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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季莊殊一怔，反應過來，「你是要？」
芊芊細指抵著自己的咽喉，輕輕抹過。
明明是很兇殘的動作，在這位努爾維斯迄今留存的第一大貴族的表現下，顯得特別優雅。
隋炘眨眨眼，嘴唇上還掛著一點糕點碎屑，她用手指剮蹭了點，用舌尖舔舔白皙的手指頭，跟小時候一樣珍惜糧食，但說出的話卻暴露了另一個本質。
「名單給我。」
「你以為我為什麼留三男模在身邊？我是這麼不正經的人嗎？總有用到的地方。」
是了，她愛惜糧食，但並不愛惜他人性命。
尤其是敵人的性命。
壁爐火光，橘色流淌，二十多的年輕姑娘舔著甜膩的糕點碎屑，狐兒般招人的眼瞳之下，有栩栩閃耀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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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忠誠於清道夫的核心血脈後裔，巫淮不可能為了保命就出賣自家，但他沒法反抗。
身體中途，靈魂被感應，他想啥，隋炘都能跟鬼一樣感知到。
他甚至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她的傀儡。
痛苦，太痛苦了。
這種痛苦迫使他寧可出去替她殺人，也不願意正面她的嘴臉。
當然，前提是殺的不能是他清道夫的人。
隋炘：「你這樣子像是出軌了，但要求出軌對象不能是女人，必須是男人，這樣能減輕你的道德壓力。」
你是會舉例的，人渣！
巫淮不理她，收拾東西準備跟索爾一起出去辦事殺人了。
不過……
「他不用去？」
巫淮冷冷詢問。
兩人都瞥見隋炘換了一副嘴臉替那個傻逼蕭曠野整理衣服，後者保留有六七分的蛇類獸性，對索爾兩人沒什麼群居情義，甚至對巫淮明顯有嫌惡態度，沒給什麼好臉色，但對隋炘……呆呆的，總用迷茫的眼神看她。
隋炘一開始還以為這狗東西在裝蒜，想靠演技打入自己內部，後來發現人是真智障了，那就……
「泥泥你別理他，他就一屠夫，一點都不優雅，你可是我的弟弟！」
「弟弟？親的？」蕭曠野更迷茫了。
隋炘表情真摯，「可能也沒那麼親，但我從小把你養大，有養恩在的，誰曾想你……對我……嗯……有了那種感情……我拒絕了你，你好痛苦，痛苦得要瘋掉了，後來就自殺了，趕上變異，又被一條蛇給吃了，這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我一直在找你啊，為了找你，橫跨大海，到處逃亡，萬幸，你我雙向奔赴，你一直追趕著我，我也認出了你，我們姐弟還是相見了。」
索爾：「？」
巫淮：「！」
一個欲言又止，一個蠢蠢欲動，但在隋炘真摯的動情演繹下，兩人都沒吭聲，而蕭曠野在茫然之後，漸漸醒悟了似的。
「難怪……難怪我看到你就覺得不一樣，好喜歡，你在我這里。」
他指著自己的眼睛。
「是發著光的。」
隋炘：「真的嗎？！哇塞！」
發著光的是什麼意思？這小泥巴是看出了自己的能量光輝，內心想吃掉我？
「那你看他們兩個呢？」
隋炘指著索爾跟巫淮倆對照組。
蕭曠野眼神瞥過，冷傲又殘忍，淡淡道：「垃圾。」
索爾面無表情，巫淮忍了又忍，動手了。
隋炘冷眼看著他們動手，索爾察覺出了隋炘的意圖，知道她想測探兩人的戰力，因此也跟著下場，幫巫淮激鬥蕭曠野。
說起來，索爾擅長輔助跟持續作戰，巫淮擅長刺客暗殺，唯有蕭曠野是絕對的殺戮機器。
人蛇合一多方超能，體質為王，的確遠超單純的變異人或者門徒。
過了一會，前面兩人都被蕭曠野擊潰了。
巫淮都動用了先民烙印，也未能打敗後者，就索爾憑著持續作戰能力，給巫淮持續提供能量，拉長了一點時間，最後還是被蕭曠野釋放的那種神秘波動給擊潰了。
兩人都很震驚，隋炘卻是面露恍然。
果然，此前她看到嵇林別樰動用那股力量，到後面的倆使徒，再到那個千里秫離，他們都是這種力量模式。
更高級，更可怕，但她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雖然沒前者那麼強大成熟，但的確相似。
非異能的超能運用。
吃年夜飯的時候，偶然看到蕭曠野跟嵇林別樰在同一個空間，她才忽然想起來。
眼下一打鬥，她確定了。
這狗東西體內搞不好也有一個烙印。
不同氏族的都不一樣吧。
不知道一個人能擁有多少個烙印。
隋炘腦海里有了某種小心思，但不露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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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很冷。
隋炘跟朝瓷夫人來了，同行的還有丹。
但屏幕上顯示的細胞分裂跟衰亡畫面讓人心更冷。
隋炘之前說把燕洄這些人列為官方私派的部門武力，把他們身份合法化，這不是空話，沒幾天就辦完了手續，畢竟現在努爾維斯的政治跟經濟都掌握在他們手裡，隨著那些名單上搞事的人一個個被嘎掉，這種手續就更絲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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