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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斥指尖一點,釋放了一頭實體的光輝獸像,一口把這人腦袋咬掉了。
血濺了修箭一身。
修箭有些茫然,看向獄斥,後者平靜道:「你給我做下屬這麼多年,不知道我本來就可以洞察人心?」
修箭惶恐,低頭了,他想主動交代自己的錯誤。
「都是王族,只有在職的忠誠,沒有跨族的交易,你這犯的錯足以讓修氏處理你了,自己去問罪,還能減刑,別忘了修羅一的手段。」
「至於你知道的事,也不會有機會說出去了,修羅一會替你掃掉記憶——如果你足夠幸運,可能還能留下一些修煉根基。」
言外之意是死並非最壞的結果,王族不輕易殺自己人,但旁支可以處決
,就算不處決,也有另外的酷刑,比如掃掉記憶來毀掉根基,形同廢人。
修箭臉色慘白,低聲應下,出門的時候已然看到了帶著漆黑面具的懸浮使者。
像是地獄裡的勾魂使,其中一人朝他臉上吐了一口氣,修箭就噗通倒下了。
他是四咒。
但在五大王族核心的頂尖戰力「守門人」的出手下,毫無戰力。
他當然知道自己也可能回不來了——骸氏給了他點好處,讓他不必插手那個主審人對千里秫離的迫害,當沒看見。
鬼知道鶴蝕突然來了,最可怕的獄斥竟然一直都在。
他把自己奮鬥多年的職位給坑沒了。
所以五大王族最大的敵人,依舊是彼此。
門一關,千里秫離已經昏迷靜寂,獄斥對鶴蝕說:「你救她,是因為看到了她裡面的秘密,關於那能量水,跟她自己琢磨出了緩釋能量水的秘法?」
鶴蝕瞥他,「都是王下三代後裔,你已是天牢之主,修羅一是修氏公開的繼承人,我無業有名,與你們天差地別,但你非要這麼直白試探我,不覺得過分嗎?」
旁人只知道她出身高貴,倒是不知道她跟這些最核心的五王族後裔是從小玩到大的,也是競爭到大的……
獄斥不置可否,森冷如舊,「那你是為何?別告訴我你愛惜這人的才華。」
衝著千里秫離這一波在極限壓力下可以如此突破,甚至反殺老師,的確是在五王族裡面都算得上精彩的天賦。
但不足以解釋鶴蝕的異常,畢竟她這一出手就會暴露她真正的實力。
「修煉才華,總有其他打手可以替代,絡繹不絕,層出不窮,但是……腦子裡有想法且對技術有鑽研的人才最為難得。」
「別告訴我,你沒感應到她破譯的能量水緩釋劑比我們現在掌握的中等法更簡練優秀,只有高等法優勝之,但後者提煉的是最高濃度的能量水,供給對象不同,需求量最大的還是中等能量水,這樣的緩釋法太過機密,你盯梢這裡,不就是因為算出她進步的能量要麼是隋炘疏導能量給她,要麼是後者吃了能量水,這才盯梢。」
反推而已,反正千里秫離腦子的秘密不是隋炘,就是能量水。
「當然,也可能這能量水的秘密是隋炘給她的。」
鶴蝕也補了最後一種可能,但獄斥有所思考。
「如果是隋炘,這緩釋法不會是真的,不然就是她為了保千里秫離,送她上位而便宜我帝林幽光,而且她手頭還得留有更高級的緩釋法。」
「若是如此……五都我們帝林幽光肯定保不住,那些人都會倒戈。」
鶴蝕淡淡道:「自然,人都是逐利的,當然帝林幽光以此崛起,她一樣可以,所以感應了她,結果如何?」
獄斥:「她沒在拷問中暴露這件事,就是意識到這個秘密太重要,她想投遞給往日支持她的人,讓後者利益最大化,而且她也看出審問他的人都被骸氏買通了,不僅僅是為泄憤,也是為了殺人滅口——她說自己被尤克暗殺,但尤克後面是阿木扎,現在阿木扎死了,任務直接失敗,太過丟人,其他王族都在問責,骸氏為了減少損失,才做了這樣的決斷,這千里秫離很聰明,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所以一直死扛著不說。」
「至於她背後的人,你也認識。」
鶴蝕:「我知道,跟修羅一競爭繼承人但失敗後閉關多年的那位,若不是因此,千里秫離還不至於如此被人欺辱。」
獄斥:「所以,基本邏輯成立,唯一能推翻它的就只能是千里秫離跟隋炘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可怕。」
「但從她剛剛的情況看來……這樣的失控若是人為,跟自尋死路沒啥區別,除非她既知道你的真正實力,也知道我在這。」
「這些都是不正常的假設,不急於任何事實,還不如以事實反饋上去,只是以後也得對她關注著就是了。」
鶴蝕嗯了一聲,「主要還是隋炘吧,其實千里秫離是不是探子都無所謂,再給她一些時間,她就會來見我了,到時候……不知道我在她手中的狼狽,是否如這千里秫離。」
獄斥皺眉,淡淡道:「這一場還沒結束,言之尚早。」
「修羅一就說了,她能不能到你跟前,得看她能否活過今天。」
「而現在……她應該按照往日習慣去了宴都。」
「毀大雁塔,或者……去收割如今被她嚇得膽顫的宴都貴族們所藏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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