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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不會寫字,只做了些記號,只有他自己能看懂,用來記錄他家欠了哪些人的錢。
現在她便給他一個學習記帳的機會。
「家主~奴家也不識字,家主教教奴家好不好?」花月勾住朱寧的手,眨巴著一雙大眼扮可愛。
朱寧把手抽出來,捧住花月的臉,用力揉了揉。
「我可記得某位花魁號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現在竟然不識字,看來當初認錯人了,我得把你送回去,把真正的花月領回來。」
花月的五官被擠在一起,嘴巴嘟著,顯得傻傻的。
發現朱寧在和他開玩笑,嘴巴嘟得更翹了,口齒不清地說著,「家主,你太壞了!」
朱寧在花月這裡坐了一會兒,花月說要給她表演自己剛學的曲子。
朱寧坐在涼亭里,看花月在院子中的花叢里翩翩起舞。
花月的舞蹈功底很好,身條柔軟,舞姿卻不失力度,每一次回眸,每一次甩袖,都恰到好處,像一隻在花草樹木中自由展翅的花蝴蝶。
美極了。
朱寧一邊看一邊讚嘆,有錢人的世界真美好,有如此美人主動為自己跳舞,還偶爾拋過來幾個媚眼,看得她骨頭都要酥了。
一曲舞畢,朱寧站起身來鼓掌。
花月額頭冒出細汗,一邊用帕子擦拭,一邊朝她走過來。
每到這時,花月會忘記撒嬌,像一個真正的舞者,他享受音樂,享受舞蹈,表演完畢後,滿足而驕傲地走下舞台。
「花月,你跳得真好。」朱寧發自內心地讚嘆。
花月得意地笑了一下,「這下家主不能說接錯人了吧。」
朱寧也笑了,原來這小傢伙在證明自己呢。
天色漸晚。
花月想讓朱寧和他一起用餐,吃完飯便可以順理成章地留下過夜。
除了新婚最開始的三天,朱寧以後來找他時總是很有節制。
明明還可以繼續,但朱寧就是要睡覺休息。
花月在花樓被調教多年,如今初嘗情慾滋味,食髓知味後有些欲罷不能。
而朱寧總是滿足不了他。
今晚,他非要纏著朱寧做到盡興不可。
兩人一起用過晚膳,綠兒都準備帶著侍奉的人撤退了,這時梁玉的小廝風兒跑過來,說是主君有孕。
朱寧猛地站起來。
花月則是握住拳頭,幾乎咬碎一口銀牙。
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
等等,懷孕了?!
家主最近不是只在自己這裡留宿過嗎?家主不是不喜歡梁玉嗎?
他怎麼會懷孕?
想到這裡,花月的心空落落的,向來靈動的目光都有些黯淡下去。
朱寧拍拍花月的手,道,「花月,你先休息,我去看看。」
朱寧過去時,大夫還沒走。
梁玉正斜靠在床頭,臉色有些蒼白。
侍奉他的小廝說,梁玉晚飯時突然乾嘔,以為吃壞了什麼東西,請來大夫把脈,才知道竟然有喜了。
「幾個月了?」
朱寧穿過來一個多月了,一直沒碰過梁玉!
「回家主,有兩個月了。」大夫道。
朱寧表情很複雜,看來是原身還在時種下的種子,雖然她已經換了靈魂,但身體沒變。
梁玉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她的!
簡直是喜當娘!
「大夫,給他開一些安胎的藥吧,有什麼注意事項也一併寫下來。」
朱寧繼承了原身的萬貫家財,也要對梁玉和他肚子裡的孩子負責。
「要我留下來陪你嗎?」朱寧坐到梁玉身邊。
之前朱寧過來時,梁玉都是和她吃完飯便開始委婉送客的,從來沒有挽留過她。
這次卻輕輕點了下頭,「多謝妻主。」
朱寧有些尷尬地笑笑,「謝什麼,都是一家人。」
朱寧之所以想留下,只是覺得孕夫剛知道自己懷孕後,可能需要陪伴。
但她們兩個是真的不熟,穿著褻衣平躺在床上,不說話不接觸,睡得規規矩矩的。
朱寧不免有些想念花月,以後還是不要用陪睡這種方式來照顧梁玉了,人家不見得需要,還把自己搞得很彆扭。
花月聽到朱寧睡在梁玉房裡後,趴在床上哭了大半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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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得知梁玉懷孕後,他爹娘從南邊的城市趕來探望。
順便和朱寧聊了供貨商的事,原來朱家的藥材商鋪大都是從南邊梁家拿貨,最近天旱,藥材收成不好,梁家希望朱家能減量加價。
朱寧知道,這是趁著兒子有孕,來討要好處來了。
朱寧有些不喜歡這樣的交易,梁家拿不出足量的藥材,她找其他供貨商便是。
但南方天旱,藥材產量下降是事實,再加上樑玉的關係,朱寧不能太過無情,於是只答應在原本的價格基礎上加價一個點,將其他要求都拒絕。
梁家雖然沒有完全達成目的,但好歹有所成效,對著梁玉噓寒問暖一番後便離開了。
梁家的到來好像並沒有讓梁玉高興,她們走後不久,梁玉和朱寧說,想去城外的梵音寺燒香。
但大夫囑咐過,前三個月最好不要外出吹風。
朱寧讓梁玉再等等,半個月後天氣暖和了,她陪他去上香祈福。
這半個月裡,花月和小妖精一樣,每次逮到朱寧,就纏著她做到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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