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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之前怎麼沒發現鈴蘭這麼軸呢?!

  年聽雨氣的傷口都炸了,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你閉嘴,過來給孤重新包紮!」

  「是。」

  ***

  贏夙離開蘭安宮後,將那瓶毫無用處的解藥砸了出去。

  看著那被砸了個粉碎的瓷瓶,他又狠狠的踩過滾落出來的藥丸。

  就這樣,贏夙踩著一地的怒火出了宮,去老地方找藺阡忍。

  藺阡忍還是太子的時候,可以用切磋的名義跟尚且不叫翎羽衛的專屬侍衛干架。

  但他當上了皇帝以後,總是有大臣說他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就連他和翎羽衛的人切磋干架,都有無數人蹦出來諫言——叫他珍惜龍體,不要如此隨性行事。

  後來實在是聽煩了,藺阡忍就不在跟人干架了,每每出現有火沒處撒的情況,他就會偷溜出宮,去那個存續了好幾個王朝的地下鬥獸場,跟野獸干架。

  其實他和藺阡忍都知道,地下鬥獸場這種地方不應該存在,但他們同樣知道某些東西既然可以長久的存在,那就有它存在的意義。

  達官貴人來這裡是為了尋求刺激,而某些急需用錢的人則是過來賺快錢,但對於藺阡忍而言這個地方就是純純的發泄之地。

  進入地下鬥獸場的人可以自主選擇是否隱藏身份,贏夙的身份太敏感,他自取了牆上掛著的面具帶在了臉上,然後輕車熟路的往標榜最兇殘的那個場子走去。

  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在這裡了,他太了解藺阡忍了。

  這人的火氣一旦上來,不打個痛快、或者不說個痛快是很難消散的。

  走到對應的場子,震天的叫喊聲幾乎要把房頂掀起來。

  贏夙皺了一下眉,擠進了人群,看見熟悉的身影。

  雖然藺阡忍帶著面具,但他出招的方式贏夙實在是太熟悉。

  每一位進場的鬥獸者都可以自己選武器,但武器僅限於匕首、鐵鏈、和斧子這三樣。

  大多數人都會選匕首或者斧子,只有極少數的人會去選鐵鏈。

  而藺阡忍就是這極少數之一。

  他將鐵鏈纏在了胳膊上,最終包裹住自己的拳頭,硬生生把肉拳變成了鐵拳。

  在野獸飛撲過來那一剎那,藺阡忍一拳揮了出去,打在了野獸的嘴邊,直接將野獸露出來的獠牙打成了兩半,

  野獸不服,它疼痛的嗷叫了一聲,便弓起了身子準備伺機而動。

  換做別人,野獸或許可以找到機會,可是它對面那個人是藺阡忍。

  只見藺阡忍轉了轉手腕,一步一步逼近野獸,緊接著他沖向了牆體,側身蹬了牆一腳,借力翻到了野獸的背上。

  野獸猛烈的掙紮起來,想將那個騎在他背上的人甩下去,但藺阡忍一把抓住它頸後的皮毛,一拳就將野獸砸暈了過去。

  這是他今晚砸暈的第五隻野獸,但他的心情依舊非常的暴躁,他轉頭看向場地外的老闆:「再來。」

  老闆已經麻木了,而且也真的不能再來了。

  他這個場子自打被先帝整頓過一次以後,允許圈養的野獸數量整整縮小了十倍。

  比如以前能養一百隻,現在只能養十隻了。

  眼瞅了此人砸暈過去一隻又一隻,再讓他繼續砸下去,他這場子明天就可以關門大吉了。

  老闆求饒道:「這位壯士,您收收手吧。您看這樣行嗎,我把場子今日賺取的利潤分給您七成,您就放過我這些可憐的大寶貝吧。」

  藺阡忍不稀罕他那點錢:「我一分不要,再來一隻。」

  軟的不行,那就只能來硬的了。

  老闆的臉黑了下去:「我好說歹說壯士都不願意收手,那我只能把您請出去了。」

  藺阡忍正愁沒人干架,但老闆還沒來得及叫人,他就看見贏夙走了過來。

  不知道贏夙在老闆耳邊說了什麼,老闆就將贏夙放了進來。

  看見贏夙,藺阡忍不由的猜測,是不是年聽雨擔心他這麼晚沒回蘭安宮,然後把他的身份告訴給了贏夙,叫贏夙出來找他回去的。

  當贏夙靠近他,喊了他的名字以後,藺阡忍忍不住欣喜。

  可當藺阡忍得知贏夙並非是得了年聽雨的授意才來的,他又沒來由的不爽。

  覺得年聽雨當真是冷血又無情!

  而看著眼前這個絕佳的對打之人,藺阡忍脫了手臂上的鐵鏈,鬆了鬆手腕:「打一架再走。」

  贏夙才在年聽雨那裡受了氣,心裡也憋著火,他卸了身上刀,揚起拳頭就對著藺阡忍的臉砸了過去。

  贏夙是隆安帝微服私訪之時從民間撿回來的,見他年紀和藺阡忍相仿,就將他當作藺阡忍的貼身侍衛養在了宮裡。

  於是從那時起他就開始和藺阡忍同吃同住,甚至連習武的師傅拜的都是同一個人。

  所以,他不僅了解藺阡忍的習慣脾性,也了解藺阡忍的招數。

  當然,反過來也是一樣。

  看見他揮出去的拳頭,藺阡忍一個側身便躲開了。

  擦過贏夙身邊之時,藺阡忍向小時候那樣道:「阿兄的招式還是一樣的老套。」

  說完,他就拽住贏夙的胳膊,送給他一個過肩摔。

  贏夙也不是吃素的,他眼疾手快的撐住地,一個旋身就站了起來,拍了拍手道:「你的招數同樣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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