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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管怎麼樣,忘了就是忘了,他急忙給秦宥發去消息,「秦宥,在我房間放著一個禮盒,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昨天我忘記給你了,你有空的話就去拆開看看。」

  秦宥很快回覆:「好。」

  收到秦宥的消息,雲桑鬆了口氣,還好想起來了,他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下午時,雲桑突然接到了秦宥的電話,「小桑,我在樓下了,你下來一趟。」

  雲桑透過窗戶,看到秦宥確實是在樓下,他下了樓,秦宥給他打開車門,二人坐在后座,雲桑這才看到秦宥的下唇好像有一道小傷口。

  他不禁想到昨日那個夢……夢境最後,他因為實在喘不過氣了,就咬了秦宥一口,血腥味在口腔蔓延,他知道,秦宥的唇被咬破了。

  而現在秦宥的唇確實有一個傷口……莫非……

  雲桑抿抿唇,秦宥看著他的眼睛,明白了他此刻的所思所想,他垂眸,說出早準備好的理由,「昨天下樓梯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磕到了嘴唇。」

  「…哦哦。」雲桑沒有多問,他轉而問道:「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

  「嗯。」秦宥拿出一個禮盒,正是雲桑送給他的禮物,「我想當著你的面拆。」

  禮盒裡面是雲桑給他準備的生日禮物,他本以為昨天的蛋糕已經是禮物了,沒想到小桑還額外準備了禮盒,他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他拆開包裝,看到了一個手串,雲桑主動解釋:「拍賣會看到它,我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下來了。」

  「嗯,我很喜歡。」秦宥當即戴上手串,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這是雲桑送給他的,他自然會日日戴在身上。

  二人繼續拆著禮盒,禮盒下一層放著一個畫冊,秦宥打開畫冊,裡面畫了很多場景,正是二人的相遇相識,畫冊最後一幕就是雲桑給他過生日的畫面,後面還寫著「未完待續」。

  「之後你的生日我都會送你一本畫冊。」雲桑說道,他那個「未完待續」就是這個意思,以後每一年,秦宥都會收到他畫的畫冊,裡面是二人在過去一年發生的事。

  秦宥聽完,不禁開始期待每一年的生日,因為雲桑,他對未來也充滿了期待。

  「小桑,謝……」

  「好了,不要再說謝謝啦,我都聽膩了。」雲桑故意道。

  秦宥看著他,輕輕笑了笑:「我的生日是我母親的忌日,她在生我那天離開了人世,所以我從不過生日。以往想起這天,我想到的都只有落寞,可是今天過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小桑,你能陪我去看看我母親麼?」

  聞言,雲桑愣了一下,他知道秦家的過往,但去見秦宥的母親,這還是第一次。可看到秦宥的模樣,他還是點點頭:「好。」

  說完,二人朝著秦宥母親的墓園而去,今天是個陰天,到墓園時,二人下了車,最後在一個墓碑前停下。

  照片上的女人笑容明媚,她是自小被溺愛著長大的,直到嫁給秦宥的父親,才年紀輕輕香消玉殞。

  秦宥把花放在墓碑前,對雲桑說道:「她懷我的時候胎像不穩,吃了很多藥,我是在後來才知道,那個人故意給她吃一些相剋的食物,目的自然是不希望我出生。」

  「他有喜歡的女人,也有喜歡的孩子,他做夢都想把他們接回秦家。」

  「……」聽到這個,雲桑動了動唇,原來秦宥的出生從不受父親的期待,對方甚至故意想讓他死在母親的肚子裡……

  「小時候,他只喜歡秦贗,對我只有冷眉豎眼,我一開始不知道為什麼,甚至為此偷偷流淚,但後來老爺子說,弱者是不配擁有感情的,我被接到他身邊培養。」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學習7.8種外國語種,學習如何打理秦家,稍有不滿意,他就對我實行家法。手腕粗的藤條打在身上,常常痛到失聲,那是我的童年。」

  雲桑默默聽著,心中對秦宥的憐惜更盛,他伸手握上了秦宥的手,秦宥反扣住他,二人十指相扣。

  雲桑頓了頓,卻沒有掙開,而是任由著秦宥動作。

  「再大一些後,就是一月一次的孤島訓練,從一開始的求生,但後面的麻木……」說著,秦宥的聲音低了下來,不知道想到什麼,他也不說了,許是怕嚇到雲桑,畢竟那段時間伴隨他的是血腥。

  二人靜靜地站在墓碑前,好一會後,秦宥看向雲桑:「小桑,謝謝你聽我說這些。」

  雲桑搖頭,秦宥再次看向墓碑,他和他的母親有3分像,看著照片,他心中默念:媽,這是雲桑,我此生認定的人,您未來的兒媳,我今天帶他來看您了。

  有了他後,我每天都很幸福,您不用擔心,我會過得很好,秦家也在我的掌握之中,當初害您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秦宥也是剛知道,原來22年前那場悲劇也有楚家的手筆,他名義上的舅舅,也是害死母親的一員…

  他閉了閉眼,再次睜眼時,眸中的脆弱已經消散,但他沒有鬆開雲桑,而是牽著他回到車上。

  回到車上後,秦宥沉默了會,他看出雲桑眼中的憐惜,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很合格的商人,擅長利用一切。

  包括雲桑難得的憐惜。

  他抬眼,看向雲桑,聲音壓低了些:「小桑,我能抱抱你麼?」

  雲桑眨眼,若是平常他肯定不會同意,可……今天是秦宥的生日,而且剛剛他還這麼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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