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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還是有些難過的。
她以為福晉叫她來是她有了機會了,結果沒想到,還是一場空。
王氏走了,弘晳將她拿過的那個絡子隨手拂到地上,上了榻:「爺困了。睡覺。」
蘇玳想,得,這果然就鬧上脾氣了。
她示意福春將東西收拾好,放到旁邊去,才瞧著弘晳輕聲說:「爺要不要讓丫頭伺候爺洗把臉再歇著?」
今兒就沒見到弘晳,昨夜他也是很早就走了,也不曉得他洗漱過沒有,蘇玳只想著,他從外頭回來,事前再擦擦臉會更舒服些。
如今康熙那邊日日都要弘晳侍候,弘晳都是跟著康熙用膳的,她這邊倒是不用操心弘晳的用膳了。
這位爺今兒回來沒說要吃夜宵,想必肚子是不餓的,也就不用她張羅了。
也是王氏被弘晳趕走了,若不然洗臉這活計,蘇玳就讓王氏去做了。
她可不想靠近鬧脾氣的皇長孫,還是讓丫頭去做吧。
「爺不要。」弘晳惡聲惡氣的回答。
一翻身坐起來,頂住小福晉在床頭不許她跑,盯著她的眼睛問她:「福晉怎麼又讓王氏過來了?爺不想見她。」
說來說去,還委屈上了。
小福晉怎麼回事,怎麼偏這事上不聽他的?
難道她把人送到他跟前來,他就喜歡了?
就沒見過有人這麼大度分寵的。弘晳不高興得很。
蘇玳被弘晳看的有點心虛,也有點心慌,下意識就說:「妾想著,或許爺瞧見她會高興些。」
弘晳揚眉:「爺瞧見她才不高興。」
沒想到弘晳居然這麼牴觸王氏。
蘇玳脊背緊緊貼著身後的床柱,被弘晳逼的有點緊,她覺得他們快貼上了。
蘇玳臉有點熱,垂眸小聲說:「爺從前不是最寵愛她麼?怎麼就不高興了?」
她不甘心戳了戳弘晳,戳不動,反而被人又逼近了些。
他的唇近在咫尺。
她甚至感受到了男人瞬間傾瀉鬆懈下來的笑意。
弘晳挑動小福晉的下巴:「終於肯問出來了?」
蘇玳不肯看他,卻被他捏住了鼻子,揪著她的小下巴不許她躲。
蘇玳疼,張口就咬:「這是什麼不能問的事?爺大婚前,誰都知道爺最寵王氏。外頭都是這麼說的。」
「是。外頭就是這樣說的。也是爺的默許,外頭才有這樣的傳言。」
弘晳掐著蘇玳的下巴,不許他的小福晉咬人。
等小福晉乖了,才改掐為撫,輕笑道,「你是自己一個人悶著想了多久呢?也不知道問問爺。就這麼不信爺的話?」
都說了沒什麼不能問的。
蘇玳裝傻不說話。她不覺得這有什麼可問的。
要不是這會兒趕上了,她也不會去問這等小事。也就是看他這樣,她是真的好奇了。
弄不懂他是怎麼布置的。
若不把這個結解開,恐怕日後蘇玳也沒法把王氏推上去,而叫自己求得一個輕鬆自在了。
弘晳見她又裝乖,故意咬了她鼻尖一口解氣,見她水亮亮的眼眸滿是控訴他的怒意,弘晳才笑道:「若一個都不好,皇上會一直送人。爺的東三所,不想養那麼多無用的人。有這麼幾個是個樣子就行了。若非祖宗規矩壓著,爺不能太出格,便是側福晉和侍妾,爺一個都不想要的。」
蘇玳咋舌,這還不出格?
看出她的腹誹,弘晳似笑非笑的點點她的唇,說:「爺壓根沒碰過她們。側福晉有身份,不能太寵,爺不想給自己找麻煩。王氏身份低,模樣還行,爺這樣的人,外頭人瞧著,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就她了。」
不論董鄂氏還是三個侍妾,叫來侍妾,都不過在內室小榻上伺候。
弘晳壓根沒讓人上過他的床。
每回『侍寢』,也是把樣子做足了,那王氏『嬌弱』的躺兩日,也是李固那個狗奴才出的注意,說是主子爺得更厲害些才行。
弘晳懶得管,就默許了。
王氏最得寵,賞賜名聲都有了,是弘晳的默許下,李固做出來的。
四個女人都知道他的規矩,也知道他的手段,剛開始的時候自然也有不安分的時候,但都不必他出手,李固敲打幾回,他再冷落幾次,自然都老實了。
都乖乖的『配合』他。
弘晳若不把這事兒跟小福晉說清楚了,就怕她哪日糊塗,把人直接送到他的床榻上去了。
「爺這麼狠啊?」蘇玳真是開了眼了。
弘晳掐她的腰:「誰狠了?」
蘇玳忙求饒:「妾錯了。爺別使勁,疼。妾的意思是,爺對自己真狠。」
弘晳嗯了一聲,手勁鬆了些,卻沒放開:「所以你以後,別動不動就要爺去別人那兒。爺不待見她們。你也別叫人再來爺跟前現眼了。」
蘇玳機靈撇清:「妾沒有。妾是聽說王氏的絡子打得好看,所以叫她過來現場打給妾看的。她是來伺候妾的,不是要爺看的。」
弘晳嘖一聲,懶得戳穿小福晉的欲蓋彌彰。
他摸了摸蘇玳的唇角,帶了些氣聲道:「再回京,過冬的時候,你就十五了。及笄了。」
以前不覺得有多難忍。
心中要做的事情太多,整夜整夜殫精極慮,不碰女人並不覺得有多難熬。
對那件事也提不起多大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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