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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陸芝現在終於能夠賺錢養活自己,在別人眼裡,也是支撐著Super ol走過風風雨雨的隊長。
可是陸芝始終記得,年少時心懷「女俠夢想」的自己,曾經在隊友練習生時期最艱難的時候,退縮了。
花懷亦聽出了陸芝語氣重複雜的情緒,她沒有對這件事進行任何的評價,只是安安靜靜地聽完後,說了一句「知道了」。
陸芝緩緩地呼出一口氣:「我不知道,桑宵月和家裡人發生了什麼樣的情況。只是我覺得……」
「既然對方在桑宵月未成年的時候,就能夠讓她一個人處於那樣困難的境地,那如今即便桑宵月有了一定的成就,也沒有必要對他有任何的愧疚或補償。」
聽見陸芝這番話,電話另一邊的花懷亦沉默了片刻。
所以……
一個組合4個人,果然都是一樣的脾氣。
花懷亦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只是嘴角卻不自覺地勾起了笑容。
「我是你們的經紀人。」
「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很快就會有眉目。如果真的不是桑宵月的錯誤,我自然不會讓她去道歉。但如果是她的錯誤,也要接受對應的公關策略。」
花懷亦這段話聽著似乎不偏不倚,實際上一顆心早已經偏到了姥姥家。
聽到花懷亦這一番話,心事重重的陸芝終於忍不住揚起了笑容。
***
言爻出門,自然不是專門去見記者們放一段話的。
昨天她先斬後奏來找桑宵月,已經把花懷亦氣得夠嗆。一大早,她就接到了花懷亦的消息,說她已經下飛機了。
桑宵月因為熱搜上的事情,情緒波動很大,神經也很緊張,直到快要早上的時候才終於睡下。
考慮到桑宵月此刻的情況,言爻主動提出,她先和花懷亦找個安靜的地方見一面。
所以擺脫了後面的人後,言爻直接坐上了門口等候的黑色轎車,在車裡見到了花懷亦。
「花花。」
面對言爻的笑容,剛剛才掛斷和陸芝電話的花懷亦,只剩下了滿心的無奈。
她已經知道自家藝人的本事,所以也沒有繞彎子,而是直接開口:「那個男人和桑宵月的關係。」
「親生父女。」
「兩人關係怎麼樣?」
「勢如水火,不共戴天。」
「桑宵月和她父親決裂的原因?」
言爻頓了片刻,給出了答案:「家暴她和她母親,甚至間接導致她母親去世。」
聽見這個答案的剎那,花懷亦猛地一愣。
雖然她已經派人去調查,也清楚桑宵月和他父親多年沒有聯繫,似乎有什麼隱情。只是她也沒有料到,居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言爻看向花懷亦臉上的不忍,吩咐道:「她剛剛睡著,現在情緒不是很好。我知道網上的輿論現在很厲害,已經把她的手機和電子設備都收起來了。」
花懷亦點點頭,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半晌,她也還是抬起頭:「我先去見桑宵月。」
上去的時候,她們繞過了記者,從酒店後門偷偷上去。
進入酒店房間後,花懷亦坐在桑宵月對面:「上《親情面對面》節目組的那個中年男人,是你的親生父親。」
聽見這句話,桑宵月猛地抬起頭,一雙眼睛憤怒到發紅,咬牙切齒:「他配做什麼父親!」
脫口而出這句話的瞬間,桑宵月的眼前仿佛有無數支離破碎的畫面飛快划過。
憤怒猙獰如同惡鬼的面容,居高臨下的嫌惡視線,落在身上的疼痛和一道道疤痕……
桑宵月下意識地抱住自己的手臂。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現在一旦右手拿著話筒的時間過長,她還是會感覺到綿延不絕的痛感。
就仿佛那個男人在她心靈上留下的疤痕一樣。
哪怕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傷口早已經結痂,但是對於疼痛的恐懼和傷痕並不會就此消失。
言爻忍不住坐在桑宵月旁邊,抱住她的右手臂。
對上言爻擔憂的視線,桑宵月扯了扯嘴角,試圖揚起笑意,卻已經因為憤怒失去了表情管理的能力。
面對桑宵月這樣的答案,花懷亦沒有露出因意外的神色,而是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關鍵問題:「我猜到他對你不好,也相信你的清白。但是你們畢竟有一層親情關係,你還是公眾人物,在和他的對峙中,不論我們是否願意,就是會天然存在一些劣勢的情況。」
「我知道。」聽著花懷亦的話,桑宵月也恢復了平時的冷靜。
只是在表面的冷靜下,卻藏著執拗的堅持:「我不會和他道歉,我沒有錯。」
花懷亦:「我不會讓你和他道歉,但是我需要知道更詳細的情況。」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花懷亦冷靜到近乎於冷酷。
「只有鐵一般的證據,才能夠結束這場藉由親情綁架掀起的亂局。」
桑宵月皺起眉頭,她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難辦之處:「我們當時住的小區比較老舊,可能也沒有什麼監控……」
「這就有點難辦了……」花懷亦聞言,也不由地有些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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