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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很年輕,只有十六七歲。」
「這,這是真年輕啊!」
各衙門的官員們悄悄議論著,眼神格外意味深長。
昭陽長公主聽聞後,直接衝去了皇宮。
「陛下,長公主殿下求見。」
興元帝不用猜就知道昭陽長公主因何而來,不但不覺麻煩,還生出了迫不及待來。
找到了他與欣欣的孩子,這份喜悅他不能在百官勛貴面前透露,也不能和太后分享,唯有皇妹懂他啊。
「傳!」
不多時,昭陽長公主快步走了進來:「見過皇兄。」
「皇妹不必多禮。」興元帝示意宮人退出去,主動問起,「皇妹是為了辛待詔來的?」
「皇兄,那辛待詔是皇嫂的養子?」
「嗯。」
「當真只是養子?」昭陽長公主追問,攏在袖中的手緊緊攥著,濕漉漉一手汗。
興元帝沉默了一下。
「皇兄,你說話啊。」
興元帝不由掃了門口一眼,低聲道:「那孩子自稱你皇嫂的養子,但朕覺得他就是我和你皇嫂的孩子。」
昭陽長公主一顆心放下一半,還有一半不踏實:「皇兄是找到什麼證據嗎?」
「有人證。那幾人在被帶到京城之前從無交集,不存在串通的可能。更重要的是——」興元帝頓了一下,對親妹妹倒是不用隱瞞,「朕一瞧那孩子就覺得親近,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昭陽長公主:「」
這不是胡扯麼,皇兄要是感覺准,能讓皇嫂悄悄跑了?
第259章 熱鬧的翰林院
儘管昭陽長公主腹誹興元帝的直覺,可她內心深處何嘗不希望辛木就是兄嫂的親子。
人對期盼的結果總是更容易相信些。
「辛木在翰林院吧,我去見見。」
「皇妹想見,朕召他進宮來。」
正好他準備傳召呢。
「他進了宮定會拘束,很難瞧出真性情。」昭陽長公主婉拒。
興元帝想想有道理,只好答應了。
「皇兄,母后還不知道吧?」
興元帝臉色一正:「朕吩咐下去了,若誰在母后面前管不住嘴,定不輕饒。」
昭陽長公主微鬆口氣:「那就好。」
出了宮門,昭陽長公主直奔翰林院。
這個時候的翰林院中,謝掌院正在招待孟祭酒。
二人同朝為官多年,關係不錯,謝掌院就直接問了:「子言兄,你也是來看辛待詔的?」
孟祭酒摸著鬍子否認:「懷平兄誤會了,我是來借前朝漠河之變那段史書一看的。國子監近來要刊印書籍,我對書上一段記載有些疑慮,想兩相對照一番。」
謝呈安,字懷平。
「原來如此。是我誤會子言兄了。」
「咳。」孟祭酒輕咳一聲,「懷平兄提到的辛待詔,是什麼名人嗎?」
謝掌院微笑:「那倒不是。子言兄,我帶你去書閣吧。」
「咳,我聽說松齡先生在此,若是順路,打聲招呼也可。」
謝掌院嘴角抽了抽,無奈道:「隨我來吧。」
裝了半天,還不是衝著辛待詔來的。
也不怪謝掌院早就猜到孟祭酒前來的目的,這一上午打著各種幌子來看辛待詔的人好幾個了。
謝掌院直接把孟祭酒領到了待詔廳。
大夏與前朝有所不同,待詔廳分東西二廳。東廳有待詔六人,負責校對章疏文史。西廳的人就雜了,有畫待詔,棋待詔,詞待詔,占卜待詔等,還有辛柚這個書待詔。
比起東廳的嚴肅忙碌,西廳這些待詔清閒無比,頗有些大眼瞪小眼的意思。
「辛待詔,掌院找。」
辛柚起身走了出去。
她這一走,幾個待詔神色就有些複雜了。
他們也是在某項技藝上有極高造詣,在民間得了巨大聲望的。曾經意氣風發選為待詔,想著有朝一日得天子垂青,風光無限。
萬萬沒想到,一年能見到皇上一次就不錯了!
皇上不會下棋,不懂作畫,懶聽詞藻,也不怎麼信鬼神占卜。
以為是能走捷徑的青雲路,沒想到是地獄難度。
「辛待詔和咱們到底不一樣啊。」詞待詔長嘆一聲,便要賦詞一首。
占卜待詔搖著三枚銅錢,口中念念有詞。
棋待詔閉目,在腦海中與自己下棋。
辛柚走出待詔廳,輕呼口氣。
她的同僚,好像都不怎么正常的樣子。
見到謝掌院,以及與他並肩而立的孟祭酒,辛柚走過去行禮:「掌院找我?」
「辛待詔,這位是孟祭酒。」
「見過祭酒大人。」
「辛待詔不必多禮。老夫來翰林院辦事,聽聞松齡先生在此,特來拜訪。」
「祭酒大人折煞下官了。下官年少學淺,只是把松齡先生的故事寫出來而已。」
孟祭酒看向謝掌院,謝掌院微微點頭。
孟祭酒笑起來:「辛待詔沒讓這些精彩絕倫的故事埋沒,便是大善之舉。」
他頓了一下,目光灼灼盯著辛柚:「松齡先生這些故事,辛待詔是從先皇后那裡聽來的嗎?」
「是。」
「先皇后——」
謝掌院輕輕咳嗽了一聲。
孟祭酒咽下了要說的話,話題轉回松齡先生身上,如此閒聊一陣便與謝掌院離開了待詔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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