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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霧卻覺得不是。

  如果江易卓真的有把握,他不會等到現在才開始行動,按照他的性子,必定是要謝存衍剛對自己下手時就開始策劃。

  除非有了人相助,讓他覺得即便是短時間內的行動也能成功。

  如今四野上下風聲鶴唳,江霧生怕江易卓踏錯一步,她道:「最近哥哥都跟什麼人來往?」

  謝存衍限制江霧行動,但不會限制她與家中的信息溝通。畢竟一隻籠中雀,也得偶爾看看外面的天空,有了嚮往才肯甘願被囚禁,然後等待被放逐回到天空的那一天。

  即便那一天根本不會到來。

  江氏內部大大小小的事物,就是謝存衍給江霧嚮往的天空。每日都會有人專門講給蕊香聽,再由蕊香告訴江霧。

  謝存衍疑心重,中間隔著七八人才能將消息傳遞過來。

  蕊香思索著說:「最近和謝辭卿走得很近,說是給他送治眼睛的藥。每次去安定府都要半日之久才會回府。」

  江霧想到上次去見謝辭卿時,他很是認真說要帶自己出宮。

  而江易卓近日來又頻頻跟他走得很近,這中間必然是有什麼聯繫。

  許是年少悽苦,謝存衍對待救過他命的人總懷有別樣之情,謝巧環也曾幫過他,他登基便未對她趕盡殺絕,而是給了和往常一樣的待遇。

  謝巧環任性驕橫,常跑出宮也不是沒有的事。這次江易卓讓她尋謝巧環的幫助,應該是有什麼聯繫。

  江霧道:「你請公主來說說話。」

  蕊香連忙出去。

  謝巧環來時,已是下午太陽落山時。

  她坐到江霧身邊,笑說:「我就知道你會找我,易卓說了,到時你只需要等待時機,求皇兄放你出宮。出了宮一切有他和謝辭卿的安排。」

  江霧問:「等什麼時機?」

  謝巧環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們說你這麼聰明,到時候能想出來的。」

  「這主意是誰出的?」

  「謝辭卿啊。」

  江霧那種感覺又來了,她覺得謝辭卿很不對勁,不對勁到陌生。

  以往的謝辭卿不會有城府,更不會以無辜之人的性命來換她的自由。

  見了謝巧環,但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江霧只好送走謝巧環,而後默默思考出宮的時機。

  還是先不要讓他發現,壓下這件事再說。

  漏夜時分,江霧在銅鏡前梳發,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

  她心中默默嘆息。

  謝存衍會來,她昨晚受過的,今日都還沒怎麼恢復好,小腹深處又酸又疼。她思索著有什麼藉口讓他今夜收斂?

  屋子裡靜悄悄的,檐下刮過一陣風,江霧抬眼,驀然在鏡子裡看見了謝存衍。

  不知何時他人已經進來,就坐在她身後不遠處,黑囧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瞅著她。

  江霧心一跳,連跟著手抖腿顫,木梳掉到了桌台上。

  謝存衍走到她身後,彎腰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從她後面伸手去握住她的手,「你在慌張。」

  江霧咽了口唾沫,亂掉呼吸:「沒有。」

  謝存衍低頭,咬住她肉白的小耳垂。

  黏膩的濡濕舔過,江霧抖得更厲害了:「謝、謝存衍……」

  『你放了我吧』這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曾經她也說過,可換來的是他對謝辭卿的折磨。

  那時已不是謝存衍第一次對江霧提出跟了他的要求。

  不知是第幾次,多到江霧已經忘記了。謝存衍登基後不耐煩了,下旨毀了江霧和謝辭卿的婚約,強行將她賜婚給自己。

  她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與謝存互換庚帖,謝存衍一怒之下抓了謝辭卿。

  後他微服巡視民間,來了江府。

  在無人看見的時候,闖入江霧的閨房。

  才不過辰時,江霧還未起身,睡眠中那種被狼一直盯住的感覺都強烈到無法忽略,她迷濛地睜眼,看見床邊立著的一道高大黑影。

  江霧嚇了一大跳,猛地彈坐起身張嘴就要叫,謝存衍更快一步捂住她的嘴。

  他把她壓在床間禁錮住,在她耳邊低低道:「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也許你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江霧害怕地點頭。

  謝存衍領著她去了大牢。

  呼吸間全是潮濕地血腥味,江霧捂住口鼻皺眉,來到最後一間牢房,見到謝辭卿被綁在刑具上。

  他遍體鱗傷,渾身是血,腳邊已經流了一灘又一灘的血。

  江霧心口乍痛,衝上前想撲進謝辭卿懷中,可又擔心他的傷被自己給壓到。

  「謝辭卿,你、你怎麼樣?」江霧聲音發顫地問,淚珠一下就墜了下來。

  謝辭卿低著頭,奄奄一息。髮絲沾滿了血,一縷縷的被凝固住垂落下來,遮擋住他大半張臉。

  他臉上沒有傷,江霧顫抖著去撫他的臉:「謝辭卿?」

  臉頰上溫熱的觸感,拉回了謝辭卿快要崩潰的意識。

  他艱難地抬眼,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他傻傻地笑,眼裡亮著微弱的光:「我沒事的……」

  謝辭卿總這樣,無論何時何地總對她傻笑,試圖驅散她心裡的陰霾。

  他越這樣,江霧越心疼。

  她對謝存衍生了恨,握緊拳頭瞪著謝存衍:「你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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