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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清道夫裡面也有差別,最普通的是日食者,往上是夜食者,接著半食者,全食者。」
隋炘驚訝了,她以前在分析部還真沒接觸過這些信息,估計這些內容都被統戰部跟信息部那邊處理掉了,畢竟關乎前線作戰,他們如果能應對,不需要經過分析部,但也可能是另一個原因——她當時權限太低,只是小分析師,得不到這些信息。
隋炘:「這些劃分有什麼意義嗎?」
索爾:「白日一碗飯,十步殺一人,轟轟烈烈,能否全身而退看天意與謀劃。」
「夜間行事則見血封喉,風過無痕,未露行蹤,從這裡開始就是殺人而不需要暴露了。」
「半食者,日間夜間輕鬆寫意,全憑本心,且都能隱秘撤退,不留聲名。」
「唯有全食者,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只要出現了,不管對方身邊防禦多少人,必殺,且隨心所欲留聲名,但對方也不敢攔,更攔不住。」
隋炘咋舌,「所以這個劃分沒有確切的戰力水平,全憑手段跟戰績?這個清道夫規模大嗎?」
「差不多,但肯定也是跟戰力有些掛鉤的,除非是你這種善於利用環境跟條件謀劃以下克上的。說起規模,我只能說這種靠暗殺巨額賞金謀生的組織,在咱們這個混亂世界,多的是各方強者從中掛職,又不耽誤正經身份,只需要接單辦事,隱秘身份,你說它的規模有多大——必要時刻,所有強者都可以是清道夫。」
沒有變異者的時代,門徒就是這個世界的強者群體,也是純正的力量體系。
隋炘忍不住揉臉,「我還是覺得在天璽養老是個好下場……如果沒這破事就好了。」
索爾驚訝:「我還以為你會歡喜於得到超凡力量。」
隋炘微笑:「我的哥哥,得到它只是一個過程,並非結果,單看下場的話,你我可都在逃亡呢。」
她是能用溫柔甜膩的調調潑人冷水的。
殺人誅心。
「你不如說下這些清道夫的事吧,你見過他們辦事嗎?」
索爾開著車,疾馳在塵煙滾滾的遺蹟區公路上,聲音竟有了幾分沙啞。
「據我所知的次數,這二十年間,匪幫聯盟曾經出資請動過清道夫三次,基本跟財閥或者聯邦對遺蹟區的清理有關,別的地區我不知道,但深紅區,尤其是沿海地區被天璽跟無涯這些財閥管制的ABC三區域,歷史上最高也只出現了日食者裡面的佼佼者。其中最後一次就是替匪徒聯盟幹掉了努爾維斯聯邦調查局派出的人權組織團隊其中一位調查官員。」
隋炘突然問:「十四年前那次?我記得這件事鬧得很大,因為整個人權組織團隊基本全軍覆沒,當時總共十二位調查官以及一位最高執行官,職位都很高,且都是當時在民間名望很高的人,致力於解救被圈養後非法生育以買賣人口的局面,而遺蹟區裡面是無法管制地帶,是這種奴隸買賣的重災區,這十三名官員一起遇難,屍骨無存的,在當時引起軒然大波,尤其是那位最高執行官,傳說都有望競爭努爾維斯下任都主,結果被暗殺了,不過其事發之地不詳,只知道去了最危險的遺蹟區,被暗殺後,聯邦披露了十三位官員被暗殺襲擊的細節,諸多證據都鎖定了當時那些匪幫組織……也掃蕩了許多組織,但組織這種存在永遠不會消失,最後又春風吹又生了。」
「我一直以為他死於政治謀殺,沒想到真是你們這些匪幫動的手,而且不止深紅區這些匪幫,是所有匪幫都為了維護巨大的難民人口利益而下的黑手……清道夫是執行者。」
在ABC區殺一位調查官都派出了一位日食佼佼者,那麼其他遺蹟區估計更可怕,出動的清道夫強者必有夜食者身世更往上的強者,肯定都有開鋒級別的門徒了。
「是啊,所以後來有了註明的《銀行體系金融排資記錄甄別合法法案》,而後匪幫那些人在銀行等金融體系就被監管了,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維京帳,連我在M市隱藏身份讀書的學費都是通過各種渠道洗了錢付掉的,說起來,我的身份如果暴露,在外面行走,都用不著天璽那邊抓我,光是那位慘死在這邊的調查官家族就足夠找人殺死我了。」
黑白兩道其實並非分明,但一旦過界,很容易死。
尤其是黑到白那一塊地盤,基本見光死。
隋炘:「你倒是不慌,希望近期這塊區域沒有聯邦的人介入,不然你的腦袋都不夠掉的。」
自那件事後,聯邦□□基本跟這些匪幫水火不相容。
索爾:「慌什麼,我可以死在他們手里,這不冤,因果循環,既得利益者,沒什麼好說的,但我不能因為這種體質慘死在天璽手里。「
他倒是從未隱藏自己這種見不得人的匪幫創始人之子身份,底子黑,沒得洗,但他也不辯解那些有的沒的。
跟別人,他懶得說,而隋炘這人估計也不在乎。
「反正那件事後,聯邦官員很少來遺蹟區是真的,是厭惡,也是一種忌憚,清道夫太神秘了,鬼知道還會不會出現下一波暗殺,不過清道夫價格昂貴,一般組織請不動,除非危及整個匪幫聯邦,否則他們那邊也不敢輕易給清道夫下單,搞不好多年就白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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