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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才讓她發覺,都算的是他們這些本土實驗品無能了。
隋炘暗暗腹誹,一方面將本體意識釋放出去竊聽。
被抓本來就是故意的,就是為了找到對方老巢且竊取情報,現在正是好時機。
話說一出去,隋炘有點搞不清這裡是哪裡,仿佛是很多樹根,但因為生命力量太複雜太密集,以她的感應也分辨不出具體的位置。
生命物質永遠是這世上最複雜的存在,是任何設備跟感應都需要攻略的最高目標。
何況這種生命樹根的年歲太久遠了,隋炘一出來就知道這些樹根形成的複雜地穴世界至少有上萬年的歷史。
她搞不定,也就沒法確定這裡的坐標。
「我都找不到的地方,這個世界也沒人能找到了。」隋炘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她搞不定的事,別人也搞不定。
難怪威帝王他們找不到。
「這麼古老的樹根,比魔昂巨森都古老了吧,魔昂巨森是五大原始圖騰被五王擊潰毀滅後才誕生的,但也沒有萬年這麼悠久,似乎是原始森林,還蘊含能讓人迅速恢復的能力,是哪個地方?」隋炘一邊盤算這裡的位置,一邊查看前方。
這樣也好,這些人也才會放心躲在這,不僅會面了,還聊起了機密。
比如下一步的動作。
此時,隋炘的意識完全隱身,以擬態附著在這些生命樹根上,過了一會,她察覺到了對方的存在。
擄走她的是修羅十三,他現在就穿著便衣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地穴里緩緩燃燒著的篝火,喝著咖啡,俊美冷峻的臉龐仿佛刀削,跟修之嶼富有詩意跟文藝的氣質不同,他更有權力的野心跟外放感,倒是跟修羅一一掛的。
就是那種看似清冷高貴,其實依賴於權力帶來的強大自信,且對此有強烈的追逐之心,因為他們很清楚,一旦失去權位,他們自身的光輝會被剝離大半。
「這世上所有人身上的榮耀都跟權力或者財富有關,一旦被取締或者奪取,會暴露華衣之下的齷齪跟殘缺——這種殘缺並不是說自身某些地方不好,而是跟別人一比,顯得特別不好。」
先知代表以怪物的姿態刻骨揭露了人族心性的弊端,讓在場幾個人族神色各異。
伊塞爾不說話,但莫亞知道這人懷有對修之嶼這些天生王族大導師的嫉妒,甚至連孟經綸都是其嫉妒的目標。
無它,在先天條件上,伊塞爾在年少其遠沒有這些人始終伴隨著的榮耀感。
更多靠刻苦跟機遇,以及如今堪稱背叛人族的選擇,從這些伴隨著痛苦跟羞恥不安的選擇中得到利益,攀登地位,但越往上越彷徨。
而作為王族的修羅十三也有內心的惶恐,只是現在自持身份,裝作聽不懂先知代表的話。
莫亞微躬身,手指在火光中微微動,聲音很淡。
「自尊是一把雙刃劍啊。」
「不過大人您會這麼研究我們人性,是在從中找到對付隋炘那些人的方法嗎?」
先知代表靜默了一會,說:「我不是鄙夷,而是感慨你們人類的複雜性以及難以駕馭,隋炘跟烏山朝瓷是一回事,有人能背刺隋炘的根基,拿下林歲那伙人,進而掌控五大都,是另一回事。」
「爭取權利如果代表100的心術,那竊取權利就是200的預謀,這個人比隋炘更危險。」
修羅十三:「如何對付?我們的底牌是什麼?」
先知代表:「原始種子。」
什麼?
眾人都是一愣。
「神子,也既是原始種子,是主上作為最核心最終的手段,它會在最壞的環境裡發芽,在合適且達標的條件下啟動我們族群的原始能力,召喚大軍前來。」
先知代表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幾人,「其實你們也是忌憚這種可能性,所以明知道眼前局面不好,也沒敢徹底脫離。」
怪物就算怪物,把人看得這麼透做什麼?
看透就算了,還說出來。
修羅十三冷笑:「既然選定了,也曾經動過手,就算君子落棋無悔,開弓哪有回頭箭,不必在這試探我們,人我都給你抓回來了,還能做什麼?」
「現在局面都這麼壞了,為何不直接啟動神子這顆棋?」
先知代表眯起眼,淡淡道:「神子不是棋,它是主上的原始胚胎子嗣,你最好明白這一點。」
鎮壓頃刻既然來,修羅十三感覺到了壓力,悶哼一聲,意識既有了創傷。
其他人也被鎮壓了,但都沒吭聲。
杜維斯沙啞道:「是因為條件還沒到嗎?」
不然沒道理還不動手。
先知代表嘆氣,「還是你了解情況,所有生物的族群要發展,需要的都是時間,從第二紅災到現在也才兩年不到,要滿足條件就得達成一千個紅晶體的存在,本來有了意識流試劑可以加速,三個月內既完成部署,同化一千個強大的異種生物比如老骨木或者一些特殊變異人,短時間內完成紅晶轉化,成為我們同族的存在,然後在神子復甦後的原始血脈牽引下聯合打開宇宙通道,讓我族大軍降臨,到時候塵埃落定,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局面,你們也會是我族開闢新的星球疆域之肱骨重臣,最終也會成為我族成員,共享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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