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頁
最後……
轟!
兩邊房屋牆體被因為被穿成篩子而失去承重柱的力量,轟然倒塌時。
面色完全蒼白的巫淮手指扣了腰上的按鈕。
那一刻按鈕有什麼用?
現場有兩個人都看到了通訊器上閃出的紅點。
上面就一行字——我若亡,你們能活?
到底是一艘船上利益攸關之人,還是來自最上層的指令……
丹.巴爾曼眯起眼,跨出一步,握著腰上暗金色唐橫刀的刀柄。
那一刻,身體周圍的水汽都細碎了許多。
但他沒說話,說話的是別人。
「隋炘!你已是聯邦通緝犯,如果還要強造殺罪,我聯邦十四軍已在路上,必將你絕殺于思追島!」
高塔那邊,徐嫪已經得到了十四軍的情報,也看到了信息,頓時有了決定,用通達全島的廣播警告隋炘。
同時,正在地面潛行靠近隋炘那邊準備偷襲的武裝部隊感覺到了腳下的黏膩,低頭一看。
不好!
他們被拖拽吊起的時候,倒掛天空,看到了飛射過長空直達高塔的一根根恐怖長矛。
高塔之上,還握著對講機的徐嫪正好看到牆壁上掛著的鐘表好像在顫抖。
之所以顫抖,那是因為高空拋射的長矛在瞬間擊殺從高塔出來潛行的守門人之時,槍尖刺中地面有了卸力。
而其余長矛則是一根根刺中高塔上的窗戶。
「大人小……」
「心……」
玻璃破碎,長矛穿刺。
刺穿一個,帶飛!
刺穿另一個!
刺穿……徐嫪的胸口,帶飛!
砰!!!
長矛刺入牆壁,被刺飛的徐嫪感到自己視角離地且後背貼牆的時候,嘴巴已經在狂噴血液了。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握著的對講機隨著無力鬆開的手指啪嗒一下落地。
學者們呆滯了好幾秒。
被瞬間擊殺的徐嫪跟徐家諸多守門人——乃至那個開鋒上門強者的鮮血噴濺在他們身上。
很燙。
比任何知識的溫度都要燙人。
人類的皮毛第一次如此敏銳感覺溫度。
啊!!!
尖叫撕裂了雨水。
好像到達了水道這邊。
回應他們的是巫淮跪地的吐血聲,另一支長矛穿透了他的腹部,把他釘在地上。
血液咕嚕嚕冒出。
水道的水面上,那蕭曠野也不知死沒死,剛剛好像也被刺穿了好幾根。
燕洄這些人一言不發,像是在消化這個恐怖的殺戮現場。
丹.巴爾曼薄唇緊抿,他沒說話,後面的天璽眾多高手也不敢動——哪怕他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護送丹.巴爾曼撤退。
特麼的,趕緊撤退!
太恐怖了!
更恐怖的是.她取下了腦袋上因為不夠強硬而略有破損的頭盔,有點嫌棄地扔在一邊。
像是在拋棄往日的委屈。
「我隋炘,好好一個文化人,隱姓埋名,忍辱負重,苟且偷生,被你們這麼多人欺辱、踐踏、圖謀身心,還冒著如此大的風險要跟你們好好談。」
「請問你是什麼級別的癩蛤蟆,也敢來指點我?」
隋炘是真心實意發問的,可能因為太真誠了,從監控那邊聽到她聲音的高塔中,真正的文化人們站在血中摸著臉上的溫熱,這才有了一點理智回歸——她剛剛說什麼來著?
而徐嫪這邊,對講機落地,但他身上通訊器是連著聯邦高層會議室的。
努爾維斯的政治核心局第一次陷入非主觀意願上的沉默,而同為其中之一的季莊殊並不是唯一不在現場的,但她也一樣沉默,臉上留有這麼多年來難得的動容。
什麼級別的癩蛤蟆。
用詞真是相當優雅呢。
部長級別的啊。
所以,他們也是部長級別的……一群,癩蛤蟆。
被隔空創了……被……這樣看著特別斯文秀美的女孩。
畫面里,她真的不像任何一個品種的武力人員,也沒有半點外放的殺戮性,甚至病懨懨的季莊殊自己都在抬眼間有不怒自威的殺傷性。
她沒有。
怎麼會這樣呢。
季莊殊有點迷茫,但又清楚意識到——一切都是其控制且引導最後成型的局面。
一個極端利她且他人必須全然敗局的局面。
包括她此前的遭遇……跟秦家的背離。
但沒證據。
「音樂會,指揮家。」她低低嘆息。
而在距離水道不遠,也距離高塔不遠的某個湖邊別墅里,屋內的林歲看著窗外。
她眼裡看到的無關局面。
只是一種畫面。
發質好得不像話,千年清明硯磨出的上等墨汁具現水色中,也不過是她這樣的黑白顏色了,偏偏她在雨里濕淋淋一身,加重了這一場茂密雨林中泛濫的雨,但沒有那麼繁雜的泥土腥氣,那種濕潤是張揚向上的——在所有植物盛放的枝頭,是嬌花,是嫩葉,是新生的磅礴生機。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