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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對不住她。

  江霧在床間還想要逃,很快又被謝辭卿捉了回來。

  他渾然不顧自己的血還在流,急切地想要江霧,只有這種方式才能確認她還在身邊。

  謝辭卿褪下衣裳,拉著江霧的手搭在自己腰間,「抱著我。」

  江霧整個人被他壓住無法動彈和掙扎,手一觸碰到他的肌膚,她便劇烈的發抖。

  謝辭卿全當她是害怕,他像很久之前成婚時哄她:「別怕。」

  江霧的手觸到了他腰間一個罪印。

  他果然不是『謝辭卿』。

  即便一樣的臉和身體,江霧都覺得陌生。他的氣質和味道,與她要找的人都不同。都說氣味是識別事物的重要介質,而江霧此時的鼻息間只有血腥味。

  謝辭卿撞進來,血順勢滴在江霧的胸口,她雙手撐在他胸膛推拒著道:「你、你先包紮行嗎?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她承受不起再一個人死在自己眼前了。

  不過這也是她逃出這裡最好的機會。

  謝辭卿動作頓住,在她上方俯視她:「你擔心我嗎。」

  江霧閉上眼不看他,說著違心的話:「擔心。至少你和他一樣,我不想在看見他死在我眼前。」

  謝辭卿沉默了片刻,隨手拉過她的腰帶草草裹住脖頸止血。

  仍然不肯放開她。

  江霧看著他的行徑,只覺得他此時像極了一隻犬。

  以她的腰帶做了繩索的犬。

  可惜這是只狼犬,不如從前那個溫順的他。

  謝辭卿行動間那腰帶的一端垂落了下來,正好落在江霧的臉頰邊。

  江霧抬眼看著他,心裡漸漸有了別的算計。只需要等到他失控的那一瞬,她就有機會將他困死在這床間,然後逃離安定府。

  江霧並沒有等太久,感到謝辭卿的失控,喘息變得粗重而急切,她保持著為數不多的理智,抓住腰帶往下狠狠一扯。

  謝辭卿從她身上摔下去,脖頸處的力道驟然收緊,傷口劇烈的疼痛起來,呼吸也被掠奪得不暢。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去奪回腰帶,而是要抓住江霧,不讓她走。

  江霧極快的從他身側滑出,跳下床去草草穿上衣裳,她拉著腰帶,仿佛牽著一隻小狗般往外。

  謝辭卿追了上去,「不准走!」

  江霧見他靠近,連忙轉著手腕把腰帶一圈圈裹系在上面。腰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短,謝辭卿栽倒了江霧面前。

  她最後一轉,將腰帶完全系完。

  江霧的手緊緊貼著謝辭卿脖子,她順勢反手掐住他,那兒已經不再流血了,可她還是摸到了滿手即將乾涸黏膩的血液。

  江霧對上謝辭卿赤紅的眼:「難道也沒有人告訴過你嗎,若將自己當做犬拴起來,就不要把繩索放在討厭你的人手中。否則這繩索最終只會勒死你自己。」

  謝辭卿呼吸不暢,心肺都憋得發痛。

  他盯著江霧沒有說話。

  他明白她今日走定了。

  江霧把腰帶鬆開一些,一點點把謝辭卿捆起來。

  她無法完全捆死他,腰帶長度有限,不過解開這東西他也需要花費些時間,何況解開後他還要花時間去穿衣。

  等捆好了他,江霧走出了房屋,她把門從外面鎖好,正要離開,又看見自己渾身的污穢和狼狽。

  她停了下,在另一個房內搜羅出了謝辭卿的舊衣,又去打了盆熱水簡單清理過身子,換上謝辭卿的男裝跑出了門。

  剛出去就聽見身後傳來謝辭卿追趕的腳步聲,江霧更跑得著急,一溜煙便離開。

  安定府處於京郊,想進京城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江霧走出去很遠再回頭看時,發現那所謂的安定府只是一間很普通的布衣宅。

  她曾以為謝辭卿是廢太子,會被禁足在這種地方也正常,可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幻覺構建出了錯誤世界的原因。

  江霧迫不及待想知道一切。

  她從天亮走到天黑,才終於到了城門外。

  江霧又累又渴,本想進城,可她又是錦衣衛如今通緝的對象,肯定進不去的。

  江霧正焦頭爛額時,忽然想到了陳慎。

  那個在三娘死前就出了城的人。後來她又從三娘口中聽說過陳慎住在京城外的水牛村里。

  江霧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陳慎出城了沒有,但她只能賭一把。

  江霧趕去村子的時候,村民們都紛紛向她投來好奇的目光,他們從未見過長得這樣白淨好看的男子。

  尤其江霧還穿著謝辭卿的衣裳,樸素文雅,看著便是讀書人的模樣。

  有個膽大的村婦家中還有待嫁女兒,當是哪家的公子中了秀才回村來了,她為了女兒能嫁個好夫婿勇敢地上前跟江霧搭話:「這位公子,你家住何處,有幾口人?」

  江霧不知道陳慎的詳細住址,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隱約能猜到老婦的目的。

  她笑著對老婦說:「家住京城,已有妻室。我是陳慎的故交,此次尋他有急事,您可知他住何處?」

  聽說他有家室了,老婦略顯得失望,並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做妾室,她還是耐心地給江霧指了路。

  江霧道謝後去了陳家。

  小小的一個院子,裡面種了江霧不認得的樹,一個年歲過半百的老人坐在樹下摘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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