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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硯皺著眉,眼神緊盯著秦筠姌,不放過她臉上,眼神里,不放過她臉上,眼神里,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一字一句問道:「這些信你親眼看到過?」
這句話好似一個悶雷,在秦筠姌腦中乍響。秦筠姌到這時才反應過來,她好像還真未見過秦陌寒的親筆信,每次信到以後,都是由她母親代看,然後再由她轉述給她聽。
每次她鬧著也要看,總會被她母親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所以時至今日,她還真未親眼見到過秦陌寒的親筆信。
宇文硯見她如此表情也已經猜到。眼睛忽然很危險地眯了起來。看來,這秦家,或者直接點,寧家,有不少的秘密值得發掘呀。
秦筠姌反應過來後,宇文硯的表情早已經恢復如常,還是那派溫和如玉的模樣。
這時的她還沒有忘記解釋,沒有忘記為自己的弟弟開脫。
原本她是不敢當著宇文硯的面說謊的,這屬於欺君之罪,宇文硯又是出了名的精明能幹,善斷如流,是秦暉難得在私底下誇讚過的,有「聖主仁君」之質的人物。
但這次,為了不讓心愛的弟弟在宇文硯心中失了體面,她不得不鋌而走險一次。畢竟日後秦陌寒若想在朝中有大作為,就不得不得到宇文硯這個姐夫的看重。
秦筠姌強忍住心中的忐忑,強顏歡笑道:「殿下,陌寒從南郡寄回來的書信,都是由臣妾的母親接受的。臣妾隨時沒有全部翻看過,卻也是看了其中幾封信,信中,臣妾弟弟對父母雙親皆是孝心詢問,關懷備至。」
宇文硯全程就像看猴耍戲一樣,冷漠地看著她,冷漠至極。
宇文硯心中是有些失望的,對秦筠姌的失望。他原以為秦筠姌是個聰明人,甚至也挺欣賞她的聰明,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秦筠姌居然會在這種事情上對他撒謊,還是個如此不高明的謊言。
可見對親人,在聰明的人都會亂了方寸,真是關心則亂。
第55章
元振聽完太子府派來的人一番稟報, 臉色已經不是一般的可怕。
強壓著怒火送走太子府的屬官。立刻馬不停蹄去到寧氏的住處。
元筠姌恰巧也在,見她爹臉色鐵青,心中暗道不妙, 下意識看向一旁的寧氏。
寧氏哪能曉得兒子被活捉的消息,因此底氣足得很,冷哼一聲,同樣不給元振好臉色。
元振深呼吸一口氣, 沉聲對面露慌亂的元筠姌道:「姌兒你先出去,我和你娘有話要說。」
元筠姌見氣氛實在尷尬, 尤其寧氏繃著臉, 絲毫沒有說話的意思,也就只好出去。
等元筠姌走後,元振倒也沒直接發作,只冷著臉坐下, 看著寧氏冷笑。
「今兒東宮來人, 說是有封急件發到南郡。我改主意了, 不必派旁的人去,我親自去南郡將陌寒捉回來!」
本朝幅員遼闊, 境內水系通達, 高祖皇帝當年與北狄國爭奪天下, 沒少在水戰上吃北狄的苦頭,因此登基後著重發展水路交通和造船業,時至今日,經過三任帝王堅持不懈的努力,境內的水路交通已是四通八達, 倘若遇順風,說是一日千里也不為過。
而每當朝廷有急件要發, 採取的也都是水路,且河流沿岸更是設有驛站,隨時對送信人員進行補給。
如此一來,境內信息傳達能力大幅度提升。
當然了,因為設有驛站,所以相對的也有關卡對來往人員進行檢查,一套程序下來,其實也要耗費不少時間,倘若遇到囉嗦的驛站人員,花的時間其實不比陸路少。
不過,有一種急件是例外的。那就是蓋了特殊印章的急件,這種特殊印章只有皇帝有,後來端木硯清參與政事,恭惠帝也賜予了他這項權力。
凡是有此刻印的急件,不必接受驛站人員檢查,必須第一時間放行。
所以呀,當元振說出他要跟著東宮送急件的人一起南下時,可想而知耗時將非常的短。也代表著他認真了。
寧氏自然清楚這裡面的含意,一下子就慌了。
不過為了不讓元振疑心,還是強撐著鎮定,挺直了背,費力扯出一抹笑,「要我說,老爺何必這麼急?如今姌兒與蕙質的婚事將近,有許多東西要籌備,我一個婦道人家,倘若老爺不在,我也不好拿主意。老爺若是實在不放心,可以多派幾個心腹去,或者我多寫幾封信催催哥哥,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將陌兒送回京。」
寧氏說這話時,心虛得不得了,滿臉的討好與伏低做小,哪裡還有元振剛進門時的神氣。
這兩副嘴角相差如此之大,傻子也知道里面有貓膩!
元振都懶得看她,冷哼道:「你倒很會寫信。聽下面人講,這幾個月你寫了不少信送出去,你還真當自己是秀才了?出門不出戶,便知天下事?想學人家謀士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腦子!」
元振說話一直都蠻毒的。
這要換平常,他敢這樣諷刺奚落寧氏,寧氏早跟他大吵大鬧起來。
不過現在第一要緊的是不能讓兒子的行蹤泄露,否則父子倆遇見,陌兒年輕氣盛,恐怕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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