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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辭卿見她出來,擱下丹青之筆,問:「這麼急,去哪兒?」

  江霧不答反問:「那個漏刻的事你知道嗎?」

  謝辭卿明白她要去做什麼,搖頭表示不知,又說:「你要去找漏刻?」

  江霧點頭:「那個金車主人讓江若錦把它給我,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查江若錦的時候,這些疑問你都會知道,現在我們無法確定,你應該耐心等一等,不要打草驚蛇。」

  江霧:「我不知道的事太多了,等不了了!」

  謝辭卿皺眉,覺得此時的江霧不太像往常那個冷靜的她。

  他神色平靜,「就算等不了,你又打算去哪兒找?」

  江霧:「我記得它出現在福來客棧過。」

  謝辭卿說:「那是莫三娘案發時,它被人特意安排在那裡,給了你機會調整逆流了時間。現在距離案發近兩月之久,它怎麼可能在福來客棧?」

  「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它是被人安排在那裡的?」

  謝辭卿:「我的畫裡從來沒有過那個漏刻。」

  那是畫中人他無法控制的行為所添加來的東西。

  謝辭卿從書案的抽屜里取出那些還未經歷過的模糊畫來,總共剩下九幅。

  他一一展開在江霧面前說:「我的畫只是給時間開了個空子,讓我們有更多機會找到兇手。可在畫中的時間裡會發生什麼,我無法控制和預知。」

  江霧明白了,說:「即便這樣,畫中人也不可能無中生有搬出一個可以改變時間的漏刻,還讓江若錦帶給我。除非,這兒還存在第三個和我們一樣的人?」

  都屬於外來者。

  江霧立時明白,那個監視她的兇手,不也是外來者嗎?

  江霧代換了一下邏輯關係,漏刻是金車主人讓江若錦帶給她的,那麼代表漏刻在金車主人的手裡。

  金車主人能有這麼逆天的東西,他不可能是畫中人。

  他就是那個外來者兇手,一直監視著江霧的人。

  江霧想明白了,說:「漏刻不在福來客棧,他也還沒有把東西給江若錦,那麼它現在應該還在他手中?」

  謝辭卿頷首:「有這種可能,但不絕對。」

  江霧說:「就算他不是兇手,也跟兇手有十成的關係。我們都無需再查江若錦那麼多,只要找到他就有答案了,有什麼辦法能找到他?」

  謝辭卿搖頭:「他每次與我交易的時間和暗號都不定,我走過這麼多畫,試圖找過他,可他神龍擺尾,不見蹤影。」

  「金車那種東西,京城沒幾個人這麼高調,也找不到嗎?」

  謝辭卿說:「我試圖找過金車,結果當日京城就出現了很多金車。」這是打草驚蛇了,那個人做出了應對。

  江霧有些氣餒:「你走過那麼多次的逆流,和他交易了無數次,難道就沒有強行窺探過他的面貌?」

  「沒成功過。」

  江霧嘆息一聲,不再糾結她找不到的金車主人。

  她揉了揉還有些發腫的唇,去把自己至今為止搜到的所有證據線索都鎖起來。

  謝辭卿他看著她把那三支金簪和兩本手札,一起鎖在了他的書案小抽里。

  記得之前每一次問她為什麼鎖,她的理由都是也怕被兇手再拿去作惡。

  這次謝辭卿沒再問,親眼見她把東西都鎖好後說:「我還是要去福來客棧親自看一眼。」

  漏刻在不在,江霧必須親眼確定。

  謝辭卿了解她的固執,沒有攔她。

  江霧去了一趟福來客棧,把裡面幾乎都要翻遍了,仍然沒找到那個帶有『江』字的漏刻。

  莫三娘以為她丟了什麼貴重東西,叫人幫她一起找,但仍然一無所獲。

  江霧最終只能氣餒的離開。

  第二日,良月二十九,江霧早早地去了江府。

  今日江時困休沐,謝辭卿卻依舊上值。

  江霧一到江府,直奔江時困的書院。

  江時困在書房裡看下臣奏本,著了一身烏青色的深衣,衣後的背縫垂直如繩,代表品行正直,下擺平衡似權,以表公平。

  江霧此時看在眼裡,只覺諷刺。

  她沒想過對父親敬愛之後的第二種情感,會是厭惡和諷刺。

  想起江瀛說來這兒偷看鶴時聽見江若錦在哭,江霧無法直視書房裡的任何一物,尤其是江時困。

  江時困已經讓她不知怎麼去面對。

  放下奏本,江時困抬頭捕捉到江霧眼底一閃而過的嫌惡,僵了一下才問:「阿霧,怎麼了?」

  江霧不願去看江時困,偏移目光說:「我聽說有人送了父親一對鶴,我想看看。若是喜歡,也想找那人討要一對。」

  江時困沒往別的地方想,上了江霧的套,笑著說:「那對鶴是盛大人送來的,你要是喜歡拿去便是,何必再去找人要,沒的還以為我給不起寶貝女兒呢。」

  江霧現在聽不得一點兒『寶貝女兒』的稱呼。

  她難受得都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了,既然知道了是誰送的鶴,就只想趕緊離開。

  告辭的話沒出口,門帘被小廝打起,小廝站在門口說:「老爺,三姑娘的大夫來了,說有話要回。」

  有關江若錦,江霧又不想走了。

  江時困卻對她說:「正好,你先去看鶴吧。」又對小廝道:「把人請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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