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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只要讓藺阡忍直接把臉上的偽裝揭下去就可以了,但年聽雨的大腦因為剛剛藺阡忍的忽然靠近變得有些遲緩,所以他下意識順著藺阡忍的話說:「換先帝的吧。」

  先帝稱呼多了,一時間竟也忘了改。

  藺阡忍追問:「為何是先帝?」

  還能是為什麼,除了藺阡忍他沒和別人親近過啊。

  年聽雨剛要解釋,又覺得這個回答太矯情了。

  他瞪了藺阡忍一眼:「愛換換,不愛換拉倒。」

  凝視著年聽雨頭頂上那片代表著害羞之意的紅浪。

  藺阡忍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逗弄他的心,於是他跟著往前逼近,將年聽雨逼到了桌案旁。

  年聽雨的腰被迫抵在了桌案上,但藺阡忍還在靠近,他只能往後仰。

  就在他以為藺阡忍會硬來的時候,藺阡忍最終只是俯身,將唇停在了他的耳邊,用猜測的語氣說:「君上,您該不會只和先帝親熱過吧,所以一時間才有點接受不了旁人的靠近。」

  心事被戳穿,年聽雨的臉上雖然看不出來什麼,可他頭頂的紅浪卻開始激盪翻湧,心跳也徹底失了速。

  他偏開頭,不去看藺阡忍那雙極黑的眸子,嘴硬道:「胡說八道,我這幾年身經百戰,戰無不勝!」

  嗜甜

  第011章

  年聽雨欲蓋彌彰的表現太過明顯,一看就是在說謊。

  而當藺阡忍得知,年聽雨從未和除了他以外的人親近過之時,一股難言的情緒在他的心頭盪開。

  他又高興又欣慰,甚至還有點慶幸。

  所以,他為什麼要感到慶幸?

  腦海中猛然浮現這個問題,藺阡忍瞬間就意識到自己對於年聽雨的喜歡,似乎遠比他自己預想的要深。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且不說年聽雨和真正的「榮肆」在進宮前是不是他設想的那種關係,光年聽雨身上「謀害」他的嫌疑都沒有洗乾淨呢。

  倘若當年真的是年聽雨給他下的毒,那他必然會讓年聽雨為此付出代價。

  但這樣做的前提,他依舊將對年聽雨的喜歡停留於浮華的表面。

  換言之就是他的喜歡和放棄必須對等。

  藺阡忍允許自己喜歡眼前這個人,但同時也必須擁有可以隨時放棄年聽雨的決心。

  可年聽雨對他似乎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只要他一靠近年聽雨,腦海中就會響起一道不受控制的叫囂聲。

  瘋狂的催促他去肆意的占有年聽雨。

  如若以前藺阡忍必然會毫無顧忌的按照這道叫囂聲動作,可正如年聽雨所說今時不同往日,他做不到了。

  藺阡忍的眸子暗了一瞬,便立刻抽身後退:「是臣逾矩了,請君上責罰。」

  逾矩?

  雖說三年沒有和藺阡忍做過了,可他的身體似乎從來沒有忘記過藺阡忍帶給他的感覺。

  在藺阡忍靠近的一瞬間,他的身體其實本能的想要貼靠過去。

  如果不是心理上的那道坎,讓他無法看著這張臉和藺阡忍親密接觸,他和藺阡忍怕是早已向以前一樣唇齒相依了。

  緊接著藺阡忍應該會將桌案上東西一掃而空,然後將他抱上去肆意占有。

  儘管他對藺阡忍沒有任何情與愛,但並不妨礙他接受藺阡忍。

  因為在年聽雨的觀念中,人與人的負距離交流是天性、是本能,沒有必要抗拒和排斥。

  只是很奇怪,來到這裡以後,他似乎只對藺阡忍有過妄念和情.欲。

  或許是因為他私下裡接觸的人太少,亦或許是藺阡忍在床上的表現太好了,讓他不在需要別人的撫慰。

  既然他和藺阡忍的關係早就到了這麼一步,又何來逾矩之說呢。

  盯著那張陌生的臉看了一會兒,年聽雨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他雖然沒有遮掩「自己知道他身份」的事實,可卻也沒向藺阡忍明確表示他什麼都知道這件事。

  所以在藺阡忍的認知中,他應是不知道他的身份的,故而才說自己逾矩了。

  既然藺阡忍不打算承認自己的身份,年聽雨自然是不介意陪他玩一玩角色扮演。

  年聽雨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端坐到桌案後,問:「你會做飯嗎?」

  藺阡忍遲疑了一下,點頭:「應該是會的。」

  年聽雨被他這個回答弄的有些無語:「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怎麼還出來個應該會。」

  藺阡忍這回斬釘截鐵的回答:「臣會。」

  「行,」年聽雨衝著小廚房的方向抬了一下下巴:「孤餓了,你去給小廚房御廚燒火打下手吧,做好了給孤端上來。」

  「不需要臣親手做嗎?」藺阡忍問。

  就算藺阡忍說「會」,年聽雨也斷然不敢讓他親手做。

  藺阡忍到底是皇室子弟,從小就錦衣玉食,被無數人關愛環繞,年聽雨才不相信藺阡忍會做飯這種事。

  而他之所以這樣問,也只是想要使壞捉弄藺阡忍罷了。

  誰讓藺阡忍以前總是捉弄他呢。

  年聽雨道:「不需要,你只管去燒火就好。記得,只是單純的燒火。」

  「是。」

  藺阡忍應下便轉身出去了。

  年聽雨今個處理完藺阡忍的事回到蘭安宮的時候,剛好看見幾個被熏的灰頭土臉的御廚,站在小廚房的門口抱怨小廚房的煙囪出了問題,所以他也想看看藺阡忍被熏的灰頭土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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