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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隋炘,站在門道那頭的陰影里,若隱若現地,聲音卻如毒蛇一般。
「今日的戰利品,如此能說會道,真是讓我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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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兩位少爺爭權奪利的事,其他人不敢摻和,一場風波就此抹平。
隋炘雙手雙腳都戴著鐐銬,被陳默跟男子拖拽著走過門道,路過紅眼基地創始人家老二索爾跟前的時候,隋炘察覺到了這人陰冷的目光。
她低著頭,默默躲到了陳默身後,一副更信任他的模樣。
兩位少爺頓時都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陳默牙根都有些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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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個索爾雖然陰險,讓他的人故意在門道那邊來搞她,好讓她接下來帶著情緒接受瓦卡的審問,到時候審問難度加大,瓦卡一無所獲,自然是對人家老二是有好處的。
陰險得很。
不過他也懂得規矩,自己是不會貿然出頭的,所以只是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而隋炘其實還是挺忌憚這類人的,畢竟是階下囚,而走出門道內環後,她看到了裡面靠了一片很大的山體,山體天然存在許多山洞,有兩側石道跟木頭搭建的鎖梯牽連到那座山體,估計那裡才是紅眼組織高層們居住的地方,而下面的內環地面則有很多木頭或者土房子,也有簡陋破爛的帳篷,髒水橫流,一些衣衫襤褸的人如同難民。
在古早一些小說裡面,可能主角被抓去什麼地方,能看到一些基地難民在生火做飯。
其實真實的情況是看不到,起碼在這裡看不到。
她看到的是這些人正在剝解死屍,一眼掃過,這些屍體有遺蹟區各種荒野生物的,什麼狼犬虎豹獅或者一些小動物,都有,當然,也有白花花的人類屍體。
畫面很殘暴血腥,隋炘被帶著穿過了難民區,面對這些難民們好奇又冷漠的眼神以及殘酷的生存環境,隋炘聽到了瓦卡的話。
「你似乎很囂張,自以為聰明是嗎?自以為是的女人,下場就是這樣的。」
他隨手指著邊上污水溝里斜躺在砧板上的屍體,傷痕累累,慘不忍睹,上面還有許多炮烙痕跡,而那些難民處理她的方式也是極端殘酷。
「她曾經也是財團的人,還不是落得這麼一個卑賤的下場。」
「不過她是作戰人員,肯定沒你聰明,你不如猜一下她的屍體會做什麼用。」
隋炘看了一眼,正看到那女屍的亂糟糟長發泡在污水裡,上面凝固的血液被水泡劃開,滲出一道紅色水痕。
面孔已經青腫難言,傷痕密布,還缺了一顆眼珠子。
可怖。
被難民擰斷脖子的時候,脖子上掛著的墜子被那難民迅速搜刮藏起來。
「餵沙爾鬣犬?」
「對,你看那邊。」
瓦卡捏著她的腦袋轉向內部牆後的洞窟,鐵門封禁,裡面正有大量沙爾鬣犬流淌著飢餓的腐液虎視眈眈。
很顯然,這是一場威脅的遊行,讓她看到作為階下囚不聽話的下場,瓦卡採用了往日的組織手段,對這個新到手的珍貴戰利品進行權威性恐嚇。
隋炘沉默了,沒吭聲。
瓦卡也不管她有沒有被嚇到,反正帶著走過去的時候,隋炘忽然問了一句,「這些也是我們天璽財團的人?」
後面的陳默眉頭微動。
瓦卡:「怎麼,你認識?」
隋炘:「據我所知,來深紅區之前,我查過統戰部那邊關於最近前線作戰小隊的安排,在外的人不多,尤其是女性作戰人員,所以,這不是我們天璽的吧。」
瓦卡皺眉,「你也是女人,看到了就沒什麼感觸,就因為她不是天璽的,而是無端的,你就無所謂了?」
白威脅了?
這小白兔看著柔弱,好像很難搞。
隋炘:「怎麼可能無所謂……」
她垂下眼,輕輕一句,「這個世界如此惡劣,在遇到來自末世危機時,本,我們本是一家人,必須團結才能創造新的未來,可惜啊……」
瓦卡聽著彆扭,其他亡命之徒也直翻白眼。
這話怎麼覺得在哪裡聽過呢。
可惜他們幾乎團滅。
「這話你好像也對你那些隊友說過,可惜他們背棄了你,那個葉宸還給了你一槍呢,你還敢說團結?」
瓦卡惡劣,冷笑著用刀口抵了下她肩膀的槍傷。
疼痛讓她額頭冒出冷汗,她弱弱道:「主要我也不能對你們一個組織說末世要來了,都擺爛吧,都殺人奪權吧,這不是混亂軍心嗎?我看過很多書,裡面都說但凡人多了,搞一個團體,從來都是以虛假的道義來洗腦拉攏人,畢竟就算是壞人,也總想著得到別人真誠的信任,公正的資源分配,以及光輝的未來,沒見過誰招攬人是說你愛死不死給我窮打工的……」
她說得好有道理,而且明著內涵人。
瓦卡等人:「……」
陳默面無表情:「看不出來,奚顧問你這番思想可跟之前在那些隊員面前表現得大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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