  那批刺客雖然是帶著不死不休的意味來刺殺的,但無論何時都少不了惜命的人。

  有幾個刺客見狀不妙即刻就跑了,而且刺客逃跑的方向也正如年聽雨所說,的的確確是盛京城。

  「怎麼會是盛京城?!」華容昭震驚的說了一句,而後凜著神色問:「榮肆後來追上刺客了嗎?找到刺客的據點了嗎?」

  如何能追上……

  年聽雨搖頭:「沒追上,刺客跑的太快。但眼下我們至少可以確定,那批刺客的盤拒地就在盛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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