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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整個帝林幽光能讓他們讓步的也只有其他四王族,別的都是階下螻蟻,連其餘四大都主一脈也一樣。
這次覬覦葉家的寶物,說要就要,也是這位王族之一張口就來的野心,趁著葉信侯被捏住軟肋,獅子大開口了……
葉信侯牙根緊了,冷漠道:「能還?您老能做個見證?」
老者眯起眼,微笑:「王族在上,我一區區帝林的老執事,看學校的小主任,哪裡能做王族的見證,但既是五王,自有權威。」
他沒說這權威是守信的權威,還是搶奪寶物殺人滅門的權威。
反正骸氏的作風一向如此。
「我葉氏祖輩世代相傳,自大破滅世代爭鬥而得的寶物,堪稱宗族傳承,恐怕難以……哪怕是跟我妹妹決裂,讓她去死,也做不到,所以……」
老者忽然打斷他,淡淡一句:「帝林司法部在考慮要不要立案調查你葉氏,畢竟葉懷夷臨陣背叛是切實的事,本來這事還在討論,萬一有這麼一位王族以權限插手,主張提議,那進程就一下加快了,說明日就來緝拿你進入調查流程也不奇怪,你倒是沒事,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妨拷問,就是……按照法規,非帝林幽光七代以上的本土之人,外來氏族,在犯了疑罪的時候,一般是舉族調查的,也就是說你的妻子孩子都得被一併緝拿,小孩子年紀輕輕的,也是可憐,那血牢又是出名的殘忍,他們未必熬得住刑法,最重要的是你的妻子……可是名聲在外啊。」
最後一句話讓葉信侯直接捏碎了茶杯。
帝林幽光看似風光無限,高高在上,也有內部的腐朽跟惡劣。
百年封絕,享樂□□,一些高高在上的當權者,尤是王族,墮落的不在少數,因為權力太大,地位太高,一向想要什麼就要什麼。
對女色亦如此。
雖然他一開始就知道帝林幽光內部不是那麼好,所以做了兩手準備,把弟弟妹妹留在外面,本來想要把妻子孩子也留在外面的,但帝林不許。
封疆大吏,是必須要留親族在眼皮底下看著的,而且妻子也不願意離開他,但等進來後,葉信侯就知道妻子這樣的皮囊有多大風險,若非他是都主,能攔住大部分覬覦,恐怕妻子早就被害了。
好比那千里秫離,若非資質好,且聰明,早早在年幼時就主動顯露才華且善於謀算,為自己找到了靠山,恐怕也在十幾歲就被禍害了。
即便如此,她這次也是被帝林舍了的。
王族權威。
葉信侯臉色鐵青,老者卻似滿意,不再說話,只靜靜喝水,最後,葉信侯神色平靜下來,斂聲道:「如何作保?都說殺雞取卵是蠢貨之舉,但竭澤而漁亦如此,沒有一個池子裡的魚是吃不完的,我需要信諾作保,若是不願,那我葉信侯也不願弱了葉家祖輩世代的榮耀,我一家子死在這裡又如何,好歹外面還有子孫後代在。」
老者剛要說什麼,葉信侯傾聲向前,冷冷低聲道:「您老可要記住了,做主的是王族,但一旦局面聲浪壞到五王介入,以骸氏的名聲,四王不會幫忙,骸氏也不至於自己承擔,一向如此,那按往日之事……又是誰被推出來擔責?」
「往日不至於欺辱到我都主一脈,也不至於讓一個執事付出性命,但現在非往日了,一個隋炘都敢把大主教的兒子給一以貫之,五王內部尚得應付外面的變異人跟革命軍壓力,怎麼可能讓五大都主一脈為此內訌,唯一的後果也不過是您一把年紀了為此付出性命,對了。」
他剛毅而英俊的臉頰尤有幾分常年廝殺的小麥色,眼睛卻黝黑髮亮。
「您也有不小的族群吧,家裡可有美貌且年輕的小女孩?貌似,小男孩也一樣,那些人的口味也是一向豐富多彩,只剩下不愛吃老幫菜了。」
老者差一點暴怒,但很快平靜,喝完一杯茶,微笑道:「何至於如此憤怒,我不過是來傳訊而已,王族也自有自己的風雅氣度,等我問問,自會同意給個信諾。」
他的確問了,那邊的人也給了回復。
人家只要寶物,沒必要節外生枝,願意就此作罷,從此不再找麻煩。
沒多久,有僕人送來了盒子,裡面是那位骸氏精英後代送來的承諾書。
葉信侯不算高興,只是和藹了些許冷酷神色,然後伸手從體內解離出了一顆拳頭大小的……心臟,跳動的晶體心臟。
氣勁強到一定程度,咒術強到一定程度,是可以讓身體骨肉有些位移變化的,但依舊是血肉之軀,這一解離對他傷害很大,屋內都出了血腥味。
老者很快掏出一個盒子,顯然有備而來。
葉信侯眼裡殺意閃過,但表面靜默無聲,把血淋淋的晶體心臟放進盒子裡,聲音宛若帶著血氣,淡淡道:「滾。」
老者笑著走了,等離開竹林,他撥通電話出去,匯報情況,說已得手。
那邊的青年輕笑,「倒是愛家庭的好男人。」
老者帶著幾分討好,低低說:「那也是在殿下您之下的卑賤之人。」
「都主一脈,可不能亂說。」青年似是知禮,不像骸氏那些紈絝的做派,但熟悉的人才知道這種表面彬彬有禮的骸氏子弟才是最可怕的,他們的惡毒是有了陰謀加持的,就好比這次葉家遭難,這人就嗅覺靈敏,不管葉信侯在這些年為帝林付出什麼,都藉此搶劫一波,還是以卑劣的手段要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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