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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蕙如終於看到了不再勝券在握的房倦之,他失去了情緒穩定的外在,袒露出暗涌的瘋癲,她好奇過,現在她不喜歡了。

  她還是試圖想要逃跑,咬他的手腕,咬得出血,他好像是沒有痛感的,照舊從容不迫地除去她所有的衣服。

  她拔出她藏在上衣口袋裡防身的匕首,喘著氣,橫在房倦之脖側,「你……你停下來。」

  他卻毫不迴避地俯下來,刀鋒就順著他前行的動作,把脖子劃開一道深深的血痕,鮮血淋漓而下,他的瘋勁終於擊潰了她,刀從手中滑下,慌忙去捂他的傷口。

  他悍不畏死,她怕,怕傷人,怕疼痛。

  因為她掙扎,他就用衣服上的帶子捆綁她的雙手,把她不著一縷的身軀放在葦花堆積的雪地上。

  她被壓在雪地上,草汁液污染了肌膚,無法反抗地,被入侵。

  她手上全是他的血,她畏懼了,屈服了,讓他闖了進來。

  他總是闖進來,即使她推開他,他還是想方設法闖進來,他們之間不是對弈,是單方面的蠻掠。

  今晚是他們分手幾年後,第一次重新融為一體。

  元蕙如把身體交給房倦之發泄,腦子拼命想著脫身的辦法。

  可她在驚濤駭浪的海面,被不停地拋上浪尖又接住,思維抗拒,身體卻早赴極樂仙境,是學游泳時的感覺,溺水,瀕死,又被救出,周而復始。

  她漸漸失去了她的思維,全然柔軟地打開。

  他依舊偏執地用額頭抵著她的,闖進她的思維。

  「讓我看,」他強調,「全部,讓我看。」

  他們的意識在最深之處交匯,她看到了一片白色的交匯著柔光的場所,那麼溫柔,聖潔,全然包容著她的一切,她的魂魄輕盈舒適得像在宇宙的子宮,他們毫無縫隙地交融,重新成為一個人。

  唯一的一個人。

  房倦之看到了她所有的思想,她也讀取到了房倦之的記憶。

  她看到房倦之第一次和她相逢的記憶。

  中央廣場的咖啡廳,房倦之拎著筆記本電腦走來,聽到張彩尋對元蕙如說,以後你不要斜著眼從眼角看男人,我知道你只是想偷偷觀察人,但真的很勾引人,哎,也不許這麼看女人。

  房倦之聞聲不在意地望過去,正好碰上元蕙如從眼角看過來的視線,房倦之皺了皺眉。

  他的道心隨父親,無欲無求,世間紅粉皆是骷髏,卻被她那一眼勾出了慾念。

  「我沒想到您今天會過來,您幫了我很大的忙……」完事後,元蕙如侷促地說,紅著臉把個人二維碼舉到他面前,「能加個聯繫方式嗎?」

  張彩尋賊笑著在一旁撞元蕙如的手臂,元蕙如假裝鎮定,手指卻在顫抖。

  房倦之對這類搭訕向來婉拒,目光落在她嘟軟的嘴唇上,第一次沒有拒絕。

  回去當晚大雨如注,他延續了一夜的春夢。

  彼時場景是古代,他是放浪形骸的道士,她是端坐在神壇上的天女,他抱著她求歡,喊她神女。

  神女,請成全你卑下醜陋的信徒。

  合為一體,陰陽交融,方為天道。

  千里萬里,千年萬年,無垠宇宙,只要他不願放手,她就逃脫不了。

  元蕙如融化在房倦之的慾念里。

  他品鑑,又讚賞她。

  「蕙蕙是最好的,臉最美,唇最美,身體最美,腿最美,乳尖最美,每一樣都是上等的。」

  他凝視她的目光,與世間所有人都不一樣,以至於後來其他人說深愛她,她都不相信。

  此時她卻不敢再看他痴迷的眼睛。

  他喃喃地說,不停地說。

  「我愛你,你知道嗎。我愛你。」

  元蕙如無法思考。

  如果她已是死魂,這個在月下曠野上與她交媾的道士,又算是什麼存在。

  她在無法承受的極樂中,陷入昏迷。

  「神女,神女?」

  元蕙如睜開眼,眼前是王恩恩的大臉盤子。

  她還陷在餘韻里,手腳都是酥軟的,連拂過肌膚的風強一點,都會引起不自覺的痙攣。

  她汗涔涔的,劉海貼在額頭上,迷茫地看王恩恩。

  王恩恩看她無力地伏在岩石上,把手中的山泉水遞給她,「您今天走累了吧,等一等就有飯吃了。」

  元蕙如沒有接,她坐在一塊岩石上,面前的空地上,村民們在用土塊疊灶台,房倦之和一個人在扎帳篷,王永招呼著王恩恩去打獵。

  元蕙如盯著房倦之看,這幅過於熟悉的場景,讓她犯糊塗了。

  王恩恩見她不想喝水,把水瓶收回,小聲匯報,「那兩個人又跟過來了。」

  元蕙如下意識問王恩恩,「這是哪?」

  王恩恩:「溪邊,咱們準備露營啦。」

  元蕙如的頭隱隱作痛,「進山第幾天了?」

  「第二天,」王恩恩笑著說,「您睡糊塗了?」

  元蕙如下意識否定,「不是,我們已經到了神女墓……」

  「還沒到呢,」王恩恩指著前方山峰之間的陵墓石碑,「不過也快了,明天就能到。」

  元蕙如像遭雷擊,又去看房倦之。

  房倦之把帳篷的四角固定好,感受到元蕙如的目光,望過來。

  王恩恩奇怪地看著元蕙如,「我要去打獵了,您想吃兔子還是山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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