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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你跟那些男人一樣?」
她隱忍著,似乎很痛苦,豁然起身,緊緊握著腰上的長劍,突然拔劍,將劍抵住卡卡羅龍的脖子。
這一刻,她是強大的,也是冷漠的,獄斥跟隊長本要來阻止,但距離太近,也怕傷了威帝太子的人,只能慢了一步。
這一步,卡卡羅龍心驚肉跳,卻從執劍者眼中看到了猶豫,他本來是懷疑這人的,但從這道眼神中看到了隱隱的……他豁然心驚。
下一秒。
劍客將劍移開,帶著對過去的痛苦跟此刻的糾結準備憤怒立場。
她是殘酷的,無情的,也是溫柔而知情的,無法對保護自己的人下手嗎?
果然啊,這位少宗的手段真是厲害!牛皮!煤氣罐小殿下的策略錯了啊,可惜了,他露出了破綻,即將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但也是因此才讓小王子心有不忍,不是嗎?
卡卡羅龍百口難辯,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他要吐血了!
氣死了!
第152章 男客
————
卡卡羅龍完全沒有抗辯的能力,他是少宗,很清楚當前局勢跟自己做過那些事是鐵證。
所謂的污衊最高境界就是用10%的真相跟證據去污衊其餘90%的莫須有。
這是此前用在絕色身上的方法。
用她的黑歷史去揣測且惡意污衊她攀龍附鳳的企圖。
現在,這迴旋鞭狠辣戳在了堂堂少宗的心口,他狠厲看著隋炘,有一種恨不得吃了她的感覺,但……看著這人握劍離開時蒼白見血絲的手掌,莫名的,卡卡羅龍實在無法高聲質問她是不是她害自己,也沒辦法強烈要求鏡司跟天牢把對方一起下獄,然後一起審。
其實如果多給他一點時間,他最終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因為從小深入根骨的利我自保思維。
然而……時間不夠,就這麼一小會,他的心神被小王子未曾屈服於威帝太子,卻只為他心軟的那一刻眼底幽光而動容了。
她好像已經被他打動了。
如果他這次不死,是不是也不算失敗?計劃還是成功的?
還……不要咬死她吧,保持這樣的狀態,起碼不能兩邊都輸啊!
也許她還會跟威帝太子為自己求情?
卡卡羅龍本本不該如此天真,但人心是有弱點的,一點本蠱惑了某個缺口,棋局走向就不一樣了,最重要的是——專業於洗腦他人的教派人,骨子裡是自我的思維。
他始終認為他人是在自己影響之下。
主位教化,半分神之自信。
隋炘從他跟伊塞爾倆人的交談中就窺見了這類人的思維方式。
她自己就搞過洗腦神之寵兒的人設,她還不知道嗎?
所以……
將上者得不到的偏愛贈與他,他的竊喜跟僥倖會壓過理智,再以基因層次的自然勾引,最終讓他自我洗腦。
隋炘背過身,沒看卡卡羅龍未曾攻擊她只要求獄斥秉公辦理的姿態。
她的內心一片平靜,卻在門口倏然握緊了劍鞘,頓足站在那。
門口,古典紅白格子毛衣的副院長一手握著書,臂彎摟著剛脫下的呢大衣,一雙眼如勾星落月,淡淡掃了她一眼。
「回去坐著。」
「嗯……」
既能殺人如麻,又會心軟的小劍客似乎有點怕她,遲疑了下,還是默默挑了個跟這位大導師距離最遠的位置坐下。
獄斥等人自然得跟修之嶼行禮,言明抓人的前因後果。
修之嶼這人……她不站位,也不在乎期間五王之中跟先知教是否有什麼來去角逐,她站的是頂層王權,爭鬥跟勾畫謀局是獄斥跟那些族老以及政治者的活。
俗話說軍師不入戰場,王者不上刑場。
某種層面上,她是跟修王站修氏頂尖的那幾個人之一,而其他王族也多多少少各有幾個這樣的人,同理,威帝那邊也有。
他們這些人從不入場。
所以她現在只是因為負責了這個大課才需要過問,問了後,人家答了,她就看了一眼,不偏不倚問:「還有別的證據嗎?」
鏡司隊長:「有,用權限直接侵入他的住宿,從里面找到了他的一些操作證據,還有……看了絕先生視頻五十八遍的記錄。」
這次卡卡羅龍忍不了了,「我那是好奇她的門徒格鬥技術,這對於任何一個修煉者來說都有參考的價值,你們敢說自己沒看過?」
獄斥沒吭聲,隊長:「你管別人看沒看過,反正我沒看過,而你看了,還付諸行動了,這就是你變態!下流!」
卡卡羅龍還想說話,修之嶼垂首放書籍的時候,抬手,手指一划,手腕上纏繞的旖旎淺綠絲巾流動而出,化作大片咒印流動,如同旋渦拖拽,直接把卡卡羅龍跟所有執法者全部拖走。
中心教室這才清淨了許多。
好多學生沒來,也無所謂,修之嶼管自己教學。
本來隋炘還在反思這次動手中的紕漏或者不夠完美的地方,很快在高壓教學下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上面那位講師身上。
難度這麼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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