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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兒,嘉善便淺笑著吩咐素玉說:「酷暑雖過去了,但是我瞧這天氣還是透著股子悶熱。」

  「金吾衛諸人站了一日,必然辛苦。稍後你帶幾個宮人,從我們宮裡勻出些份例來,給展大人送點清熱解暑的薄荷綠豆湯去。」

  素玉一愣,金吾衛可是天子近衛!

  公主這是打算幹什麼!

  思索一番後,素玉輕聲問:「殿下雖是好意,但此舉會不會有些太唐突了?」

  嘉善柔和地笑:「不會。」

  「我知道你的意思。」嘉善不以為然地一笑,她目光坦蕩,「放心。即便父皇知曉,也斷不會說什麼。」

  「大可堂堂正正去做。」嘉善刻意咬重了「堂堂正正」的幾個字音。

  素玉輕點頭:「是。」

  果然,到了晚間傳膳的時候,便有人將此事稟報給了章和帝。

  章和帝正吃著嘉善從鳳陽閣的小廚房,孝敬過來的天喜餅,聞言只是一哂。他隨口道:「裴家大郎中了個好名次,她今日在朕這兒,又得償所願。」

  「展硯清他們呀,是跟著沾了光。」

  回報的人聽章和帝這麼說,自然更是由著嘉善去了。

  可有人卻顯然不這麼想,甚至為了此事,恨嘉善恨得咬牙切齒的,大有人在。

  「這個賤/人。」莊妃聽聞了嘉善這等作為,幾乎立刻就認定了她是在收買人心。

  莊妃一時憤憤,她不甘心地對身邊的嬤嬤道:「她可真是無法無天,居然連金吾衛,也敢去沾惹!」

  金吾衛不僅掌直駕侍衛,還兼管刑獄。即便是現如今在皇子裡頭最為得意的趙佑成,見到了金吾衛的幾位都指揮使,也一樣要退讓三分。

  莊妃越想越抑鬱不平,她將手中的茶盞狠狠置在桌上,緩了一口氣後,方道:「陛下知道了,當真什麼都沒說嗎?」

  此時,莊妃宮裡的小宮女們早已被遣了下去,只余幾個貼身心腹在。但到底顧忌這是宮廷重地,唯恐隔牆有耳,竇嬤嬤還是輕聲道:「她畢竟是大公主,陛下不會說什麼的。」

  「那展大人呢,有沒有什麼表示?」莊妃追問道。

  竇嬤嬤搖了搖頭:「這倒也沒聽說。」

  莊妃的眼裡射出一道凜冽寒光:「她是福氣好。」

  「可惜,」莊妃又冷冷一笑,語氣帶著幾分落井下石之意,「投錯了胎,是個女孩兒。」

  竇嬤嬤的臉上也挽起一絲淡笑來,她眼角的細紋若隱若現:「若不是女孩兒,大公主也不會得陛下如此恩寵了。」

  「娘娘何必將她放在心上。」

  莊妃的唇角漾起笑意。

  「我有時候也會想,」莊妃抿了口茶,心氣漸漸平靜了下來,她展顏笑道,「嬤嬤覺得這嘉善公主,究竟是福氣好,還是不好。」

  竇嬤嬤似笑非笑地與莊妃對視了一眼,她輕輕答:「依奴婢拙見,自然是不好了。」

  竇嬤嬤的話明顯對了莊妃的意,莊妃臉上的笑意更盛,她興致盎然地問:「如何見得?」

  竇嬤嬤的眉間露出幾分得意與不屑來,她輕笑一聲,悄聲說:「四殿下雖占著嫡出大義,但身有殘疾,生來便被陛下所不喜。」

  「大公主縱使再得陛下喜愛,那也變不成皇子去。」竇嬤嬤抿嘴兒一笑,「如今且任她風光一會兒又如何?」

  莊妃燦然道:「嬤嬤說得正是。」

  「卿本佳人,奈何——」莊妃輕輕一笑,一張端麗的臉即刻搖曳生姿。

  想到了那位四殿下,她滿是笑意盈盈,莊妃的薄唇一開一合,她徐徐地說,「奈何,是瞎子啊。」

  竇嬤嬤的嘴角也掛著囂張的弧度,她替莊妃續上茶,主僕倆各有各的自鳴得意。

  嘉善明顯不知道,莊妃曾在背地裡這樣腹誹了她。

  用了晚膳後,她便帶著人在鳳陽閣的庫里轉來轉去——嘉善每個月是有份例錢的,雖然不算多,但以往在宮裡時,也夠她用了。

  她也是出宮建府以後才知道的,原來在宮外,花錢的地方有那麼多。

  雖然如今還不著急嫁人,但是嘉善心裡已經有了危機感。有錢方好辦事兒,她還是得防患於未然才行。

  於是,她便帶著幾位宮女,來自己的藏寶地轉了轉。

  嘉善每年過生誕時,各個宮裡的娘娘、各個世家的夫人,還有她的母舅家裴家都會送許多好禮來。

  但她也不可能為了錢,把別人的禮物拿去賣了……

  嘉善正愁眉緊鎖的時候,帶著人去給金吾衛慰問完了的素玉,已辦完了事兒回來赴命。

  「奴婢將湯水放在金吾衛的輪值室里時,展大人正好在。」素玉回稟說。

  嘉善「嗯」了聲,想了想,她還是追問道:「他有沒有說什麼?」

  素玉搖頭。

  她面色微窘,從懷裡忽然掏出了用紙袋子包裹著的一袋小東西。

  「展大人只讓奴婢,把這個帶給您。」素玉猶豫地將東西交給嘉善。

  嘉善好奇地親手接過來,她慢慢拆開了袋子外橫豎綁在一起的繩子。裡頭是幾塊約三寸長、一寸寬的東西,呈淡淡的乳白色,看著頗為可口。那面上似乎用澱粉裹了一層,聞起來還有地道的酥香味兒。

  嘉善尚未見過此物,不由奇道:「這是什麼?」

  鄭嬤嬤湊上前,笑說:「是關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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