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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藺阡忍深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撐住桌子,虛弱道:「沒事,起身時沒站穩,不小心碰倒了椅子。」

  是這樣的嗎?

  小太監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剛剛那神情怎麼看都不像虛弱吧,倒像是要吃人。

  終歸是在宮裡摸爬滾打了好幾年的人,小太監轉瞬就壓下了自己心頭的好奇,道:「那奴才扶公子休息吧,您明白還要去見禮部的大人呢。」

  藺阡忍應下,被攙扶著上了床。

  小太監才把燈吹滅,藺阡忍就咯吱咯吱的磨起了牙。

  他當初怎麼就沒著人調查一下年聽雨都和誰有過交集呢?

  現在真的是氣死也活該!

  ***

  何福生給藺阡忍挑人的時候,曾暗中叮囑過小太監,要仔細觀察藺阡忍的一舉一動。

  對方若是有異常的舉動,必須即刻告知,以防藺阡忍是不懷好意之人安插進來刺殺年聽雨的細作。

  所以小太監一離開內屋,就悄悄溜去主殿見了何福生一面,將自己剛剛看見的事係數告知何福生。

  聽聞此事,何福生當即皺起了眉頭。

  侍候年聽雨就寢之際,何福生道:「君上,奴才覺得您今天帶回來的那個人,不太乾淨,另有所圖。」

  忠誠

  第005章

  何福生是年聽雨一手帶出來的人,所以年聽雨不會懷疑他的忠心。

  但何福生忽然在他面前說出這般充滿「挑撥」意味的話,定然是藺阡忍做了什麼怪異之舉,才引得他起了疑心。

  年聽雨喝了一口小廚房剛剛送過來的甜羹,慢吞吞的問:「何出此言?」

  何福生將小太監和他說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給年聽雨,而後皺著眉說:「此人行狀怪異,奴才懷疑他是什麼人派進來的刺客。」

  自打年聽雨掌權以來,這皇宮就沒太平過,時常有刺客混進宮女太監的行列中,想要刺殺年聽雨。

  更甚者還有人混成了朝臣,公然在朝堂上行刺。

  近半年刺客更是格外的多,幾乎十天半月就能抓到一個,而他們所用的手段也越發層出不窮,這叫人如何能 .不設防呢。

  年聽雨自是知道何福生在擔憂什麼。

  甜羹喝完,年聽雨將空碗遞給何福生:「不必如此提防榮肆,他的身份很清白。」這個世上再也沒有比他更清白的人了。

  何福生接過碗,一臉費解:「君上您認識這個人?」

  年聽雨想了想,自言自語般的說了一句:「又何止是認識呢。」已經睡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何福生這下更迷茫了。

  自打跟了年聽雨,何福生就幾乎和他形影不離。

  這幾年,何福生從未見過他家君上主動結識過誰,更沒聽他家君上提起過榮肆這麼一個人。

  莫非是君上進宮前認識的人?或者是他還沒跟著年聽雨那會認識的?

  但看君上和那人的相處方式,也不像早就認識的樣子。

  何福生百思不得其解,想破頭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他願意接受蘭安宮再多出一位主子這件事,也願意恭恭敬敬的面對那個叫「榮肆」的青年。

  但為了君上的安全著想,他決不能掉以輕心,還是得將人盯緊些。

  何福生到底是年聽雨一手帶出來的人,他心裡在想什麼根本就瞞不過年聽雨。

  甜羹里的糖似乎加的有些多了,年聽雨忽然覺得嘴唇黏黏糊糊的,他叫宮女沾了一塊濕帕子過來。

  待嘴唇舒服些,年聽雨抬眸看了何福生一眼,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說:「不許再叫小寧子盯著榮肆了,他不喜歡被人窺視。」

  「是。」

  何福生依靠本能應聲。

  等侍候年聽雨睡下,何福生又細細的將整件事梳理了一遍。

  可越梳理他就越搞不明白他家君上和榮肆之間的關係,也越發覺得年聽雨的行事不夠謹慎。

  要知道他家君上是一個非常惜命的人。

  當初給蘭安宮重新分配宮人的時候,他家君上完全可以坐享其成,畢竟他們這一批人都是先帝親自篩選出來了。

  可他家君上還是親力親為的又篩選了一遍,到了選擇近身侍候的宮人之時,他家君上更是謹慎的很。

  何福生記得,他家君上當時問了他們許多的問題、又將每一個人的生平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才最終定下近身侍候的人選。

  那時還是先帝陪在他家君上身邊一起挑的,見他家君上如此小心翼翼,先帝露出一抹無奈的笑,而後道:「你未免太小心了些。」

  「臣如何能不小心呢。」年聽雨蹙著眉回:「臣進宮已有一年,卻遲遲沒有對陛下您下毒手,而您也越發偏寵臣,臣的叔叔怕是已經察覺到了異常,只想快些弄死臣才好。前幾天混進蘭安宮的刺客雖沒查出是誰派的,但臣的直覺告訴臣,那個刺客和臣的叔叔脫不了干係。」

  當時先帝聽聞這些話,便寵溺的笑了一下:「那確實該慎重一些。」

  回想起這些事,何福生簡直要懷疑那個叫榮肆的青年是不是給他家君上中了什麼邪門的蠱,竟然叫他家君上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

  ***

  藺阡忍不知道何福生受了什麼刺激,明明前一天眼神兒還算正常,可只過了一個晚上,何福生的眼神兒就多了幾分要將他整個人看穿的赤.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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