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
那支筆看著有點眼熟。
段三齡看著筆回想了一下, 確定了這支筆就是當初秦家漢從小白的病曆本邊上拿到然後被喬虞甩飛的那支筆。
長得基本一致。
相片的反面寫著一行潦草的字:1991.9.17攝。
段三齡記下數字,將照片從相框中抽了出來, 確定里面的夾層中沒有被她遺漏掉的線索後,段三齡放下了相框。
這張相片被放在了小白的床邊,再加上上面那個橡皮擦與小白高達100%的相似度,基本可以確定了這個小白醫師的原型就是個橡皮擦,還是個與鉛筆關係匪淺的橡皮擦。
仔細將臥室內檢查一遍後,段三齡站在了書櫃面前。
這間臥室除了剛剛那個相框外沒有任何地方存在其餘的線索,所以可以基本肯定這個書櫃的密碼線索就在那張相片上。
相片上是眼熟的鉛筆與橡皮擦,背面是一串不知名的數字,鉛筆一開始被發現的時候和小白的病例本放在一起。
段三齡整理著腦海中的思緒,頓了一下。
相片中有本子,有筆,有皮擦,那麼應該是有人正在使用它們。
是誰在使用?
段三齡想起了病毒研究室的第2.5層樓。
【小愛小愛,今天的作業寫了嗎?你只知道玩?!】
【唔,對不起,媽媽……】
【小愛小愛,你怎麼還沒有回來?你的作業哪裡去了?】
【……】
【小愛?】
牆壁上的對話依舊曆歷在目,段三齡「嘶」了一聲。
沒想到那個地方還真跟小白有關啊。
也是,那個第2.5層樓純白色的基調與這個1號房間都一模一樣。
想通這一關竅後,一切就都順理成章起來了。
羊小愛在家裡寫作業的時候,收到了來自小浣熊玩耍邀請,為了不讓媽媽生氣,所以把作業本和鉛筆橡皮擦也帶了出去,想要在外面玩耍的時候順便將作業寫完。但是沒想到,小浣熊在她把作業寫完之前就把她殺死了,她再也沒能回到家。
這與喬虞之前推測的基本一致,不過多了一些細節,事件敘述地更加完整了。
段三齡收斂了思緒,琢磨起眼前的書櫃來。
書柜上的密碼鎖也是純白色的,是個6位數的數字密碼。
這很簡單,段三齡很快就推測出了密碼:198903.
相冊背面寫著的「1991.9.17」是攝影的時間,也就是羊小愛寫作業被叫出去玩的那天的時間。而與羊小愛的時間相關的線索,段三齡目前只能在腦海中想到一個——病毒研究室第一層,羊小愛的樣本標號上的死亡年齡,2年零6個月。
而有了這兩個初始的時間數據,就可以很輕易地推測出羊小愛的出生日期,1989.3。
橡皮擦小白的書櫃密碼是自己已經逝去的主人的出生日期,聽著還怪讓人感動的。
段三齡在心裡感嘆了一聲。
書櫃打開,段三齡把里面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一把手掌大的鑰匙,一個遙控器,一個純白色的盒子,還有兩個不厚不薄的本子。
鑰匙暫且不知道是用在哪裡的,遙控器上只有一個紅色的按鈕,同樣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段三齡把這兩樣東西先放在了一邊,拿起盒子。
盒子裡是一個巴掌大的巨大硬幣,純白色的背景上繪著猩紅色的小浣熊簡筆畫,看起來聖潔又血腥。
籌碼。
段三齡把這枚籌碼放在了鑰匙和遙控器的邊上,打開兩個本子。
第一個本子裡是與之前秦家漢畫出的極其相似的圖案,整整十幾頁,應該是不同的人的病例。另一個本子則是讓段三齡眼前一亮。
筆跡對比薄。
在這個本子上,病例中的每一個抽象的字符都標註了相對應的漢字,只不過這裡面還搞了一點小心機。
個別行列的漢字與對應的字符數量不一,這個細節意味著筆記簿上的對應並不是真正正確的對應,而要對上面的字符進行一定的順序排列,重歸原位。
這對段三齡來說一點兒也不難,她很快就在腦海中組合出了一個新的筆記簿。
對應著筆記簿,段三齡翻閱完了所有的病曆本。
病例中基本都是段三齡不認識的名字,只個別幾個引起了她的特別注意。
比如,在病曆本最上面的那頁,也是日期最新的那頁,患者的名字是髒髒包。
再比如,在病曆本的第9頁和第10頁,上面的名字分別是白紙1號、白紙2號。
段三齡合理推測這兩個名字指的是小垃圾報社中的那四個白紙怪物中的兩個。
段三齡把病曆本翻到了最後一頁,右手食指的指腹輕輕摩挲了一下本子的頁梗部位。
這裡被撕掉了一張。
段三齡回想了一下之前秦家漢畫出來的那張病歷單,與正確的筆記薄比對了一下,確定了那張被撕掉的病歷單是屬於奧維城主的。
嘖,這個小白醫師的顧客還都是些大客戶呢!
放下兩個本子,段三齡收起了籌碼和鑰匙,拿起了按鈕。
她摁下了紅色的按鈕。
伴隨著「滴」的一聲響,小白的黑色眼睛漸漸過渡成了猩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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