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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筠姌聽得心動,可仍然有些顧慮,遲疑道:「聽著倒是不錯,可陳王會答應幫我麼?」
寧氏哼笑一聲,拍拍女兒的手,「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乖女兒。」
本事?什麼本事?元筠姌一臉疑惑望著自己的母親。
寧氏笑得愈加得意。
沒錯,是得意。
雖然元筠姌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寧氏摸著女兒的臉,嘆了口氣,語氣有些遺憾,但又帶著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蜜,「我的姌兒更像父親,不是太會男人歡心,若是讓年輕時的母親換到你如今的位置,縱然這太子殿下心有所屬,母親也必定讓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只可惜,歲月不饒人呀……」
元筠姌越聽越皺眉,只覺得眼前的母親和自己印象中的大相逕庭,不似平時的端莊優雅,倒顯得頗有幾分狐媚氣息。
雖然這樣形容自己的母親很不尊重,但老天在上,她真不是有意貶損。
實在是寧氏說這話的神情、語氣乃至姿態都十足十像極了她閨閣好友家中得寵的姨娘,還有宮裡那些常受恩寵的寵妃,和現在的母親簡直一模一樣。
沒來由得,元筠姌對寧氏這副姿態下意識恐慌,仿佛有什麼東西脫離正常的運行軌道,向前再走一步就要踏進深淵。
元筠姌一把拉下寧氏在她臉上撫摸的手,這次母親的手不再溫暖,而是猶如蛇信子般寒涼徹骨。
「母親,慎言!」
元筠姌不想再與寧氏待下去,只想快些離開這。
寧氏見女兒不耐煩的神色,眼眸一閃,忙收起身上的慵懶嬌憨,又恢復成平常端莊優雅的主母姿態。
第62章
「總之話是這麼說, 你聽不聽是你的事。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人過得好, 一生順風順水,有人過得差,事事常覺不如意。你既已經嫁給太子,就要做好一輩子被冷落的準備, 與其人和權勢一個落不著,倒不如拼一把搏一把, 就算得不到丈夫的心, 也能牢牢把握住正宮的位置。」
寧氏一番話說的發自肺腑,說得情真意切。
世事真的很奇妙,今天的姌兒與蕙質不就是昔日的她與韞兒麼?
只可惜她的姌兒運道差些,沒有貴人的幫扶, 兼之是高嫁, 許多事不好操作, 否則但凡嫁進這天底下任何一個權貴之家,就算是嫁去鄰國做王妃, 她也有足夠的手段助她奪得丈夫的歡心, 並且牢牢占據正宮之位。
真是可惜呀, 為什麼偏偏是端木家?嫁得還是他家的儲君。
自打當年發生那件事後,端木家就提高了警惕,對繼承人的教導愈發用心,尤其是這端木硯清,更是頗有高祖遺風。
想到這, 寧氏忍不住埋怨,「你說你當初何必那樣死腦筋, 陳王殿下有什麼不好?即便陳王妃的權勢地位比不得太子妃,總歸也是正室,依著陳王對你的迷戀,更不會令你守活寡,你若是再用些心思和手段,說不定他還能不納妾室,只守著你一人。」
元筠姌心裡也不好過,其實她在嫁人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自己會是兩人中受冷落的那個,可她萬萬沒想到端木硯清竟然連碰都不願意碰她!這簡直是奇恥大辱,是對她莫大的羞辱!
想到心酸處,元筠姌也不覺落下淚來,說不後悔是假的,可木已成舟,她又能怎麼辦呢?
另一邊的書房。
元振與端木硯清在密談有關元陌寒在邊關被生擒一事。
元振自是惶恐之至,跪在地上連連給端木硯清賠禮請罪,只差沒將頭咳出血來。
不過也差不多。
端木硯清因為調查清楚了蕙質的一切,知道他多年來對她不管不問,還放任寧氏將她嫁給一個變態,心裡早不將他當岳丈敬重。
其實他並沒有對元陌寒的事有多生氣。
事實上,這世上能值得讓他動氣的人與事一隻手絕對數得過來。
不過是過眼的煙塵,沒必要刻意放入眼底。
只是元陌寒一事的發生促成了一個契機,意外的調查讓他發現了許多有趣的事,更兼之這樣的契機,或許能完美解決困擾他端木皇室一統天下難題。
事關大一統,那麼元陌寒以及他背後之人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
端木硯清有意為蕙質出氣,刻意折辱他,冷眼看著元振將白皙的額頭磕出紫紅的淤痕才輕咳一聲,讓他起來。
元振打一開始就沒當自己是端木硯清的老丈人,一個側妃的父親,算哪門子的國丈?
倒是以後說不定有做正兒八經國丈的機會,倘若坐上太子妃位置是他的筠姌也便罷了,若是蕙質……元振心虛地摸了摸腦門並不存在的冷汗。
「說起來,令公子年紀也不小了?可曾定下婚事?」
元振一愣,旋即明白過來,端木硯清這是在敲打他,讓他趁早給元陌寒定下親事以防夜長夢多,橫生枝節。
忙點頭應道:「承殿下關心,犬子雖未正式定下婚約,不過臣與拙荊已經相看好人家,乃是王侍郎的大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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