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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斥對這個做法相當之滿意,默默對維京的服務水平有了超高水平的認知。
然而……什麼叫煤氣罐跟小公主?
「沒事,我不要面子,我只要人,兩個都要。」
這何止是不要面子,渾然是個人販子啊,還只要人,兩個都要。
「……」
小殿下油鹽不進,主打一個活要見人死要得屍。
謝瑜跟獄斥都頭疼了,而獄斥的情緒波動是源自於對小妹妹從小的寵愛跟在乎,他並不掩飾自己對她的無可奈何,就算是呼風喚雨的王者回家一定要為掌上明珠低頭。
他能冷眼看天牢里無數下獄的大佬在自己的殘酷之下張嘴屠戮情報,但只能笑著被小妹妹捶打腦袋。
但現在……獄斥走到了一個水艙邊上。
上面備註了其人名字。
絕色?
何等浪蕩的姓名,一看就不正經。
獄斥並不掩飾自己的偏見,再看屏幕上顯示的數據,若有所思,心裡微微一個念頭:倒也不算是看臉,好生厲害的身體數據。
他正要伸手觸碰屏幕。
就在此時,門口輕敲出聲,眾人全部回頭,集體眼神定格。
素白芊芊的手指骨節抵著門面,茂密長發盤起,藍銀色的玉箍套住了髮型,只有一點毛絨纖細的幼發些許貼著臉頰跟頸部,一米七五婀娜的身段在高開叉的水銀泛絲藍掛脖裸背長裙之下若隱若現,滿屏無處可安放的長腿踩著高跟鞋隨意微彎足弓,抵著地面,她瞧著他們。
中指跟尾指上分別佩戴著厄法澤林院大導師權威戒印跟家族長老族戒。
一枚劍形,一枚六棱盾體。
誰說女人這輩子的威權指望都在婚姻呢?
她用兩根手指詮釋了自己這一生貫徹到底的權利都來自於胎盤母體跟胎盤本身。
無關任何人的其他貢獻。
而她眼神清洌洌的,如她這一身似水柔情又帶著水銀般金屬光澤外加有毒金屬的隱意,讓人不可觸碰。
連眼珠瞳色都是夾雜霧霾的碎銀。
獄斥微驚,收手行禮,但不需要折腰,不過他伸手,捂住了瞪大眼睛嘴巴張開快要流口水的小妹妹嘴巴。
避免自家王族榮耀毀於一旦。
小狸貓:嗚!
其他人也集體行禮。
厄法澤林院年紀最強的大導之一,多少人認為如果五大王族不曾干預的話,她的將來未必不能鎖定帝林院最高權力——院長。
太年輕,天賦太強了。
謝瑜也早就知道這位在王族之下以天賦冠絕了同個時代的恐怖人物,也聽說過孟家姑侄盡徹書中顏如玉的。
但不知道會如斯……讓古言所惑書生的一句話拔高到這個程度。
謊言盡似幻境。
大導師她高不可攀。
孟經綸並未上前提及小殿下對自家小侄女的言行,也未在乎其他人此前要做什麼,只是敲門以示禮貌,然後也不需要他人允許,走近,手指在孟輕書所在的艙門撫過,上面的咒印自然流動,冰冷的水銀絲線穿透艙體,進入下面,將人喚醒,醒來後的孟輕書也就混沌了一秒就明白過來了,從裡面打開艙體,這樣也就不影響本體意識了,醒來後,她在冰涼水汽中濕漉漉著頭髮,看著孟經綸。
「小姑姑?你怎麼在這啊。」
畢竟年紀輕,骨子裡就有軟的一面,尤是見了最親近的人,不自覺就撒嬌了些許。
孟經綸手指在她頸部點了下,溫暖的咒印讓孟輕書濕漉漉的身體跟頭髮瞬間恢復正常。
「要走了,小輕書。」
孟經綸輕說著,目的明確,沒有別的複雜贅述。
孟輕書有些不解,之前她在水艙也是告知過家族的,那時也沒什麼必要,現在……是出了什麼意外嗎?
那肯定是很大的事,才能讓小姑姑跟將獄長都親自趕來。
而且小姑姑平日裡都穿著常服,突然穿著晚禮服來,說明她剛剛就在參加一場宴會,是臨時突發趕來的。
「勞煩姑姑了。」
「現在就要走嗎?」
難道,現在不方便走嗎?
孟經綸教導過多少天之驕子啊,什麼人看不懂,一下就察覺到了小侄女的猶豫。
這種猶豫還是隱晦的,不太願意讓人察覺到的,否則就直接說了。
所以……
孟經綸目光一掃,落在將斥身後那個水艙上面。
將斥剛剛沒能做什麼,但屏幕上顯露了數據的,一個獄長都能一眼窺見而有判斷,何況孟經綸,不過前者還能以自己當前這個年齡段或者上下橫掃人員與此對比認可這個絕色小白臉,後者本身就是育人子弟的,在最頂尖的學校教著這頂尖的學生,雖然她名下的學生數量比起其他導師少了許多,但質量都很高,不然也不會連獄小狸都沒收。
一個門徒,一個有未來全職廢亡人資質的門徒,還不足以讓她側目驚艷。
畢竟將斥只是身份到位,實力並未,他的認可,在孟經綸這邊連評價的情緒都沒有,也只是側身看了一眼,這個側身的幅度輕微,腰側跟長腿微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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