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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卓頓住腳步。
江瀛也跟著停下,抬眼望著身前的大哥,「怎麼不走了?」
他們停下的位置正好是江霧躲藏的灌木叢外。
她擔心被發現,屏氣凝神著往謝辭卿那邊鑽,試圖把自己藏得更深。
江易卓看似並未察覺異常,轉身低眸,看著比自己矮了幾個頭的四弟,問:「那你還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
江瀛撓撓頭,奇怪道:「我什麼都沒看見啊?」
「若真是如此,父親不會這樣生氣。」
江瀛仔細思索,忽而眼睛亮起,「我找仙鶴的時候,好像聽見三姐姐在哭。所以才會分神,不小心踢掉了凳子,被爹給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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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 香下屍
江易卓望向書房院落,垂眸沉思。
江瀛見他神色嚴肅,禁不住問:「三姐姐為何這個時辰了還在爹這兒?」
江易卓凝視江瀛的臉,說:「你能與父親相處,她卻不能?」
江瀛低下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易卓說:「既是你弄不清楚的事,就當做沒發生、沒看見,此事也莫要對任何人提起。」
江瀛不是很明白大哥的用意,撓著後腦勺稀里糊塗地答應,說:「那我聽你的話,你能不能罰我輕一點?」
江易卓沒回應,領著江瀛離開,江瀛緊跟在他身後,懇求著放他一馬。
人都走了,周遭安靜下來,江霧出了灌木叢往回走,對謝辭卿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江若錦和我爹有事了?」
謝辭卿一頭霧水,「此話從何說起?」
江霧停駐腳步,盯著他說:「江瀛找我勸江若錦不要嫁給趙虎的時候,你說過他剛被我大哥罰過,所以才不敢直接去求大哥。」
「他被罰卻是因為今夜的事,你明明是清楚的,為何不告訴我江若錦和我爹的事?」
謝辭卿:「我只知道他被江易卓罰,卻不知責罰的內情。」
江霧注視著他的雙眼,「當真?」
謝辭卿舉起手做發誓狀,「千真萬確。」他又道:「你與其懷疑我,不如想想江易卓。他是不是知道什麼,才讓江瀛不可對外說起。」
江易卓曾把關鍵線索證據毫不猶豫地給了江霧,導致她以為江易卓也許就是幫助她的那一方勢力。
但與謝辭卿相認後他說過,一直在幫助她的人是他,不是江易卓。
現在所發生的事,讓江霧完全有理由去懷疑江易卓。
可她不太願意往那方面想,固執地找著藉口:
「且不說江若錦和我爹之間到底有什麼事,她一個女兒家,這個時辰與我爹獨處還不讓人靠近,但凡說出去都會被人惡意揣測。」
「我哥哥不讓江瀛對外說起,又有什麼難想通的?」
謝辭卿說:「你怎麼知道旁人就一定是惡意揣測。」
江霧十分敏銳地抓住了他的關鍵字眼,他說的『是』,而不是『會』。
江霧眉頭緊蹙,冷眼望他:「你胡說什麼,我爹不是那樣的人。」
謝辭卿說:「從前你也以為,他清正廉潔,斷做不出保釋犯人的事來。」
可江霧被血淋漓的結果打得傻眼。
江霧沉默了一會兒,「在沒有證據之前,我不希望再聽見你說這些。」
謝辭卿說:「也罷,這不過都只是我的揣測而已。但現在你要如何?江若錦在那邊不出來。」
江霧說:「距離郭鍾子的死還有兩個時辰,我們且再等一等,看她還會不會有所動作。」
謝辭卿與江霧離了此地,他道:「宴快結束了,你在什麼地方等?」
「角門。」
如果江若錦真的是兇手,她要去大理寺動手,必定要出府。
想要出府,她有很多選擇,但距離江時困書房最近的角門只有一個。
江霧支開的蕊香短時辰之內是不會回來的,因為妝奩里根本就沒有瑪瑙手釧。
夫妻倆悄悄摸到了角門,此地安靜,還能聽見宴上的嬉笑吵鬧聲,那些聲音漸漸弱了,是宴快要結束了。
蹲在假山後躲避,江霧看著小小的角門,想到今夜謝辭卿所做的事,她問道:「你查得怎樣,都有什麼人進過我的房間?」
謝辭卿說:「進過內宅的外客有許多,很難排查。但進過你房間的人,只有五個。」
「嫂子,江若錦,母親,春姨娘,還有紅婷。」
江霧說:「紅婷?她是江若錦的貼身婢女。她獨自去的麼?」
「是,所以才可疑。江若錦對外宣稱病重,紅婷理應是寸步不離的照顧。」
江霧不再多言,二人靜默著等待。
實則只守著這麼一扇角門,跟不上人的風險很大,江若錦不一定會走這兒。但江霧就是有她會走這兒的很強烈的直覺。
是那種經歷過的熟悉感。
不知過去多久,遠處終於傳來腳步聲。
江若錦穿著紅婷的衣裳匆匆走來,梳著丫鬟髻模糊了自身的辨識度,她把頭埋得很低,走到角門處給守門的人出示了江時困的令牌,隨後暢通無阻的出府。
江霧和謝辭卿忙不迭跟上,毫無意外的被門房攔下。
江霧很心虛,但做出氣勢很足的樣子,道:「宴都結束了,我跟姑爺不回謝府,難不成還住在娘家?」
門房說:「可怎麼不走正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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