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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她不就是在綜藝上懟人火的嗎？我們程姐最溫柔不過了，肯定沒辦法和她比。」說話的正是上次被程從心撒氣的王力。
自從上次被程從心罵了之後，他的內心一直憋了一股氣。這段時間，他也算知道了程從心的脾氣，這才說出了這一番話。
「沒辦法和她比」這六個字，可算是激起了程從心不服氣的心理，她眉頭一豎，表情瞬間變得難看：「你的意思是我比不過她？」
王力這才仿佛「猛然醒悟」，連忙彎下腰：「程姐，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
原本有些打退堂鼓的程從心，反倒被王力這一番話激起了逆反心理，直接對著經紀人下命令：「白熊平台那一檔戀愛綜藝，我上定了！和對方聯繫好後，馬上把我要上戀愛綜藝當嘉賓的消息放出去！」
「到時候給我安排一個渣男嘉賓，讓別人看看我和她誰厲害！」
聽見程從心這一番趾高氣昂的話，王力彎著腰，低著頭，眼裡飛快地閃過一絲快意。
只是仰著頭的程從心，從來不會去關注自己身邊那些低頭彎腰的「螻蟻們」，自然也就錯過了這一線生機。
***
拗不過程從心，經紀人不得不捏著鼻子，聯繫了白熊平台的戀愛綜藝《我們的戀愛》。
《我們的戀愛》和《心跳的聲音5》都採取雙直播的形式，但是兩邊的觀看人數可謂是天差地別。
《心跳的聲音5》觀看人數突破4000w的時候，《我們的戀愛》最高觀看人數才堪堪達到200w。
當程從心找上門來，主動要來當嘉賓的時候，正在發愁的節目組眼睛一亮，立刻就想到了程從心和《心跳的聲音5》的那一場風波。
當即，《我們的戀愛》導演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火速就答應了下來。
哪怕面對程從心方要求雇一個「渣男演員」這種堪稱離譜的要求，導演也是一口答應。
在掛斷電話後，旁邊的助理忍不住問導演：「這不是演戲嗎？為什麼還要答應他們？」
導演愉快地吹了聲口哨，瞥了眼自己的助理：「演戲又怎麼樣？這個時代，流量才是王道。」
「《心跳的聲音5》和程從心的糾葛，程從心放棄《心跳的聲音5》來參加《我們的戀愛》，甚至程從心主動要求我們請一位渣男嘉賓，你從這裡面看出了什麼？」
助理迷茫地搖了搖頭：「是什麼？」
「流量，巨大的流量！」
導演一雙眼睛都在放光，仿佛已經看到了流量滾滾湧來的不遠將來，激動地搓搓手。
「《心跳的聲音5》靠什麼火出圈？還不是靠言爻在直播中懟渣男？這就是《心跳的聲音5》掌握的流量密碼。」
導演「嘿嘿」一笑：「既然同樣都是戀愛綜藝，都是雙直播的模式，那為什麼我們不可以用同樣的流量密碼呢？」
「可是……」助理有些不解，「這樣不是在造假，欺騙觀眾嗎？」
「傻子！你怎麼就不開竅呢！」導演恨鐵不成鋼地白了眼助理，「我們知道這是假的，藝人知道這是假的，但是觀眾知道嗎？只要觀眾不知道，那麼，他就是真的！」
「萬一觀眾知道了呢？」
「那又關我們什麼事呢？」導演冷笑，「這可是藝人方面主動提出的，我們只是『弱小』『無法拒絕藝人不合理要求』的普通打工人罷了。」
看著導演臉上的笑意，助理甚至有些不寒而慄。
導演笑著露出一口大黃牙，「準備好，我們這回要蹭個大的！」
眼看著導演開始忙碌起來，助理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和臉上的笑容，心底卻產生了不免有些疑惑。
這樣……真的是對的嗎？
***
業內的消息一向都傳得很快。
沒等消息正式往外公布，《心跳的聲音5》節目組就收到了消息，程從心會參加《我們的戀愛》。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跳的聲音5》已經迎來了第7天的直播。導演賀郵一聽見「程從心」這三個字，就止不住嫌惡地皺起了眉頭。
轉頭看向觀察室的時候，導演賀郵的臉上忍不住浮現出笑意。
感謝程從心這顆芝麻自己主動跑掉，他們才有機會撿到言爻這顆西瓜。
「那個人準備上哪一期直播？」導演賀郵已經連那三個字都懶得提了，直接用了「那個人」替代。
「聽說是和我們大結局的直播同一天。」
這句話一出，導演賀郵立刻「嘖」了一聲。
「晦氣。」
不只是導演賀郵，幾乎所有知道消息的工作人員，都是同樣的想法。
就在這時候，今天的直播結束，鏡頭關閉，觀察室里的嘉賓們也聽見了導演賀郵這一句話。
經過這段時間的直播，每天十幾個小時一直都待在一起，觀察室嘉賓們和節目組也都混熟了。
聽見導演賀郵這句話，言爻好奇地看過來：「什麼晦氣？」
導演賀郵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程從心要上《我們的戀愛》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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